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刑秋浑浑噩噩的,也被等的睡着了。他趴跪在蒲小萄的床头,动作有些难拿,被蒲小萄抱着胳膊,倒是两个人睡得都挺安稳。

晨光隐隐约约的从窗户照进来,蒲小萄和白刑秋都还没醒过来。

倒是旁边主卧的黎末醒了,他已经穿戴整齐,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然后走到蒲小萄的房门前。

黎末抬起手来想要敲门,不过手抬到了一半动作就顿住了,皱了皱眉。

黎末似乎花了点时间做了个决定,这才把手放下,转身出门去了,动作很轻,似乎不想打搅到次卧熟睡的两个人。

白刑秋睡得腰酸背疼无比艰难,但是竟然做了个好梦……

“嗬”

白刑秋突然从梦中惊醒,愣是被那好梦给吓醒了。

白刑秋一睁眼就看到了蒲小萄的脸,仿佛做贼心虚一样,赶紧撇过头去。

白刑秋喃喃自语说:“疯了疯了,我梦到傻葡萄了……”

白刑秋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真想要抬手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免得自己睡不醒又做梦。眼看着都已经早上了,如果白刑秋再不走,绝对又要变成变态。

白刑秋赶忙将手梦到从蒲小萄怀里抽了出来,然后一个闪现消失在屋里。

蒲小萄被他一拽,都给拽醒了,不过在蒲小萄睁眼的时候,白刑秋早就已经消失不见,屋里什么人也没有。

蒲小萄根本什么也没怀疑,摸起手机瞧了一眼时间,发现时间还早就翻了个身继续睡。

白刑秋猛的一个闪现,就从蒲小萄的卧室里闪了出来。因为走得匆忙,来不及细想,站在定眼一看,根本没有闪现回自己的房间,而是站在蒲小萄和黎末的大门口。

白刑秋顾不得这些,站在楼道里,仰头瞧着天花板,自言自语说:“本座真是疯了。本座竟然梦到吻了傻葡萄,还……还要剥葡萄皮?”

白刑秋不敢置信的抬手抓了住自己的头发,本来就有点凌乱的头发,被白刑秋抓的更是乱糟糟的。

“白先生一大早,看起来很悠闲。”

就在白刑秋苦恼的时候,突然背后有人说话。

白刑秋眯眼转头去看,就看到了黎末。

白刑秋站在楼道里,而黎末仿佛刚刚从楼下上来的样子,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里面放着一些刚买来的早点,还热乎乎的。

黎末突然出现,白刑秋愣是没听到他的脚步声,实在是稀奇。

白刑秋面色不善的瞧着他,说:“原来是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突然出现在蒲小萄身边,绝对是不怀好意。”

黎末轻笑了一声,说:“不怀好意?白先生是说,想吃掉蒲小萄吗?那么不怀好意的,应该是白先生吧。”

白刑秋瞬间被黎末戳了要害,不过却也不服输,说:“看吧,你果然不是什么普通人,背景做的那么干净,是心虚不想让本座查到你的底细吧?”

“我劝你不要费心查我的底细。”黎末说:“否则,你会后悔的。”

白刑秋冷笑一声,说:“本座从不后悔。”

“呵”黎末说:“太子该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有信心。”

白刑秋皱眉,虽然现在还没查到黎末的底细,但是黎末似乎很了解自己,那么黎末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

黎末又说:“你丢失了几千年的记忆,你敢保证,在那些以往的记忆里,你从未后悔过吗?”

白刑秋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知道本座以前的事情。”

黎末没有回答白刑秋的话,对他摆了摆手,说:“小萄醒了要吃早饭,我回去了。”

白刑秋见黎末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真是要被气死了。

黎末用钥匙打开了家门,“嘭”的一声又关上,楼道里就只剩下白刑秋一个人了。

蒲小萄这会儿果然已经醒了,很快洗漱穿戴好,从房间里走出来。

黎末回来的刚刚好,笑着说:“小萄,早饭买好了,过来吃饭吧。”

蒲小萄惊喜的说:“好香啊。”

黎末看了她一眼,说:“昨天晚上睡得还好吗?”

