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小萄一脸冷漠的看着耍宝的白刑秋说:“你再胡闹,我就叫你的名字了。10”

白刑秋不情不愿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还最后挣扎的装了一下小可怜说:“你都不关心我……”

实习生追上来赶忙问:“蒲姑娘,你说红线在哪里?”

蒲小萄指着远处的谢荆州,说:“不就在那里吗?你们看他都要走了。”

实习生仔细的去瞧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说:“蒲姑娘?你确定是在那位公子的身上吗?小仙怎么也看不到。”

“本座就说吧。”白刑秋说:“根本什么也没有,这世上难道还有本座看不见的东西?”

“你们的眼睛还好吗?”蒲小萄着急的不行,说:“不就在那里吗?你们没瞧见吗?”

蒲小萄说着,谢荆州已经走远了,很快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白刑秋看了一眼实习生,实习生也看了一眼白刑秋,然后抓了抓脑袋。

实习生真诚的说:“蒲姑娘小仙是真的没有看到。”

“怎么会这样呢。”蒲小萄说:“绝对绝对不是我看错了,我看的清清楚楚那根红线还随着风飘呢,不知道会不会被吹掉。”

白刑秋瞧蒲小萄真的不像是看玩笑的样子就说:“那就奇怪了,红线为什么到了那个家伙的身上就看不到了?只有傻葡萄还看的到?难道说……”

“敢问秋神大人难道什么?”实习生文绉绉的说。

蒲小萄也看着白刑秋催促说:“难道什么?”

白刑秋这话不好说,蒲小萄体内有破碎的玄珠,这事情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不然蒲小萄恐怕就要成活箭靶子了,绝对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鬼怪和神仙蜂拥而至,恨不得手撕分食了蒲小萄。

蒲小萄的眼睛因为玄珠的力量,所以才变得与众不同。能看到一些特别的东西,甚至能看到一些神仙也无法见到的东西,都是有可能的。

按理来说,红线飘到了一个凡人的身上,并不会消失,需要拴在两个人的身上,才会发挥作用,然后消失不见。

谢荆州袖子上挂上了一根月老红线,红线就仿佛隐身变成透明的了,白刑秋觉得,可能是谢荆州身上戴着某样东西,使得红线产生了变化。

实习生着急的说:“这可如何是好,那位公子带走了红线,若是不小心红线和某某个人连在了一起,那可就糟糕了。”

蒲小萄说:“要不然,你把谢经理的姻缘引到附近来,让他们拴在一起不就行了?”

实习生看不到谢荆州身上的红绳,想要取回简直天方夜谭。如果不赶紧取回的话,把红绳直接用在谢荆州身上,蒲小萄觉得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实习生露出为难的表情,说:“蒲姑娘有所不知,这位谢公子……这位谢公子才是真正的天煞孤星之命,这一世注定和任何人都没有缘分。”

“什么?”蒲小萄吃了一惊。

这一下子白刑秋可乐了出来,嘴巴都快裂到了耳朵根,一拍手说:“我就说吧,这谢荆州看着就不像好人,原来是要孤独终老的。”

蒲小萄真的非常惊讶,说:“不能够吧?不会是看错了吧?谢经理这么优秀,长得帅,大长腿,为人也温柔,家里还有钱,怎么会孤独终老呢?谢经理才来我们公司几天,喜欢谢经理的女孩乌央乌央的,多的数不过来呢,都想要嫁给他的。”

实习生说:“小仙不会看错的,姻缘簿上写的清清楚楚。”

白刑秋听蒲小萄夸奖谢荆州,心里就是老大不愿意,说:“什么长得帅?也就一般般吧,还算个人样。腿也不见得多长,我目测了一下,至少比我短十厘米!而且傻葡萄你是对温柔有什么误解吗?他这个叫做假装好人,做作的不忍直视。对,还说有钱呢,就他家里那点小钱,根本不够我买个小岛的钱。”

白刑秋喋喋不休,把谢荆州说的一无是处,蒲小萄根本不理他,仿佛没听到。

实习生着急的不得了,原地转磨了好几圈,突然眼睛亮晶晶的盯着面前的蒲小萄,说:“蒲姑娘!”

