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晖之下,只见一个中年女人和一个年轻男人分别骑着一匹马飞奔在前,几个看似普通的百姓也骑着马紧跟其后,随着他们进入曼陀罗宫,正坐在城墙上欣赏着夕阳的男
人斜眼望去,并未动弹。
中年女人下马,她略微佝偻着身子,看向那年轻男人,他虽然相貌普通穿着简陋,可是跳下马来却十分优雅利落,一副高贵公子的模样。
看到如此强烈的反差,那佝偻的中年女人却突然直起身子仰头娇笑起来。
相貌普通的年轻男人扯下人皮面具,却正是优雅温润的顾寒居,他笑着摇头:“就差一步,七桃扇就到手了!”
随着女人也一把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妖娆带着红瞳的脸,众曼陀罗宫弟子也都纷纷摘下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
“幸好还差一步,一个寻常人敢去动七桃扇,一定会惹人怀疑的。”水涟漪把玩着人皮面具,娇笑道。原来,佝偻的中年女人是水涟漪易容假扮的,她假装成在场证人引导张贯父子去指认皇甫雷杀人,而顾寒居和其他的曼陀罗宫弟子伪装后混在百姓中怂恿他们前去桃庄制
造混乱。
看着夜月消失在城墙上的身影,顾寒居握着人皮面具,笑道:“我们刚回来,他如何就走了?”
水涟漪看了一眼天空那被余晖掩盖着的半轮月亮,说道:“今晚可是月圆之夜!”
桃花山庄。
香燕放慢脚步走在无燕和闻且所在客房的途中,她内心忐忑于无燕是否已经离开,再加上皇甫雷入狱的事,更加心烦意乱。
果然,姐姐无燕一向固执,她到底还是走了,在混乱之中,也没人注意到她是何时离开桃庄的。
香燕坐在桌边,疲惫的想要为自己倒杯茶喝,却看到闻且醒了过来,他艰难的起身想要下床。
香燕急忙过去:“姐夫,你不能乱动,必须要静养!”
闻且“说”不清道不明,但是看他神情激动,香燕知道他是因为醒来没有看到无燕而心慌,便安抚着他的情绪,并将无燕的话转告了闻且,但是隐瞒了无燕恢复记忆的事。
闻且一脸的疑惑:她为什么离开?又何时会回来?
“这其中原因,只能等姐姐回来亲自告诉你了,不过姐夫你放心,她很快就会回来,她不会抛下她的丈夫和妹妹的。你留在桃庄好好养伤,丐帮的事,我会先帮你盯着。”长老们突然暗算追杀自己,无燕又托香燕转告自己不能再回丐帮,香燕说桃庄的人猜测是云细细混入过丐帮操控了他们,闻且平静下来后,恢复了理智,将这些事情捋清
,无燕突然离开,没人知道原因,怕是也跟云细细有关,他虽然猜出了几分,却不敢断定,内心也开始如香燕一般混乱煎熬。
在知道皇甫雷入狱的事后,便暂且听香燕的话,不给大家增添麻烦,在桃庄静静养伤等无燕回来。
曼陀罗宫。
“如宫主所料,皇甫雷已经入狱!”水涟漪向白之宜禀报道。
“很好,那就让他有去无回吧!”白之宜对着铜镜梳着自己的头发,“你们可以进行下一步的行动了,越快越好!”
“是!”水涟漪和顾寒居异口同声道。
白之宜回过身来:“赶在皇甫青天有所行动之前,务必将天残剑给本宫主带回来!涟漪,你知道该怎么做!”
水涟漪恭身道:“属下一定会好好提醒她的!”
顾寒居看了一眼水涟漪,低头不语,他不知道水涟漪口中的他是谁,便想自己在宫主心中的地位果然还是不敌水涟漪这个蛇女,略微有些不悦。
“寒居,你留下,本宫主习惯了你的手艺,自己却梳不好这头发了!”
“宫主,我来吧!”顾寒居走上前去,方才的不悦也因此一扫而光。
水涟漪嗤之以鼻的撇了撇嘴,面对白之宜和顾寒居之间的小情趣,水涟漪颇有自知之明的退出了房间。
桃花山庄。
皇甫青天和皇甫风从衙门回来后,发现众人都聚在东厢苑等待他们的消息。
皇甫青天便把公堂之上的情形说给了众人听。
武月贞焦急万分,虽然知道皇甫青天不会让皇甫雷就这样丢掉性命,但还是心疼于他的牢狱之灾:“我们怎么做,才能救出雷儿呢?”
“文大人他也没辙,看来只能先从张贯身上下手了!”皇甫青天说道。
武月贞急声道:“我们可以把张贯父子接到桃庄来住,用我们的诚意来消解他的仇恨!”
“张贯已经铁了心的想让雷儿偿命,断然不会被我们消解仇恨的。”皇甫青天说道。皇甫风说道:“他爱他的妻子,但现在孩子才是他的全部,我们可以送他的孩子去最好的私塾,也可以教他习武防身,让他的孩子吃穿不愁前程似锦,而他也将会余生无忧
,我不信张贯没有半点动容。”
“眼下,也只能先这么办了!只要张贯答应,即便消解不了他的报仇之心,他也会顾及孩子而不再只有仇恨,那时雷儿就会逃脱此劫了。”
先是皇甫青天和武月贞,又是皇甫风和皇甫云,连着去张贯家里两日,都遭到了闭门羹,而张贯的邻里乡亲也都看在眼里,还说会帮他们劝劝张贯。
回来后,皇甫云乏累先回北厢苑歇着去了,皇甫风一人去向皇甫青天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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