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过一阵子再走一趟巫族吧,方才阿阮姑娘说他爹是向巫族族长求到的办法,刚好,堡主手中还有殇婆婆留下来的巫族图纸。我相信,一世葬既然是巫族族长拿与我
们的,那么解除神封刀的办法,他也一定知道!”龙泉说道。
皇甫风点了点头:“我答应过圣雪,要先养好眼睛,才能去巫族!”
江圣雪柔声道:“你心中迫切,我都明白,等你的眼睛恢复的差不多了,你去巫族也好,去苗疆也罢,我都不会再拦着你。”看到夫妻二人感情甚好,阮飞河也很放心,就算终究走向神封刀设好的结局,皇甫风也不会伤害江圣雪的,皇甫云寻找毒花也有双飞燕相助,皇甫雷修行结束之后,再次
百人斩祭也不会再像第一次那么痛苦,唯有玄音煞,连修炼者都还没有聚齐,不免有些担忧。
“现在一世葬中最让人担心的,反倒是玄音煞了,它本就需要两个用琴高手,可凤绫罗和一品红的离去,寻找修炼者的难度便更是难上加难了。”无燕说道。
常欢和皇甫云均是下意识的彼此对视一眼,明明自己心中泛起涟漪,却都担心彼此会陷入难过。阮飞河没想到,无燕竟然跟自己想到了一起,便说道:“曾经我们也一度认为再也不会有像凤绫罗一样的用琴高手了,可随着宇文公子的加入,我相信,天下之大,只要广
发英雄帖,一定还会找到的。”
“宇文公子?什么宇文公子?”无燕问道。
香燕说道:“他叫宇文异,是天音教教主徐少南引荐来的,他加入了一世葬的修炼,成为了玄音煞的修炼者之一,就在你离开的那一天,他来到了桃庄。”
无燕惊喜道:“竟然有人敢挑战十弦琴,看来是个高手!”
“自他来到桃庄,就一直在为适应十弦琴而日夜苦练,连他这样的用琴高手,都要适应十弦琴这么久,就算还有用琴高手,怕是也会望而却步。”阮飞河叹道。“实在寻不到合适的人,不如就让我妹妹来修炼百花祭吧!她百毒不侵,自小便练毒功,百花祭的花毒她自有办法操控。云二哥你会弹琴,内功深厚,不如跟那个
宇文公子一起修炼玄音煞算了。”无燕笑道。
香燕急声道:“姐姐,你可别把我往火坑里推,即便我能操控百花祭,但是我可没办法把扇子玩的就像长在手心上一般。”“说笑罢了,你还当真了,那百花之毒之所以只能装进七桃扇的机关中自有它的原因,连百毒不侵的白之宜都是惧怕百花祭的,更何况是你了!”无燕笑道,“既然大家
都是一世葬的修炼者,除魔同盟的人,不如把宇文公子叫过来跟我们大家一起喝酒,也好让我认识认识,这里应该就只有我还不认识这个新伙伴吧!”
“那就要看谁有那个本事能把他请来了!”阮飞河笑道。
“怎么,他是块冰山吗?”无燕笑着指了指皇甫风,“据我所知,没有融化不了的冰山!”
江圣雪笑道:“那宇文公子跟我夫君可不一样,自他来到桃庄,我也只见过他一两面,还未说上话呢!”