蒲小萄吃着早点,迟疑了一下,说:“做了个噩梦,不过……后来睡得挺好,好像还做了个好梦,就是……就是一睡醒就不太记得了。”

蒲小萄吃完了早饭就急匆匆准备去上班了,打开房门的时候,正巧了,隔壁也开了门,白刑秋正好从隔壁走了出来,两个人打了一个照面。

或许是因为睡醒之前做了个好梦的缘故,蒲小萄今天的心情意外的还不错,看到白刑秋都觉得挺亲切的。

蒲小萄心想着,其实白先生也不算太坏,虽然之前一直在骗人,但是说白了,白刑秋一直叫嚷着要吃自己,却从来没有真吃,反而帮了自己不少忙。

所以蒲小萄今天难得决定主动跟白刑秋打个招呼。

蒲小萄抬手对着白刑秋晃了晃,说:“早……”早安。

话没说完,白刑秋已经冷冰冰的说:“不早了。”

丢下这么一句话,然后直接转身走人,消失在了蒲小萄的面前,丢给她一个超级高冷的背影。

蒲小萄奇怪的说:“怎么搞的,怪怪的。”

白刑秋高冷的厉害,坐进自己的豪车里,这才松了口气,自言自语说:“本座这是逃跑了吗?丢死人了。”

这会儿蒲小萄还在纳闷呢,说:“他今天一大早吃了火/药吗?看来心情不好。”

其实白刑秋不是心情不好,他是心虚。蒲小萄可不知道,昨天晚上自己和白刑秋同床共枕来着,是刚刚十来分钟之前才分开的。

一个晚上都一起睡的,白刑秋还做了个一个不太纯洁的梦,梦里的主人公之一就是蒲小萄。这会儿梦结束了,白刑秋突然看到了梦里的主人公实体化站在自己面前,顿时心虚心慌心悸……

白刑秋脑袋里一阵打结,突然就搞起了高冷人设,然后一脸臭屁的逃跑了。

白刑秋逃跑之后,也挺后悔的,坐在车里一直唉声叹气,心想着自己这样会不会跳不自然了,可能会被傻葡萄看出端倪的。

白刑秋坐在车里,等了好一会儿就从后视镜里看到了蒲小萄。

蒲小萄从楼门出来,然后独自一个人背着包,往公交车站走去。

白刑秋又开始纠结了,自己要不要开车路过,然后很自然的说一句,反正顺利,坐我的车吧?

但是前几次都被蒲小萄拒绝了,蒲小萄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

白刑秋纠结的时候,已经有公交车开进了车站,蒲小萄刚到车站就顺利的刷卡上车去了。

白刑秋一看,顿时叹了口气,说:“不用纠结了,人走了……”

蒲小萄坐车到了公司,今天仿佛一切都挺顺利,除了下午五点钟要去见陶雪盈之外。

蒲小萄想到这一点就叹了口气,而且也不知道,琪琪还在不在那个别墅里。

十多年过去了,蒲小萄以为琪琪早就投胎转世,哪想到琪琪竟然还留在这里,这十多年肯定一直被痛苦和执念纠缠着。

蒲小萄一个上午都有点浑浑噩噩的,想到琪琪的事情就很迷茫,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琪琪应该放弃执念和仇恨,去投胎转世才对,这样对她也是好的,可是蒲小萄不知道怎么劝导她放弃这些怨恨。

“蒲小萄!”

蒲小萄正苦恼,就听到主管的吼声,赶紧站起来,说:“主管,怎么了?”

“怎么了?”主管生气的说:“你还敢问怎么了?你被投诉!你知不知道!”

“投诉?”蒲小萄一脸迷茫,说:“我……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吗?”

“客户投诉你耍大牌,说被你放了鸽子!”主管说:“而且直接投诉到领导那里去了,我也才是刚知道的,你是不是不想干了?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低级错误!”

