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庆隐道:“无妨,我早料到魔军的诡计,所以决定将计就计,答应魔军在阵前单挑决胜负,以此吸引诺那法界内的魔将不断增援结界关,然后再将它们全部斩杀在结界关下,为我军此后进入诺那法界,攻克践颜山,扫除障碍。”

“果然好计!”文基转忧为喜,忽而又变得忧愁起来,“可是如果魔军等来援军后,不再与我军阵前单挑,而是紧闭关门死守,那又该如何是好?”

“魔军若闭关不战,我军就只有强攻结界关了,结界关是必须拿下的!”蚩尤说道,“但以本帅来看:至少明日不会,如果魔军的援军能够在一日之内赶到的话,那么他们完全可以守城一日,不必要求与我军在阵前单挑决胜负,要求与我军在阵前单挑决胜负、足以说明魔军等来援军定是需要数日。”

“前帅分析的是。”方庆隐首肯道,“而且今日我们在高岗上观战时,看见那手执白扇的道人道行颇高,只轻轻一挥扇,便逼退了期门,目测大先锋的麾下无人能敌,有那道人在,料魔军也不会轻易退回关内死守。”

“那道人名叫厄尔格,乃是结界关关主佈拉罕的军师,道行委实颇高。”

“嗯!是一名强敌,如果明日他出阵,大先锋该如何对付?”蚩尤问道。

“文基将亲自出阵迎战!”

“不妥不妥……至着山一战,大先锋亲自率领大军冲阵,本帅无话可说,但此番却是两军阵前大将单挑,大先锋出阵恐怕不妥。大先锋一旦出阵,便是两军决胜之时,现在还没有到那个关键时刻。”

文基闻说此话,颇有道理,遂打消了出阵的念头。

烛龙又请令道:“大先锋出阵不妥,那明日就让我烛龙出阵,迎战那个厄尔格吧。”

“不妥不妥也不妥……”蚩尤摇头道,“以本帅来看:还是请军师去对付那个厄尔格比较妥帖,那个厄尔格乃是魔军的军师,军师又是我军的军师,军师对军师,一较高下,方显我军中人物。”

“前帅既然有此意,庆隐愿去阵前走一趟,不过……”

“不过什么?”蚩尤问道。

方庆隐沉吟片刻,便将心中所想的计谋讲叙了出来。

蚩尤、烛龙、文基听毕,纷纷叫好,决定遵从方庆隐的计谋行事。

为加强灵台先锋大军阵前单挑的实力,蚩尤又给文基增派了六府之维府筑宾和跷府肩毒、风池等数名神将。

大家商议定计,散会各自安歇。

翌日。

文基率领八万先锋大军早早在结界关前摆开战阵。

过有半个时辰,魔军才打开关门,在关下慢腾腾地布下战阵。

但此番魔军却与昨日光景不同,众魔将一个个在额前横抹着一条白布,白布上书写“誓死”二字,显然是要誓死守卫结界关,因为厄尔格知道这些魔将尽管人数众多,可是道行不高,有的两千余年,有的仅数百年,很难抵挡灵台大军的单挑,唯有以“死”相阻,拖延时间,即前夜选拔的所谓“死士”。

两军对垒,单挑开端。

在厄尔格的点将出阵下,众魔将都好像吃了邪药一样,“哇呀啊呀”怪吼着杀奔战场,前面倒下一员魔将后面就冲上来一员魔将,前面倒下一员魔将后面又冲上来一员魔将……真个是前赴后继,视死如归,十分惨烈。

灵台众将虽然屡次获胜,却也被那些魔将纷纷赴死的勇气所震摄。

一日单挑下来,魔将战死五十余员,灵台神将伤亡七员。

战场之上,魔将的头颅、断肢、残骸满地都是,全都白白断送了性命。而灵台阵亡神将的遗体却早被及时抢回灵宫,安置在各自的灵府,借助灵台山的灵气润养,等待金门大君救治。

魔将伤亡超逾大半,但却达到了军事目的,即:挨过了第二日!

第三日,两军继续出阵,在结界关下单挑。

魔军仅剩下二十余员魔将,一个个依旧“哇呀啊呀”怪吼着出阵赴死,大半日间被灵台神将全数斩杀,包括从至着山逃出性命、最后出阵的迦照。

结界关下:断肢残骸满地狼藉乌血流淌,森然可怖。

作为斩杀最后一名魔将迦照的胜利者期门,一边在阵前血地上来回走动,一边不停地挥动双股叉,耀武扬威地叫阵:“对面的妖魔,谁敢再出阵、与我期门一战?!谁敢再出阵、与我期门一战!!”

灵台阵前,欢呼如雷。

魔军阵前,死寂一片。

突然间,魔军阵中一团黄光流电般飞落在阵前。

黄光喷散开去,显出一位矮挫魔将,双手平提流星锤道:

“期门,少要叫嚣,我萨什来与你一战!”

来者正是结界关副关主萨什,话音未落,呼地一声,流星锤飞空打来。

期门猝不及防,急忙飞身闪开。

流星锤“轰”地砸在岩石地面上,直崩出一个米余大小的石坑。

碎石飞溅,犹如疾雨,几块石片便飞溅在期门身上,譬如刀割一般,好不生疼!他顿时恼怒,大骂一声“可恶!”,飞身挺叉,斜地里刺来。

流星锤仿佛生有眼睛,忽然拔地飞起,正面迎击双股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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