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会儿,她实在是想不起来了,你……,你是?这让得意洋洋的斐然仙使狠狠地吃了一回瘪,霎时间哑口无语,合着连记都不记得了,她还得意个什么劲啊!斐然仙使面上瞬间挂不住,难免流露出尴尬与恨意,完了,身后的两个小仙子,心里头还不定怎么笑话我斐然呢!如此一想又急又气。一世的英明。

见斐然仙使颇为尴尬,微太使元灵机一动解释:我的年纪已经很大了,有些人有些事,我也已经记不得了。如果认不出仙使,还请仙使多多海涵,斐然仙使尴尬一笑:不敢不敢,微太使元面前,小仙是万万不敢造次的,

微太使元简单得说了几句客套话,而且那几句客套话是越聊越尬,完全就和一滩死水一般,活水进不了,死水出不去,臭气熏天无比难受。微太使元不愿与斐然仙使继续聊下去了,找了一个理由推脱了,侧身一转化成一道紫光便离开了,偌大的石林只余下了斐然仙使及二位小仙子。

茛灼衣黛的小仙子不安分了起来,嘀嘀咕咕的打趣斐然仙使,真是尊卑不分,你没瞧见咱们的斐然仙使都下不来台了吗?另着一蝴红桃妃仙子色,不以为然地切了一声:

明摆着微太使元不愿意搭理她,那微太使元是天界的德高望重的仙元,咱们天界多少仙君仙使,有哪一个口气像咱们斐然仙使一般嚣张跋扈的,一个过于得意忘形的小小仙使牛起来,竟然连仙元都不尊重了,也未免太嚣张了吧!遍布天界,就连咱们的上元仙阶众仙都得给她面子呢!她是咱们天界德高望重的老人,而那斐然仙使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丫头而已,德高望重的微太使元凭什么一定要记得她,那斐然仙使怒目相揭,想以此恐吓她们二人适可而止,要知道她可是天界的仙使,

却不想那蝴红桃妃女仙根本不买她那一招,叉腰往前进了一步,气势勃勃驳道:你凶什么,我们说的是实在话,你别以为你可以要挟我们,咱们天界可不比人间,不是能够倚靠权势压人的地方,是以德行服人的地方,大多数神仙都是看淡浮云,修炼而来的善心人,别觉得你在天界比我们的位子高就能够为所欲为,

我们也是正儿八经的仙子,你比我们不过是高一级,纵观天界有哪一位仙使,如你一般张狂的,众人都是各司其职,与众仙相处融洽的,都是相互尊重的,哪里来那么浓重的戾气一心一意为三界谋福旨,只有你一个劲得摆威风,真是妄为你位列仙班,实在是白占了仙班的位置,碍了那些真正配列仙班,德行上佳端正修行凡人路,占了他们的资源。修仙不易我再劝你若是敢以权势

压人,到最后的结果必然是引火自焚烧,遭贬辍堕仙。那蝴红桃妃色女仙句句如刀子一般戳入斐然仙使的胸口,再顺便抖撒了一些盐,言毕就拽着同伴女仙,转瞬化作一道粉光离去。斐然仙使觉得自己在身后两名仙子面前失了面子,脸骤然羞恼得红似玛瑙一般,半天都说不出话。咬得嘴唇都发紫了,

天令三月,

西子畔蒙蒙下起了棉柔细雨,那振天如薄纱般轻微的雨雾,将整个西子畔团团围住了,薄纱般的雨雾泛滥成灾,能见度是极其低下的,大街上熙熙攘攘的雨滴沥沥,湖畔的桃花各色的花朵开得异常好,一朵接着一朵像是天界斐彩霞一般,沿着西子畔一簇一簇传下去,都烁裹成粉透透的,如同娇羞的女子一般,春天意味着万物复苏,也意味着希望,也意味着新的开始。

一抹妃色红霞落在西子畔,湖荨化身为凡女,着着一身素衣,持着萝络蒲苇扇,轻便舒服,漫步于烟雨蒙蒙的西子畔沿,走走停停,停停走走,隔岸亭宇丝竹管弦之乐,袅袅兮秋风如烟如雨,映衬着滴滴答答的雨点,嘈嘈切切错杂弹。走了一会儿,湖荨又停顿下来,落在一只花开并蒂蝶恋花的两只蝴蝶引起了湖荨的注意,两只扑腾扑腾彩翼的蝴蝶潺潺绕绕,停靠在一株蝶恋花的身侧,缠缠绵绵的,梁祝的故事,她多少听了些,纤弱般骨的玉指轻轻抬起蝶恋花,湖荨俯身凑近一朵蝶恋轻轻嗅了一嗅,默默得闭上了双眸,嗯,先是淡如兰,仔细体会不是一下给予香氛,而是慢入鼻腔骤减弥散开来,是需要慢慢体会的,回味无穷的,原来凡界的花真得,比天界的花还要香,还要美,

要说天界也是有花的,而且比人界的花样更多,毕竟掌有花神于天界坐镇,但是湖荨从来不觉得天界的花比人界的好,虽然天界的花生生世世永生不灭,却也是十分拘束的,天界的花香没有温度,冷得就像是冰一般,没有人情味,只是冷冰冰开在哪儿,而人界的花虽然寿命不过百日,开出的花却香甜温暖,有限的生长开放周期,却绽放得越出彩,无限的生命周期,每一天自然是一成不变的,就像是水一样不可能永生永世地沸腾下去的,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就像仙一般只有无情无欲,才不觉得长生不老是件可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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