“我……”蒲小萄被说的一愣一愣的,说:“我没有耍大牌啊,也没有放客户鸽子。”

“还说没有。”主管恨铁不成钢,说:“今天上午,你不是约了客户看房的吗?就是姓陶的客户。”

“陶雪盈吗?”蒲小萄立刻说:“原本是今天上午十点看房的,但是陶雪盈说上午没时间,只有下午五点有,已经改到下午去了。”

“客户不是这么说的!”主管说:“客户打电话投诉你了,说是你到了时间不见人,放人家鸽子,让人家白白等了半天。”

“什么?”蒲小萄皱了皱眉,心想着看来是陶雪盈又再整自己,明明是她们提出要换时间的,现在反而来告状,绝对是故意的。

主管说:“别管什么了,赶紧拿着东西打车过去,给客户好好的赔礼道歉,知道吗?快去!”

“好,我现在就去。”蒲小萄说。

蒲小萄赶紧抓上包,一口气跑出公司,打车往郊区的别墅去。

这次陶雪盈玩了一把阴险的招数,蒲小萄是真的栽了个跟头,陶雪盈是客户爸爸,蒲小萄就算辩解,领导和主管也不会愿意听,看来这个哑巴亏是要吞下去的,没别的办法。

蒲小萄眼看着出租车一直狂跳表,一路打车到郊区别墅,估摸着要一百多块钱,真是心疼死人了。

蒲小萄暗搓搓的嘀咕:“陶雪盈,你千万别让我找到时间整你。”

蒲小萄风风火火的赶到了郊区别墅门口,却不见陶雪盈,反而只看到了陶雨菱。

陶雨菱也看到了蒲小萄,立刻急急忙忙的赶过来,一脸要哭的样子,说:“对不起对不起。”

陶雨菱一边道歉一边鞠躬,说:“真的是我妹妹让改的时间,但是我没想到我妹妹竟然又去投诉你了。”

蒲小萄摆摆手,说:“没关系的,也不是第一次被人投诉了。而且,本来我和陶雪盈就有点私人恩怨。”

“真的很抱歉。”陶雨菱说:“原来你和我妹妹之前就认识吗?”

蒲小萄敷衍的点了点头,小学同学而已,已经十多年没见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陶雪盈,竟然被嫉恨了这么多年。

陶雨菱说:“其实……我妹妹性格还好啦……因为是独生子女,所以可能稍微有点霸道,但是……”

“独生子女?”蒲小萄好奇的看着陶雨菱,说:“那陶小姐你……?你们不是亲姐妹吗?”

陶雨菱摇了摇头,说:“不是,其实我和陶家没有血缘关系的。”

蒲小萄有点恍然大悟,怪不得上次陶雪盈放了自己鸽子,叫自己等半天,陶雨菱也不知道那事儿,也跟着等了半天。

陶雨菱不是陶家的孩子,其实是陶家一个佣人的孩子,因为一次跟着陶先生出差,路中出了事故,陶雨菱的父母双亡,只剩下她一个,陶家人就把她好心的收养了。当时陶家还没有陶雪盈,所以陶雨菱就变成了令人羡慕不已的陶家大小姐。

后来陶雪盈出生了,两个人一起长大,年纪也差不多,本来应该很亲的,但是陶雪盈很讨厌陶雨菱,说她分走了爸爸妈妈的爱,总是针对陶雨菱,把她当一个下人使唤。

陶雨菱苦笑说:“毕竟……其实我本来就不是大小姐啊,陶家的人心善,我吃穿不愁的,已经很感激了。而且雪盈她还小啊,才大学毕业而已,还是个孩子呢,以后肯定会好的。”

蒲小萄实在是没那份善心等着陶雪盈慢慢变好,反正现在的陶雪盈真是叫蒲小萄烦死了。

两个人站在别墅门口说了一会儿话,陶雨菱又打电话催促了半天陶雪盈,陶雪盈终于姗姗来迟,出现了。

陶雪盈下了车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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