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罗伐邪魅一笑,吩咐击鼓传令的大咩,“速速擂鼓,开启杀阵!!”
“是!主人!”大咩领令,将战鼓有节奏地擂将起来。
六位魔头闻听号令,迅速指挥魔军,开启真正杀阵。
但见魔军突然急速走阵起来,沉重的步伐轰隆隆踏响,犹如无数闷雷在地底滚动,浩大宏壮的声势掩盖了帅台之上的战鼓擂动声。
不多时,魔军围绕帅台摆开一座圆形大阵,乃是由六座长方阵构成,其中有六条纵道直通帅台,将六座长方阵断续分隔,间距约有两里。
而每一座长方阵又好似八卦图中的艮卦图:分前、中、后三阵,前阵中阵又各分左、右二阵。左、右二阵之间留有一条纵道,间距一里;前、中、后三阵之间留有两条横道,间距亦有一里,与其它长方阵中的两条横道断断续续的连为一体,形成诡秘的大阵防线。
魔军大阵开启,旗幡飘荡,杀气纵横,凶险诡秘莫测。
承山此来正为探阵,此时见魔军大阵开启,哪里还管它凶不凶险,诡不诡秘,一定要入阵一探!
于是他将钉头锤直指前方、通往魔军帅台的纵道:“众将士,魔军大阵已开,速随我杀入阵去!杀啊!!”
“杀啊!!杀啊……”喊杀声霎时四起。
众将士在承山的率领下,个个如下山的猛虎,直杀入魔军大阵。
却见魔军大阵倏然运转起来。
自高空俯瞰,运转的魔军仿佛三条鳞蟒,围着帅台飞转,一条鳞蟒逆转,两条鳞蟒顺转,迅速将探阵大军切割成里、中、外三股。
转过一圈,一条鳞蟒复又顺转,两条鳞蟒复又逆转,活生生将三股探阵大军一点点冲散,绞杀!
如此往来,周而复始。
杀气千万,所向披靡!
身处大阵之中的神兵,只感觉敌如大海,戈如狂潮,接连不断地冲杀而来,不容丝毫喘气之机,道行高的抗住了首轮绞杀,道行低的首轮便被绞杀。
而活下来的又要面临魔军的新一轮绞杀,众神兵无不感到恐慌惊惧,尽管奋力迎战,依旧一批批的被冲散,绞杀,身躯不断仆倒,肉泥血水践踏一地。
承山没有料到魔军杀阵如此强大,须臾就将六万大军切割成三段:五臧五府兄弟因是度朔山嫡系,欲想在灵王面前建功扬眉,所以冲锋最猛,被陷在魔军后阵;太平月轮海君臣因攒竹大君机警,时刻提防六万大军的退路,所以殿后进攻,被隔在魔军前阵;而他自己则被严严实实地困陷在魔军中间杀阵。
眼见众将士纷纷倒下,承山热血飙升,目眦尽裂:显然探阵大军遭受的是降维打击,不说魔军杀阵凶险诡秘,便是这密密麻麻的魔军也是众将士所无法对阵的,若再继续厮杀下去,不叫片刻六万将士定会全军覆没!
灵王的嘱咐忽然响起在承山的耳畔:“若遇见无法应对的危险,就要迅速率领众将士撤出阵来。”
而此时此刻已是万分危急,因此他当机立断,呼吼传令:“众将士!速传我令,速速回头,一起杀出阵去!!”呼吼数声,径自转身,挥舞钉头锤,率领身旁将士,开始往阵外拼命冲杀。
经过一番苦战,承山终于杀开一条血路,与前阵的攒竹大君会合。
回首瞥瞥,却见五臧五府兄弟并没有随后冲出重围来,仍在后阵浴血拼杀,随从将士更如割麦般纷纷倒下。
承山不禁心急如焚道:“大君,你速率领众将士出阵,我去接应五臧五府兄弟出来!”
“请山爷速速出阵!我等前去接应!!”
“大君不要争了,五臧五府兄弟若有什么差池,我承山无颜去见灵王。”
“山爷……”攒竹大君听出承山的话外之意,猛然哽咽无语。
承山催道:“形势危急,大君速走!若再犹豫,必定全军覆没!众将士就拜托大君带出阵了,出阵之后,速将阵中发生之事禀报灵王。”
说过,他又吩咐游荡山众神休要跟随,速随攒竹大君一同出阵。
游荡山众神也听出承山的话外之意,怎肯听命,纷纷请求同行。
承山却严厉地扫了一眼昔日麾下,以示拒绝,但眼里分明饱含着泪光:此一去,九死一生,或怕再也见不到这些朝夕相处的兄弟了。
忽然间,他向攒竹大君重重一揖,腾身而起,化一道光,飞往魔军阵中。
“山爷!山爷!!山—爷……”
游荡山众神拼命嘶唤,纷纷欲想追随上去,却被太平月轮海众神阻拦下来,唯有昆仑挣脱阻拦,追随承山飞落魔军阵中去了。
攒竹大君自知承山之意,忍悲含痛,率领剩余将士直往阵门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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