“怎……怎么了?”蒲小萄还在震惊谢经理要孤独终老,被实习生突然恳切的叫了一下,吓了一跳。

实习生对着蒲小萄深深的一拜,说:“蒲姑娘,求蒲姑娘救小仙于水火之中!蒲姑娘的大恩大德,小仙定当全力以报,当牛做马在所不惜!”

蒲小萄说:“什么事情啊?说的这么严重。”

白刑秋一听又不爽了,就差说以身相许了。

实习生说:“请蒲姑娘,帮小仙把挂在谢公子身上的红线取回来罢!否则小仙……小仙恐怕要被逐出师门了!”

“原来是这个事情啊。”蒲小萄说:“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你别着急,我帮你拿回来不就好了吗?”

“真的帮啊?”白刑秋在旁边说。

“举手之劳而已,”蒲小萄说:“又不是什么难事。再说了,我以前只有鬼朋友,妖怪朋友,还没交到过神仙朋友呢。”

白刑秋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本座也是神仙,而且是上古大神。”

蒲小萄侧头看了白刑秋一眼,嫌弃的说:“根本看不出来。”

“看……”白刑秋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实习生,然后又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难道稀里糊涂的样子,才像是神仙吗?”

“好了神仙大人,你也别担心,我现在就去把红线给你拿回来。”蒲小萄说。

“稍等一下蒲姑娘。”实习生赶忙叫住蒲小萄,说:“蒲姑娘不能这么去拿,会出大事的!”

蒲小萄说:“怎么了?”

白刑秋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我说你这个小葡萄还真是傻啊,月老红线拴在了谢荆州身上,万一你伸手一拽,红线把你们捆绑在一起怎么办?”

实习生在旁边点头。

蒲小萄差点忘了,自己要取回来的是月老红线,的确不能用手去碰,这么一碰的话,说不定就要和谢经理成一对了。

“说的有道理。”蒲小萄点头,说:“我忘了这个问题。神仙大人,你有什么办法吗?”

实习生一听,说:“蒲姑娘,请莫要叫我神仙大人了,您这真是折煞小仙了。蒲姑娘叫小仙的名字,如意,便可。”

蒲小萄一听,眨了眨眼睛,说:“如意?”这名字真是……

感觉有点敷衍。

石如意说:“小仙姓石,叫石如意,蒲姑娘请直呼小仙的名字罢。”

白刑秋凑到蒲小萄耳边,小声说:“他是个石头如意修成的仙。”

原来如此……

蒲小萄一听,怎么觉得这名字更敷衍了。

石如意这才继续说:“小仙这里有一副手套,蒲姑娘戴上,便可去碰触红线,不会被红线捆绑。”

蒲小萄说:“那太好了,你给我吧,我用完了再还给你,我现在就去找谢经理。”

石如意拿出一副手套来,交给蒲小萄。

蒲小萄眼皮猛的一跳,总觉得……有点后悔要手套了。

一副黑色的手套,看起来像是皮手套,有点……s/风格的那种,特别的狂野不羁,让人瞧了不太好意思。

蒲蒲小萄傻眼了,说:“我……我要戴这个?”

白刑秋在旁边抱臂笑了,说:“呦呵,这手套还挺前卫的,看来一定是月老设计的吧?”

石如意点头,说:“这是家师的得意设计。”

白刑秋哈哈一笑,对蒲小萄说:“你可能不知道,月老他一把年纪了,不过特别的前卫潮流,喜欢搞设计,在你们凡间还有自己的设计品牌呢,你瞧瞧这设计的怎么样?”