闻且拉着无燕的衣袖,让她看向自己:我在桃庄养伤以来,一次都没见过他,好像除了阿阮姑娘,谁都没与他讲过几句话。
“好怪的人,以后是要并肩作战的同盟,这般陌生可不利于一世葬修炼者之间培养默契啊!”无燕说道。阮飞河笑了笑:“宇文公子并不是个怪人,他只是还与大家不熟络罢了!这些日子以我对他的了解,我觉得他是一个非常可靠的人。即便是毛遂自荐却没有过分高傲,在武林盟主面前也是不卑不亢的,对于质疑、恭维和认可都是不急不怒,不悲不喜。看似寡言少语,可谈笑间却大方得体,不会有半点疯癫,叫人十分舒适。我三番试探,以他的头脑也看得出,却没有对我有半分不敬和厌恶,那种温柔,既不会叫女人误会,也不会叫女人不适。而且,他现在一门心思只在练琴上,除了一日三餐能停下一停,
他几乎都在练琴,从不出来,盟主叫我盯着他,但我看他不像是有备而来的人。”“阿阮姑娘,你似乎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无燕偷笑一下,“看你说起那个宇文的时候,嘴角都是抑制不住在笑呢!一个人,通常谈起自己喜欢的人的时候,都是不自觉陷入
回忆以至于忘记控制自己的表情。”阮飞河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我已经不敢再轻易把心交出去了,我对宇文公子只有欣赏!更何况,盟主对他的考验还没有结束,我也不能投入自己过多的情感,我只是把
我所看到的,所了解的告诉你们。宇文公子日夜苦练,他的眼睛都是红肿的,任谁看都是下了功夫的。我估计……他晚上都是不休息的,就算休息,也不过两个时辰吧!”金猛说道:“的确,每天我入睡前,都能听到宇文异房中的琴声,而每当早上我醒来的时候,还是能听到他弹琴的声音!幸好琴声很小,我又不懂音律,不然每晚听到的曲
子都是杂乱断续的,一定会发疯吧!”
“他该不会,是个琴痴吧!”无燕惊叹道。
阮飞河说道:“他十二岁时随一位琴痴老人修习古琴,凤绫罗出现后,他就弃琴转剑了,听说一世葬需要玄音煞的修炼者,便远从巴蜀赶来。”无燕说道:“我猜,他的确是有备而来的,只不过,不是魔宫的奸细,而是借着除掉魔宫的名义,来修炼琴曲之王玄音煞的,你盯了这么久,却只看得到他日夜练琴,
所以他还是琴痴,并没有随着用剑而放弃。”“可玄音煞是一个人不可能练成的。”阮飞河淡声道,“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他若能独自练成玄音煞,既完成他自己的心愿,也能帮助我们除掉白之宜,成全他,
也自是成全我们啊!”皇甫云一直没有作声,打从阮飞河说完宇文异日夜修炼十弦琴的时候,他就想起第一次见到宇文异时对他的态度,难免心中生出一些愧意,他是真心修炼,自己却小人之
心度君子之腹,实在非君子所为。
便忽然起身,说自己去小解,从而离开了房间。皇甫云在宇文异的房间门口晃了晃,刚想敲门,又觉尴尬,只得来回踱步,最后停驻在门前,似乎自言自语着:“宇文兄,以前是我多有得罪,如果,你能随我去跟我的家
人朋友一聚,就代表你不再生我的气了。”又觉不妥,宇文异自从来到桃庄,第一面自己就不待见他,父亲又让阮飞河盯着他,其他人也都没有接近他,他怎么可能跟着自己去,便又说道:“宇文兄,之前是我心情不好,如有得罪,也请你不要跟我一般见识。”随后又摇了摇头,心情不好也不是令他下不来台的借口,最终下定决心,大声道,“宇文异,大家都是男人,我们去喝两杯
,以前的不快就一笔勾销吧!”
话音刚落,就见宇文异打开门,他面无表情的说道:“云二公子,我想我宇文异并不像你想的那么没有肚量。”
皇甫云设想过很多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却唯独不是这样一句,便有些尴尬,假意咳嗽了两声:“但你现在的表情告诉我,你还在生我的气。”
宇文异勾起嘴角:“现在呢?”
“好像看起来,还是很勉强呢!”皇甫云歪过头,轻声笑道声笑道。
宇文异被他眼中的真诚逗得噗嗤一笑,见他彻底放松了,皇甫云也松了口气,二人看着彼此均是大笑起来。
“一会儿我们大家在常欢房里喝酒,如果不嫌弃,不如,一起?”
“不了,来了有些日子了,还是没能适应十弦琴,我必须要抓紧时间修炼。”皇甫云看着宇文异的眼睛,连眼白都充斥着红色血丝,皇甫云知道,这种情况通常都是几天几夜不睡觉导致的,因为他刚来的那一日,眼睛还是正常的,见他这么刻苦修
炼十弦琴,只为了尽早除掉魔宫,就算他有私心,却也不过是每一个习武之人都有的私心,这让他愈发觉得第一次那么对他十分过分。
愧疚于自己不该对他有敌意的,也不知还能说些什么了,便只好说道:“那好吧,改日你想休息一下的时候,我便带几坛好酒亲自来向你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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