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刑秋低头看了一眼蒲小萄,又看了一眼阵法,说:“结束了。”
“结束了!”蒲小萄赶紧站起来,跑到阵法旁边仔细的去看。
大风结束了,阵法中间还有一洼鲜血,但是……
蒲小萄并没有看到任何魂魄,周围还是一个鬼影也没有。
蒲小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说:“怎么回事?周立凯的魂魄呢?怎么我看不到。”
“因为……”白刑秋也走过去,口气淡淡的说:“因为他没来。”
“什么?”蒲小萄一脸震惊的看着白刑秋,说:“没………没招来吗?我说田螺大神,你不会是个半吊子吧?怎么突然这么不靠谱。”
“本座是半吊子?”白刑秋不敢置信的道:“这能怪本座吗?这是意外,而且是不可抗的意外。”
蒲小萄说:“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招来呢?”
白刑秋说:“理由可能有不少。”
蒲小萄:“……”
蒲小萄心底生出一股浓浓的无奈之感,说:“你说来听听。”
白刑秋说:“周立凯的魂魄如果已经进入轮回,投胎转世了,那么肯定是回不来了,招魂也没有作用。”
“你是说,他已经投胎了?”蒲小萄说:“这么快?”
白刑秋说:“按理来说,他死了还没有太久,应该不会这么快,地府的效率没有这么高,现在人口众多,投胎也是要排队的。”
蒲小萄说:“所以呢?”
白刑秋说:“还有很多可能,他的魂魄要是被哪个恶鬼给吞噬了,也不可能被招回来。若是他遇到了什么意外,魂飞魄散了,也是不可能回来的。”
蒲小萄心底里的无奈感更浓了,说:“听起来都不像是好事。”
反正周立凯的魂魄的确是没有回来,蒲小萄不死心的在阵法旁边等了半天,仍然没有看到半个鬼影。
白刑秋在旁边咳嗽了一声,说:“虽然周立凯的魂魄没过来,但是本座浪费了很多元神和精血,所以你答应本座的……”
蒲小萄一听就想起来了,自己刚刚答应了要和白刑秋渡气的。
蒲小萄转身抱臂瞧着白刑秋,说:“魂都没招来,白白浪费我那么长时间,你还想要亲……不对,是渡气……”
白刑秋一脸委屈的小奶狗模样,说:“这是不可抗因素,我怎么会知道他来不了,普通情况下,肯定是能来的。”
“呵呵!”蒲小萄说:“刚才瞧你那信誓旦旦的样子,我差点信了你的邪啊。魂都没招来,不渡气!”
蒲小萄赶紧转身就要跑,虽然刚才蒲小萄也是信誓旦旦的同意了,但事到临头,真的突然要和白刑秋亲吻,蒲小萄心里打鼓,想要逃跑。
白刑秋立刻追上去,一个闪现就变到了蒲小萄的面前。
蒲小萄一瞧立刻刹车,然后赶紧又往另外的方向跑,两个人仿佛猫追老鼠一样。
白刑秋说:“小葡萄,你要说话算话啊,我头头晕,刚才耗费的元神太多了,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我要晕倒了……”
蒲小萄听着白刑秋语气浮夸的话,真是一点演技也没有,哪里像是要晕倒的样子。
蒲小萄埋头就走,说:“你别过来,你要是再过来,我就叫你名字了!”
“小葡萄,你怎么耍赖?”白刑秋说。
“我……”
蒲小萄忽然感觉半边身体突然麻痹了,有种通了电流的感觉,顺着她的腿一下子窜到了头顶,让她一瞬间差点失去意识。
蒲小萄的话戛然而止,低头去看自己的脚下。
蒲小萄匆忙之间,踩进了白刑秋刚刚画的阵法之中。
“怎么了傻葡萄?”白刑秋见蒲小萄脸色不对,也就不嬉皮笑脸的了。
白刑秋走过去,也低头看了看,蒲小萄一只脚踩进了阵法里面,但是这招魂阵发对蒲小萄这样的普通人,应该并没有什么问题,就算踩进去了,也应该是不会起作用的。
蒲小萄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自己很奇怪,那种麻痹的感觉蔓延了她全身,让蒲小萄不能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蒲小萄的目光渐渐失去了焦距,先是迷茫的看着白刑秋,然后缓慢的移动起来,最终落在阵法正中央那摊血迹上。
鲜红的血迹,蒲小萄嘴唇哆嗦了一下,忽然感觉眼睛酸痛,有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她的心脏也突然有点刺痛。
“嗬”
白刑秋想要伸手去拉蒲小萄,将她从阵法中带出来的。
只是一瞬间,白刑秋的手还没碰到蒲小萄,就感觉自己心脏疼的要裂开了,咕咚一声,双膝一曲,直接硬生生的就跪在了地上。
蒲小萄也抬手捂住了心脏的位置,仿佛她也在心疼一样。
“小葡萄?”
