怒4
显池与湖荨闷声吵了一架,力气瞬间大了不少,好像吃了大力仙丹一般如同潺潺的流水一般,有使不完的劲儿,他一口气挖了将近五六十个坑,脸不红心不跳连气都不带喘的。只是铁锹却坏了好几把,五六个坑又是一把新的,五六个坑又换一把新的,不是挖坑挖坏的,是显池下手太重了,作用在铁锹上折断了铁锹柄,湖荨呆呆地站在距离他有四个坑距离的位置,凝望着他,眼里满满都是不解。凡界的男人真是个没有理智的奇怪生物,
他们有的时候就像是凡界的小孩一般,翻脸比翻书还快,有时天气晴朗灿若光辉,你说什么他们都能听的进去,可是有时候有会电闪雷鸣狂风骤雨,你说一句他们不中意的话,他们就会暴跳如雷,
任你说什么他们都听不进去,麻烦的很。只有等他们消了气,再与他们说话他们才能认真得听进去,而现在的显池对号入座应该是到了暴跳如雷的阶段了,湖荨没有上前劝解,因为她知道生气也是一种情绪的释放,适当释放出来是有利的。显池一铁锹一铁锹地锄下去,邦邦邦的带着愤怒,湖荨则因为有人帮忙今日可以提早收工,自己独自哼着自创的小调,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因为显池的高效率,湖荨今日在夕阳西下前就早早收工,显池也不等她怒气冲冲地下了山。湖荨则化作了一袅清风离开了。
她今天与鱼元约好的要去胡杨天池吃山林火锅的,鱼元行遍天下是个美食爱好者,不禁喜欢吃还懂吃,到后来单单是喜吃懂吃已经完全满足不了她了,正所谓美酒配美人,红花离不开绿叶的衬托,单议吃没有意境,她对吃的环境也开始有了一些高要求。年年腾出一段清闲的专门去搜罗一些风景优美的地方,譬如脚下万丈深不见底的悬空山吃生炽肉吃的叫一个惊心动魄,火山石堆砌的地层穴吃鸳鸯锅吃的叫一个苦命鸳鸯,顾海三万海尺吃臊子热面吃的叫一个水火不容。反正鱼元的创意千奇百怪,却是样样都独特,甚至在外人眼中有些怪异。但是鱼元心态极好,任他人说什么,她就是我行我素。不在乎他人的看法,
胡杨天池也是她看中的,因为地形复杂多,因而衍生出众多游赏的资源,且风景秀丽,离胡杨天池不过百米距离是是一座活火山,隔一刻的功夫,它就会爆发一次。所以是露天吃火锅最好的场所。因为你吃着吃着就能顺便观赏到岩浆喷涌而出的美景,就像是凡间的火树银花一般很漂亮很壮观的,鱼元的特殊爱好正好对上了湖荨,湖荨就不喜欢安安静静的吃饭,安安静静得欣赏什么花、木、草、树、霞,她就喜欢在激动人心的大场面环境里吃饭,那样她的食欲会更加得好,
鱼元本以为湖荨会不喜欢的,却未想到湖荨异常得喜欢,孤独地往这条路走的鱼元,也觉得自己在偏离正常饮食习惯这条路上,寻到了同道中人,因而十分地欢喜。今天的菜品是烤肉,附带一些果蔬沙拉,累了一天的湖荨早已虚脱了,她已然等不及烤肉全然熟透,便抢先吃了一块半熟的烤肉,嗷互的一口,满满当当的满足,湖荨吃得满嘴都是油。就像是偷油吃的耗子一般,
鱼元负责翻滚烤肉,湖荨便负责吃肉。吃着吃着湖荨突兀地停顿下来,而鱼元还是一块接着一块地往湖荨的碗里投,湖荨却没有了吃饭的心思,她突然想起了还有一个人没有吃饭呢!那就是显池,她一个人在此大块朵颐,说不准显池现下连口饭都没吃上呢!虽然说显池会做饭,但是他今天累了一天把将近三天的活都干完了,估摸着早就累趴在下了,躺在床榻上了,连饭都没有吃,湖荨就有过这种将经历,当一个人体力透支到了一定程度,必然是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只是呆呆地凝视着悬于头顶的房梁上,睁眼到天明。显池重返湖荨身边的事鱼元是不知道的,因为她今天一早就来到了这儿忙活了整整一天呢!她又没有在湖荨身侧安插什么细作,所以面对湖荨突兀停箸,不解也是正常的。
故而小声问道:“怎么了,好好的怎么不吃了。”
“家里头还有一个没有吃东西呢!”
