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浩荡军威,六位藩主尽管面无波澜,心底却不断地打起忐忑鼓来;肩罗伐也是一改目中无人的姿态,一惊一乍地从屏风帅座上慢慢坐正身躯。

他暗想道:“听结界关来投的将士说起,那个阵前坐碧麒麟的应该就是谭文基;那个叫方庆隐的,出手有龙虎,应该就是阵前坐龙虎座的那位;还有一个擅放火珠的,不知又是哪一位?如此看来,敌军的厉害人物还真是不少哇!但——那又怎样?!元祖所授此阵,威力无穷,他们再如何厉害,又怎能逃过此劫!!”

想到此,肩罗伐信心顿起,大声传令道:“二哈,速去那灵台阵前,叫那诺那老朽出阵会话!”

“是!”二哈领令,倒提豹尾戟,飞空而去。

肩罗伐则一拍屏风帅座,倏然飞越六位藩主顶空,降落在崖畔之上,悬空约有数丈来高。

六位藩主见状,不敢怠慢,各驱坐骑前进,亦停驻在崖畔之上,屏风帅座的两旁。

而数百丈崖畔之下,便是苍茫大道的入口,也正是魔军大阵的阵门所在,为防万一,肩罗伐并未轻易走出大阵的防御范围。

二哈早已飞出崖畔一里许,把手中豹尾戟一指,冲着灵台阵前大喊:“对面的灵台大军听着,我家主人叫那诺那老朽出阵会话,速速叫他出来!”

灵台大阵这边,灵王刚想派遣文基出阵,忽闻二哈前来叫阵,遂道:“佛祖,看来此地的魔军只认得佛祖啊,就有劳佛祖走这一趟了。”

诺那佛祖道:“应该应该……便是魔军不来叫老朽会话,老朽也准备去见见他们。”话落,起身,合十,略行一礼,脚下倏起金光行离了金眼眦睚圣座。

在二哈的引领下,诺那佛祖徐徐行至崖畔前。

一眼扫过,便认出傲坐屏风帅座的妖魔正是魔尊稚布肩的十三弟子肩罗伐,也认出驾驭坐骑的六位藩主正是当年追杀他至无为道界南界的妖魔余孽!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诺那佛祖温然合十,口诵佛号道,“肩罗伐,原来是你在此十万岭设阵?”

“不错!正是本少尊在此十万岭设阵。”肩罗伐阴阳怪气接话道,“诺那佛祖——久违了,这数十年都过去了,你居然还记得本少尊,真是荣幸荣幸啊。”

“老朽自然记得你,当年践颜山大战,可没有少你肩罗伐。”诺那佛祖道,“肩罗伐,你以为你在此设下此阵,就能阻挡住老朽和老朽身后的数十万灵台大军吗?老朽劝你:速速撤了此阵,皈依老朽门下,共证诺那大道。”

“嘿哈哈哈……诺那佛祖:当年践颜山大战,本少尊可是杀了你数万信徒的凶手啊,你当真愿意收我这位、手里沾满你信徒鲜血的妖魔做弟子吗?”

“善哉善哉……众生皆有自己的运数和劫数,你杀他们是他们的劫数,我来度你是你的运数,只要你放下屠刀,皈依我门,诚心忏悔,过往种种罪孽业障,日后皆可一一消除。不独是你肩罗伐,其余人等皆是如此。”

“那好!那就等你破了此阵,本少尊再皈依你门下忏悔——如何?”

“肩罗伐:我好心劝度你,你休要执迷不悟,肩延陀和布拉罕可是你的前车之鉴。”

“诺那佛祖,你把你自己看得太高了,也把这灵台大军看得太高了,本少尊可不是肩延陀和布拉罕之辈,这十万岭更不是至着山和结界关,你区区数十万灵台大军又算得了什么,在本少尊杀阵面前,不过是一群待宰羔羊而已。”

“肩罗伐,你休要逞口舌之快,难道你不怕万劫不复吗?”

“万劫不复?嘿哈哈哈……这四个字还是奉还给你吧!本少尊此来,不是想听你废话,而是为了两件事!第一件事,便是看看故人真假,你果然是那昔日逃之夭夭的诺那老朽;第二件事,便是看看这灵台大军,也不过数十万之众而已。两件事既已完毕,废话就不用多说了,谁将万劫不复,你我明日阵中来见分晓吧!现在战书已下,就看明日你灵台大军敢不敢来了!嘿哈哈哈……”

肩罗伐说罢,昂首狂笑,拍起屏风帅座,回阵而去。

六位藩主亦各留下一个凶狠眼色,纷纷驱驭坐骑,退回本阵。

诺那佛祖本想劝度众魔,可是众魔置若罔闻,无可奈何只好回至灵台本阵。

灵王问道:“佛祖,此行如何?”

“禀灵王:老朽一无所获。”诺那佛祖回道,“在此十万岭设阵的乃是魔尊稚布肩的十三弟子肩罗伐,他曾杀戮过老朽门下数万之众,另外六位乃是当年追杀过老朽的妖魔,老朽本想劝渡他们,可惜他们仍旧执迷不悟。”

灵王轻蔑众魔道:“佛祖:此等妖魔无须劝度,杀之绝尽方是良策。”

“正是此话!”蚩尤应道,“佛祖,可知妖魔在此设下的是什么杀阵?”

“老朽暂时不知,但可以断定此阵十分厉害,那肩罗伐自恃此阵厉害已向老朽下了口头战书,邀我灵台大军明日前去破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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