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目睽睽之下,皇甫雷来到嵩山少林,由星印大师亲自为其剃度。
虽然只是修行三个月,但是皇甫雷却心生一种“青丝落地,四大皆空,心中无挂,慈悲为怀”之感,甚是奇妙。
这三月之中,皇甫雷的心情十分平静,每日粗茶淡饭,诵经祈福,扫地挑水,与众僧谈吐,看武僧习武,虽是束缚,却也是自由。
期间自是相继有人前来看望,为了避免有人易容假冒再次陷害皇甫雷,少林寺只许桃花山庄的人前来探望,且每个月只能探望一次。
曼陀罗宫,禁地。
已是正午,日头也愈发的烈了起来,白狐在花田锄草已有两个时辰,他不禁仰起头,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感叹着万里无云的好天气。
停下手中锄头,看眼前这一片花田,自己种的花都冒了骨朵,远远望过去就像一颗颗星星,再过一段时间,定会繁花遍野,蝴蝶飞舞,想想便觉好不热闹。
曾经的杀戮之神紫魄应该也如自己这般,平静,快乐,有着说不出的幸福感,他真正的理解了紫魄为何如此固执的住在禁地,固执的种花,固执的喝酒。
“白狐!”远处的人对着白狐招了招手,即便已是白发苍苍,声音干枯,白狐也觉得那声音温柔无比,亦如当初那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
白狐笑着回应,即便照顾花田有些辛苦,但还是热烈的回应着东方闻思的一切。
东方闻思将一块布在地面上铺好,又将所有饭菜放置在布上,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随便做的,你不要嫌弃!”
白狐用清水洗了手,也洗了把脸,在坐到东方闻思对面,享用着心爱之人做的午饭,甚是惬意。自从那日从河边回来,东方闻思也渐渐地不再那么悲伤,虽然他知道,她是在顾忌自己的心情。但如果不是被迫分开,而是被一个人伤透了心,那么放弃那个人应该不会
太难,所以白狐开始有了信心,她会重新露出灿烂的微笑的。
当看到她手上被灼伤的一片红痕时,白狐心疼的去找药,一边给她上药,一边说着:“以后做饭的事还是我来吧。”
“没关系,我不疼!”东方闻思柔声道。
“我知道你感觉不到疼,可是我看着会心疼啊!”
东方闻思有些失落的别过头去,喃喃道:“我不想以后除了杀人,我便一无是处!”
白狐叹了口气,坐了回去:“很多千金小姐都是不会下厨的,况且,有我在你身边呢!”
“自从我爹死了以后,我就不再是千金小姐!”东方闻思冷声道。
白狐只好说道:“如果你执意如此,我便教你!你想学什么,只要我会的,我都会倾囊相授!以后的日子,我不会再让你觉得苦了!”
这句话,却仿佛刺中了东方闻思的要害,她感受到心中有一股十分灼热的悲伤感,正在从内心深处四处喷发,即便没有痛觉神经却还是觉得难过的要死。
看到东方闻思的神情,白狐有些失落的低下头:“你又想起他了!”
东方闻思摇了摇头,僵硬的勾起嘴角:“我没有!”“闻思,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离开你,即便你赶我走,我也不会走!你真的不用隐藏着自己的情绪,只为了顾忌我的心情。如果有一天,你和皇甫雷重归于好,我会放手,只要你幸福!如果你想见他,我现在就带你去找他!他就在少林寺,因为百人斩祭,他要修行三个月,离你不过几个时辰的距离。也许你坐在树房的窗前,就能
望见寺院中的他!”
东方闻思鲜少见到如此激动的白狐,自己的丈夫是他,守在自己身边不离不弃的也是他,她有什么理由再去伤他的心呢?
便轻轻地摇了摇头:“白狐,我和他已经不可能了,如果你想我忘记他,就不要再提起他了,我不想再听到这个名字!”
白狐轻叹一声,心中不免生出一阵喜悦来。白之宜用手指夹起一朵不灭曼陀罗,这朵令人闻风丧胆的至毒之花,就这样被白之宜肆意把玩着,黑色的花瓣闪烁着如同来自地狱一般黑暗的压抑的诡异流光,她将花放
置鼻尖轻轻的嗅了一嗅,一个身影便迅速闪进她的脑海。
“邱婛弱,她是个叛徒!”声音没有情绪,却仍然令人胆战心惊。
“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
水涟漪正要起身,却听得白之宜一声冷哼:“你想怎么做?现在邱婛弱得到了桃庄的庇护,你怎么下手?”
“既然邱婛弱想见到夜月,那不妨,就利用夜月对她下手。”白之宜轻轻的将不灭曼陀罗放回它的伙伴身旁,斜过身子侧靠在了案台旁,散落一地落一地的白衫如同盖在她身上的一层雪,慵懒至极:“这颗棋子还有它的用处,何不将她全部
的价值压榨干净?”
水涟漪的赤瞳轻轻一转,随后笑道:“属下明白了,与其让夜月杀了邱婛弱,倒不如利用夜月去引诱她,继续偷取三大邪器,还是宫主想得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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