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上那群人,祭了河神,放了炮竹,将二人装入竹篓,乘船运入河中间,任凭二人求饶叫骂,依旧被壮汉抬入河中,被水流冲远,渐渐失去踪迹。

本来是不至于沉塘,但是人们惧怕鬼神,只能以此来安抚‘宋老三’在天之灵,就连时间都如此紧急。邻里又安慰宋家夫妇,掩去心底那不安。

散去的人群也为瞧见一艘船上蹿下几条人影,快速的向二人沉水的地方游去。

“好了,热闹瞧完了,咱们也该赶路了!”

这就完了?袁守诚还回不过神,跟预想的不一样啊!

“此番事了,你可有所悟?”

“小人愚钝!”

“有已知求未知,无外乎卜算与推理,这世间事大抵如此!”

“可仙子如何得知几人关系?又如何把握如此准确?”

“女娲造人为何予以五官?”你tmd不会听、不会看、不会问啊?

袁守诚豁然,原来还可以这样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从此在跑偏的路上一去不返!

“那为何要帮他们?”尤其那个赌徒,本本是穷困潦倒,妻离子散,可如今,竟能儿孙满堂,也未见他有什么功德呀!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嗯?难道是?”那个时候?

“可还有什么要问?”

“还有一问!”

“说!”

“救他们的人是?”

“呵,好人!”

“好人?”

王曦唇角的笑意挡都挡不住,当然是好人啦!管吃管住管教育,再没有比这里更合适的地方了!

“啊”叮叮当当的矿山上传来一声哀嚎!

“喊什么喊,给老子好好干活,别tmd想偷懒!”说着又是一鞭子!

这一年下来,什么赌瘾,坏心思就都没了呢!

王曦重重吐出一口气,时机差不多了,也是时候与小萌他们汇合了,这次绝对不会让他回档的!

“主人,人家好想你!”

“呵!想我?这些日子可是一次都没联系过呢!”

“呃,那个,人家只是怕打扰您的雅兴嘛!”

“进行到哪了?”

谈到正事,小萌立刻收敛起来,“唐僧在金山寺算是重要人物,基本不出寺门,相处机会极少,目前两人勉勉强强,也只能算是认识!”

“看来是的下点料了!”那唇角的笑意充满了戏谑。

清风穿过山林,徐徐而过,晃动檐角的铜铃,发出悦耳的声音,禅房内,那僧人微阖着双眼,唇瓣开合吐出一个有一个经文,手中念珠泛着岁月的光泽。

“玄奘!”这声音似男似女,叫人听不真切!

那僧人豁然挣开双眼,眸光清澈,使得整个人充满灵动感。

“佛祖!”

“何为之佛心?”

“如来之心也,觉悟之心也。观无量寿经曰:”佛心者大慈悲是。””

“何为之慈悲?”

“怜爱众生,解离苦难,使众生极乐是也!”

“汝可知众生苦?”

“弟子知,人生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放不下;故而弟子潜心修佛,以求度化世人!”

“非也非也!汝不曾身受,何感?以眼观世人,虚也!”

“弟子受教!”

“去吧!”

“阿弥陀佛!”

唐僧起身看向门外,似乎透过院墙,穿过山林,看到了山下那红尘纷扰。

许是冥冥之中的注定,唐僧路过的第一户人家时,传来一声嘹亮的哭声。

“阿弥陀佛!生而苦也,苦之始也!”唐僧看着紧闭的小院,脸上满是悲悯。

“大师如何知其苦而非甜呢?”

“阿弥陀佛,受挤压之苦,揉搓之刑,痛而悲乎,故大泣!”

“哦?大师可曾见过与人接生?”

“贫僧不曾!”唐僧尴尬垂下头,那耳根迅速泛红。

“唔,在下曾听一人说起,产子之时,母体犹如拆骨,开十余指之口,供胎儿通过,胎儿离母体而大哭,入母怀而安!

依此来看,那哭声多半是对母亲的感恩与心疼!不知,大师以为如何?”

“阿弥陀佛!”生而为苦么?这话与佛家常讲道理相悖,又有几分道理?

再抬头,面前哪里还有人,小院里不再有婴儿哭泣,那忙碌的妇人,屋檐下抽着旱烟的老汉,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仿佛刚才只是他一个人的错觉,唐僧若有所悟,冲着半空拜了拜,喊了句佛号,继续向前赶路,步伐却是轻快了些。

方才的位置,一道身影闪现,正是方才那人,纸扇摇摇,兴趣盎然,眼底盛满笑意。

这唐僧到底年少,心不比取经之时,看来接下来的日子,要有趣多了!

“仙子来此地,就是为了这和尚?”

这唐僧可不是一般人物,不说其前世,就是‘江流儿’这三个字也名动大江南北。

“嗯!”

“仙子要点化他?”

“嗯?”点化?怎么可能?没直接扒了他的袈裟,已经很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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