蒲小萄都不敢接,这要怎么戴出去啊,怪羞耻的。

石如意倒是不觉得怎么样,说:“蒲姑娘,一定要戴着这幅手套去拿红线,否则蒲姑娘的姻缘可就要错乱了。”

“嗯!”蒲小萄点头说:“你放心,我可不会坑了自己的。”

白刑秋觉得这事情也太太太危险了,万一蒲小萄一不小心和谢荆州绑定了,那自己怎么办?蒲小萄鲜美的味道一定会被污染,自己以后别说吃了,连闻一闻的福利都没有了。

白刑秋想要强烈反对来着,但是一转头蒲小萄不见了。

白刑秋说:“傻葡萄?人呢?”

石如意说:“蒲姑娘已经去了,往那个方向去了。”

白刑秋一见,赶紧去追蒲小萄。

刚刚谢荆州路过,然后在蒲小萄眼皮底下走过去了,蒲小萄大体知道谢荆州去了什么方向,但是具体去了哪里是不知道的。

蒲小萄赶紧往谢荆州离开的房间追过去,往前走了几步,发现只有一条路,自言自语说:“这是什么地方?”

“酒吧。”白刑秋在旁边幽幽的说。

蒲小萄差点被他吓了一跳,转头去看白刑秋,说:“你来干什么?”

“我不是怕你吃亏吗?”白刑秋说:“我……”

他话说一半,就瞧蒲小萄竟然真的要进酒吧,赶紧一把将人拉住,说:“你干什么去?真的要进去?”

“当然了。”蒲小萄说:“我隐约看到谢经理进这里来了。”

白刑秋说:“不行,这么晚了,你不适合去酒吧。”

“为什么?”蒲小萄奇怪的说:“你刚才还说要一起来酒吧呢。”

白刑秋心说这怎么能一样啊。

白刑秋睥睨的低头看着蒲小萄,说:“你带身/份/证了吗?你这个模样,别人会把你当成未成年人的,不适合去酒吧这么混乱的地方。”

蒲小萄对他翻了个白眼眼,自己成年已经很久了!

蒲小萄没理白刑秋,已经大步进了酒吧的门。

酒吧是设在度假山庄里面的,蒲小萄一进去就后悔了,音乐特别响亮,重低音听得她心脏忽悠忽悠的不舒服。

现在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候,酒吧里的人超级多,蒲小萄有点眼花缭乱,大家穿的都差不多,这么昏暗完全分辨不出哪个才是谢经理。

“美女长得真可爱,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有人挤到了蒲小萄旁边,端着一杯酒送到了她面前。

蒲小萄以前根本不会去酒吧这种地方,毕竟这么昏暗,还是晚上才开业,阴气和浊气难免会重一些,很容易在这里遇到鬼怪。

蒲小萄本来就是极其容易见鬼的体质,所以根本不会来这种地方自寻烦恼,万一再被什么恶鬼给缠上了,那可就糟糕了。

有人突然凑过来搭讪,灯光实在是太昏暗了,那个人还背光。蒲小萄根本看不清楚那个人的长相,都不能确定他是人还是鬼。

一只大手突然把蒲小萄直接搂紧了怀里,挡住了伸过来的酒杯,说:“这是我的人。”

蒲小萄都不用回头,就知道肯定是白刑秋,声音异常的耳熟,而且体温和那淡淡的男香也特别的熟悉。

端着酒杯的男人见蒲小萄有人陪着,很扫兴的转身离开了。

蒲小萄回头看了一眼白刑秋,说:“你也进来了。”

白刑秋说:“当然了,不然你被人拐走了怎么办?本来就长了一张超级好骗,超级好欺负的脸。”

蒲小萄奇怪的说:“我长得很好被欺负吗?”

白刑秋皱眉,说:“别说废话了,赶紧找到人离开这里吧,你没看到旁边有好几个鬼怪,全都在盯着你吗?别惹麻烦。”

“好。”蒲小萄立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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