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马领令,疾出帅殿,径往践颜山辛定宫方向去了。

萨什、厄尔格点齐二十万魔军,各坐五色驼,由迦照引领,驰援至着山。

还未行过一半路程,至着山溃败的魔兵便乱蜂似地逃来。

萨什顿觉不妙,抓来一名魔兵质问,才知至着山已经陷落,肩延陀已经战死,三十万魔兵也几乎遭戮殆尽。

他不禁大惊失色,与厄尔格商量两句,急忙传令:速回结界关!

二十万魔军调转阵队,又急匆匆返回了结界关。

萨什、厄尔格火烧眉毛般赶来帅殿,向佈拉罕禀报这十万火急军情,入得帅殿,正见佈拉罕伏在帅案上认真观看关防图。

萨什连招手带喘气地叫唤道:“二师兄,大事…大事不好了啊!”

佈拉罕闻听叫唤,抬眼一看,却是萨什、厄尔格风急火燎地回来了,不禁心中一惊:“七师弟,有何大事不好了?率军而返,莫非是至着山失守了?”

“正是啊!不仅至着山已经失守,而且四师兄…四师兄也已阵亡,三十万大军更是……更是伤亡惨重,只剩下数百将士逃回关来。”

“呃?哇呀!”佈拉罕凶脸顿变,猛然耸身站起,将攥紧的右拳狠狠砸在帅案上,“叵耐那诺那老朽,竟然杀了本座的四师弟!好好好……七师弟、军师:速去点兵三十万,本座要亲自夺回至着山,替四师弟报仇!”

“关主暂请息怒。”厄尔格连忙劝道,“至着山已陷落,我大军驰援的最佳时机已经错过,估计现在那诺那老朽和他请来的灵台大军已经离开至着山,正往结界关赶来,如果此时再出关驰援,必会与他们半途遭遇,而我军倾城而出也只有五十万,敌军却有百万之众,敌众我寡,倘若有个闪失,那就得不偿失了。”

“军师说的是,我二人正有此想才半途率军返回,还请二师兄三思。”

“诶……”佈拉罕一声长叹,嘴角直抽搐,瘫坐在帅座上,“七师弟,军师:本座何尝不知啊,只是……只是四师弟与我们同修万年,情同手足,如今竟然被那诺那老朽斩杀,这心里真是十分悲痛,情不能禁啊!”

“关主此情,山人自知,但请关主暂时放下悲痛,以大局为重。”厄尔格继续劝道,“至着山离此仅有三千里,不过半日那诺那老朽和那灵台大军必会赶到,还请关主尽快想出对策。”

“嗯!”佈拉罕恨恨点头道,“以军师之见呢?”

“以山人之见……”厄尔格徐摇白骨扇,犹豫片刻道:“能够斩杀四爷者道行必定非凡,而那灵台大军又有百万之众,其中如此人道行者也必定不在少数,现在双方实力相比,我军显然处于劣势,便是守关恐怕也不容易。”

“嚱……”佈拉罕冷抽一口气,“军师分析的是,那现在究竟该如何是好?”

“山人这里想到两条建议,必保结界关万无一失。”

“军师速说!”

“第一条:速派第二路探马前往践颜山辛定宫,向元祖禀报此处紧急军情,请求援军来助第二条:请出血幡,开启结界,等待元祖的援军到来。”

“请出血幡?开启结界?!”

佈拉罕怔住一会,猛然醒悟道,

“不错不错……当年元祖为防止诺那老朽重返法界,特意授了一道血幡以助我们三人,如果诺那老朽当真有那么一日重返法界,而我三人又无法阻挡之时,就可以动用血幡,开启结界,阻挡住诺那老朽。这血幡一直供奉在帅殿后的供殿内,至今也有数十年,今日诺那老朽果然回来,且又军情十分危急,正是应该用它之时。就如军师所言:请出血幡,开启结界另外再派第二路探马速往践颜山辛定宫,向元祖禀报此处紧急军情,请求援军来助!”

“关主英明。”

“二师兄英明。”

厄尔格和萨什拍马夸赞。

三位魔头商议定策,佈拉罕遂吩咐下去,再派出第二路探马前往践颜山辛定宫,向魔尊稚佈肩禀奏“至着山已陷,结界关危急”的紧急军情。

旋即,佈拉罕又同萨什、厄尔格进入帅殿后的供殿内,净手焚香,三拜九叩,请出盛装血幡的九寸金匣,而后一同登上了结界关关楼。

佈拉罕站在关楼上,左手托金匣,右手结符印,面朝西界喃喃颂起咒语。

盏茶功夫,一杆血幡破匣而出,血幡上书有蝇头玄字箓文,起初不过七寸,稍后逾有七丈,仿佛赤电般急速往高空中飞升,须臾不见了踪影。

正在众魔惊骇时,突然高空雷电交加,黑雾不断滚下,径自滚落在结界关前,复往两厢滚滚滚开去,犹如滔天洪水泛滥一般,如此诡异的景象持续半个时辰,闪电隐退,雷鸣消失,一道浓厚的雾墙形成,仿佛天幕横亘当前。

佈拉罕祭出血幡,开启结界,封锁住了结界关。

眺望远处涌腾不定的雾墙,三位魔头彼此相视一眼,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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