白刑秋咬牙要站起来,但是锥心的疼痛让他实在是没有力气,脑子里一阵阵的犯晕。
蒲小萄听不到白刑秋在叫她,她感觉自己脑子里很奇怪,有一些奇怪的画面出现,大脑就要承受不足,马上要爆炸了一样。
又是咕咚一声,蒲小萄忽然双眼一闭,整个人倒了下去。
她摔倒在阵法之中,手落在了地上,正好压在了白刑秋那一滩血迹上。
“呼”
狂风扑面而来,比刚刚飞沙走石的场面更要恐怖,周围的枯树都被吹得左右右摇摆起来,几乎要连根被掀起,简直比台风来的还要夸张。
在家里的江可可本来想要将窗户关上,下一刻她的手还没碰到窗户,“呼”的一阵大风就吹了过来。
窗户被吹得直接拍了回来,一下子就掩到了江可可的手指。
“啊”
江可可低呼了一声,手指顿时被夹的又青又紫,还出了血。
“可可?”
江可可捂着手,回头一瞧,惊讶的说:“黎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黎末突然就出现在了江可可背后,自然是闪现来的。
黎末顾不得解释,伸手拉住江可可的手,说:“你的手怎么样?”
江可可摇摇头,说:“有点疼,没事的,只是不小心被夹了一下。”
黎末很匆忙的样子,又问:“可可,小萄呢?”
“在屋里。”江可可说:“我刚做好了晚饭,准备去叫小萄吃饭。”
“我去看看。”黎末赶紧跑出厨房,也顾不得敲门,冲进了蒲小萄的屋里,一推门屋里根本一个人也没有。
“该死!”
江可可跟过来,奇怪的说:“小萄不在?她出去了?”
黎末脸上露出更焦急的神色,说:“可可,我要去找一下小萄,你一个人在家里可以吗?”
江可可看着外面突然刮起来的狂风,说:“黎哥你快去吧,外面突然这么大风,不知道小萄去哪里了,你快去把小萄找回来吧。”
“你千万别出去,知道吗?”黎末说。
江可可说:“外面看起来这么邪门,我肯定不会出去的,黎哥把小萄找回来,我们就可以开饭了。”
黎末来不及多说,立刻就跑出了家门,离开的时候,他仍然不怎么放心,在门口下了一个结界,这才消失不见。
突然之间狂风大作,白刑秋疼的浑身无力,也差点被狂风给卷走。
他眯着眼睛看到阵法里昏迷过去的蒲小萄,赶紧咬牙忍着疼痛站了起来,想要走进阵法里将蒲小萄抱出来。
“白……”
“白刑秋……”
蒲小萄昏迷过去了,却在梦中无意识的呢喃着白刑秋的名字。
白刑秋才站起来,登时心如刀绞,一下子又跪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蒲小萄昏迷过去,瞬间沉入了梦境之中。
她又看到了白刑秋,这次是一身铠甲的白刑秋,立在水边,看起来萧索的很。
蒲小萄走过去,说:“白刑秋?”
白刑秋转过身来,虽然一身铠甲加身,但的确是白刑秋没错,容貌丝毫未变。
白刑秋皱了皱眉,说:“你能看到我?”
蒲小萄点了点头,白刑秋就笑了,说:“一个凡人竟然可以看到本座,当真有趣。你是何人?”
蒲小萄脑子里有点混沌,张开想说话,却一时间竟忘了自己叫什么名字,甚至忘了自己是谁。
远处传来好几个人急匆匆的喊声,他们大喊着什么公主之类话,朝着蒲小萄跑了过来。
白刑秋语气淡淡的道:“原来是虢国的人,可惜了。”
“虢国?”蒲小萄心里都是迷茫,那是哪里?
她想要再问问白刑秋,可惜白刑秋忽然就消失了,一下子无影无踪。
蒲小萄很着急,仿佛心脏被人生生挖下了一块,立马到处寻找着白刑秋的踪影,口中不停的呢喃着白刑秋的名字。
蒲小萄每呢喃一次白刑秋的名字,白刑秋就心疼如刀绞,甚至越来越疼,疼得他无所适从。
白刑秋双手攥拳,面前从地上爬起来,咬着牙摇摇晃晃的冲着蒲小萄走过去,勉强一把将蒲小萄从阵法里给抱了起来。
“嘭”的一声,白刑秋一个不稳,终于还是抱着蒲小萄摔倒了。
他下意识的一个拧身,将蒲小萄保护在怀里,免得摔倒的时候伤到了蒲小萄。
白刑秋喘息了一口气,咬牙准备重新站起来,但是他感觉浑身没有力气,完全力不从心,这种感觉让他有点慌张,好像很久以前也体会过一样。
白刑秋低头看着蒲小萄,眼神也有些涣散,低声说:“不对……小萄……不对……”
狂风的声音白刑秋已经听不到,周围的景象也变得模模糊糊,白刑秋感觉自己坠入了一个幻觉之中。他抱着浑身是血的蒲小萄,整个人心如刀绞,却无能为力。
白刑秋沙哑着嗓音说:“不……小萄你看看我?睁开眼睛好不好?看看我……看看我……不要这样……”
他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最终还是眼前一黑,彻底也昏了过去。
白刑秋做了一个漫长的梦,猛的就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他一个翻身坐起,伸手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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