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年轻鲁莽,做下这等轻浮之事,还请两位前辈不要怪罪书雁。

但我对书雁确是一片真心,绝无戏弄之意,我昨晚已请求母亲来为我做主,向贵府提亲。”

席景杨这话说的情真意切,且处处维护刘书雁,刘相听了心下颇为赞赏。

只是刘相心中早已认定了孟宏光做夫婿,且已托了浙江巡抚做大媒。若是此时反悔,那他的脸面可就给丢光了。

刘相想到这,说道:“我今日在听雨楼,已请了浙江巡抚邓和豫做大媒,将书雁许给杭州知府孟宏光。你们俩如此私定终身,让我们这些人的脸往哪搁呀。”

席景杨听了,心中黯然。婚姻大事都是父母做主,若是刘相执意不肯,那他与书雁就有缘无分了。

刘相见他不说话,又说道:“给你两条路,你自己选。一是你从此忘掉书雁,你俩各自婚嫁,各不相干,我们两家便依然交好,我自上书提你父亲求情

二是你不顾我们刘家的脸面,非要跟书雁在一起,那么我与你们席家从此再不来往,我也不必再为你父亲上书。你自己好好考虑吧。”

这番话龙娇儿和刘书雁在内屋听得清清楚楚。

她娘俩是看着刘相将上书给皇上的书信寄走的,,心中便知刘相这是在考验席景杨。

若是席景杨为了保护家人而放弃书雁,那他以后再遇到类似的情况,书雁也必会是受伤的那个若是他为了书雁放弃父亲,那便是不孝之子。

刘相的考验是无解的难题,无论怎么选,席景杨都是个错字。

刘书雁知道父亲的心意已定,这是再逼着席景杨放弃。

她将脸窝在母亲怀中,眼泪止不住的流出来。

席景杨也明白刘相是有意在为难他,他不能不顾父亲的安危,却也不愿伤了书雁的一片心。

他不知要说些什么,眼睛直直的望向刘相,眼神里满是悲伤与绝望。

正在这时,刘书雁突然哭着跑出来,对着席景杨说道:“你不必为难,父亲让我嫁给谁我便嫁给谁,昨日的话就当做我们都没说过吧。”

刘书雁跑出时动作幅度过大,从身上掉下一个物件,正是那日席景杨赠与她的香囊,他们的定情之物。

刘书雁捡起来,又放在手里摩挲了一会,才递给席景杨,轻声说道:“我把你的东西还给你,你也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吧。”

席景杨接过香囊,又从怀中掏出昨日的帕子,满是不舍的递了出去。

龙娇儿见状,暗自后悔昨日不该答应席景杨陪女儿出游,都交换了信物,若是传出去,书雁的名誉受损,那孟宏光更不知会作何想?

刘相见女儿已答应嫁与孟宏光,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也不想再为难席景杨,便挥手让他退下。

席景杨失了魂魄般,一路呆呆得走回了房间。坐在床边,眼泪再也止不住,昨日的爱恋之情还历历在目,心中火热的感情才刚刚燃起,今日之后却只能形同陌路了。

席景杨还记得将她拉入怀中时那曼妙的身姿,还记得那柔软的唇,一想到自己以后再也不能将她触摸,想到她的美要被另一个男子占有,便觉得心痛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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