鱼元依稀记得她当初送给过湖荨一只金狗,那条狗很漂亮的卷卷的毛,就像是毛绒一般,一对松鼠眼转来转去的,又聪明又可爱,深得湖荨喜爱,只是前些年到了大限了,寿终正寝了,那条金狗仰仗着湖荨的福气,也多活了几年,也算是动物界的活化石了。但是湖荨依旧为此伤心了许久呢!自打那次以后湖荨就再也没有养什么东西了,湖荨身边一直冷冷的除了鱼元送的那几盆能活个百八十年的植物相伴以外。再无其他东西了,
“对了鱼元,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显池他回来帮我种树了,今天下午回来的。我就说嘛!他是个讲义气的人,他迟早会回来的,这不他现在就回来了。”
“啊……他……他还活着?”鱼元面上呈露出欢喜之色,实则内心却是心虚不已的,心虚的鱼元开始慌乱了,不会是诈尸吧!连说话刚开始都是带有些颤抖的,幸亏她懂得及时控制调整情绪,没有让湖荨瞧出一些端倪,鱼元本以为显池早在六天前就陨灭了,
他不是一直给外界呈现出一种,他是情种的感觉吗?他不是挺爱湖荨的吗?他怎么可以不为湖荨死呢!她是亲眼看见他失魂落魄走向悬崖的位置的,该死,他跳下去的时候,她居然没有看到。她就应该盯着他跳下去的才对,是她自己太过于疏忽了,不过由此可见山盟海誓都是挂在嘴边,哄骗自己玩的,男人都是一个德行。自私自利的。
“那好啊!挺好的。”鱼元吃了一口炙肉,当着湖荨的面摆出一副无比欣喜的样子,面上敷衍着湖荨,替湖荨高兴替显池高兴着,实则心里巴不得显池现在能遇上些意外,能立马死去的意外,吃完了饭湖荨顿坐了片刻,屏息凝神,这是她每日必修的功课,以此精进修行。此刻的湖荨心神沉稳如同蜉蝣一般游离于天地间,心如止水,世间万物都仿佛屏息了杂音,都陷入了寂静的沉睡当中。
然而邻桌的鱼元却是焦虑不安,计划落空了白高兴一场了,一个计划落空了,便筹谋另一个计划了,反正横竖她绝对不能放任二人的情感自由泛滥,砸了自己的招牌的。
天街小雨润如油,一场零零散散的雨下得有些敷衍,每一回下雨过后,湖荨都会亲自上山观察树苗的长势,心中才有一个底,因为这几日的雨下得勤快了一些,所以湖荨上山也上的勤快了些,撑着一把撑了十几年的破烂油纸伞,踩着湿滑的泥泞从山底艰险攀爬至山谷,每一步走得比晴朗天气下走得艰辛困苦,因为稍不留神就会滑倒,跌一身泥浆,湖荨眼见沿路的杂花草木挂着满满当当的剔透雨珠,盛开的不错,想着自己种的树应该也长高了不少。
说来也奇怪了,往昔到达山谷都不觉得压抑,现下湖荨竟然觉得透不过气,莫不是山也随树木一般,增长了不少海拔,不过就算是如此,那长得也不可能如此之快啊!这显然是增长了几尺后的效果。但是山石的高度增长往往来源于几万年甚至于几百万年沙石的堆积,才能勉强增高几尺。
与那些通过吸收光吸收水增长速度极快的植物,又如何能相提并论呢!况且这座山年岁不过几十年而已,又怎能突兀增长几丈,这其中必然有猫腻,这些道理湖荨自然是知道的,所以激起了好奇心极重的她去一探究竟,但她越靠近山谷中心,湖荨觉得那股气压压得越紧,逼得湖荨喘不过气来,身为仙的湖荨已然预感到了一些不妙,暗沉的气压兴许是来源于妖物而且是那种道行极深,又是至恶至邪的大妖物。湖荨还察觉到了一种隐隐的杀气,完全制止了湖荨的仙气,
自古以来,邪不压正的,但凡拥有上层仙阶的仙,修行普遍都远远在妖、精、怪、之上,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是修行再不济的仙子,一般妖邪也是压不过的,因为列入仙班的仙子受到了天元令的加封,都获渡一层护气,足以令所有妖邪为之一振,为之畏惧的那一层护气,更别说湖荨是每日勤勉修行的仙子,湖荨自来到了西子畔,就没有哪个妖物敢在湖荨的眼皮子底下作祟的,都是勤勤恳恳的,规规矩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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