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之后,他们就再一次前进了。灵天夜施法把震良隔绝在一个木藤所制的球状笼子里面,然后令他悬浮起来,紧跟着灵天夜飞行。

“喂,你这样不会把人家弄死吧?”云落看到灵天夜想出的这个办法着实有些头疼。

“放心吧,怎么会,他又不是弱弱的普通人。”

说实话,震良一开始真的被吓到了,当然,现在在那个球里更是难受。起初他看到灵天夜把手按在了他身旁的一棵树上,接着他感受到了一股灵力的波动,然后只见那棵树的枝条疯了一样快速增长,而且还绕了下来把他包围了,他惊得差点撒腿就跑,但还是忍住了。结果到头来,他就这样进了笼子,而且还是全封闭的,只有零星的一点间隙。震良躺在里面很是无奈,实在是没想到灵天夜用了这样一个办法带他去煞气的源头。最令人糟糕的是,此时他感觉还有点反胃,他觉得自己好像是飞起来了。

震良的感觉没错,他的确飞起来了,而且还飞得不低。一开始云落和灵天夜还只是稍稍越过树木低空飞行,但后来普通的树木越来越少,而碧绿色的高大的玉魂树越来越多,乃至最后他们视野里几乎就没有其他树木了,清一色的全是玉魂树。从空中俯瞰下去,茂密而碧绿的菱形树叶泛着流动的金光,整棵玉魂树仿佛被淡金色的液体包围。

煞气稀疏的时候,一棵一棵玉魂树也还比较稀疏,而后越是靠近煞气的源头越是密集。唯一的一点小麻烦就是,云落和灵天夜他们感觉自身的力量被稍稍地压制了,应该是玉魂树封印灵魂这一特点的缘故。云落和灵天夜觉得被压制很不舒服,于是他们就越飞越高,而震良这个狼族也就越来越不适。

“这玉魂树还真是诡异,还好不是针对我们施加的封印。”灵天夜揉着那飘扬着蓝色长发的脑袋说。

“哼,看见你的头发就来气,怎么和我樱姐的头发颜色差不多。”云落莫名其妙地就扯开了话题。

“哇,这不能怪我啊,再说我还记得,你那樱姐当初看见我的时候,追着我差点把我的头发都剪了,魔女啊,我受了多少罪你知不知道,头发被剪得参差不齐,害我被大臣们无情嘲笑。”灵天夜很是委屈。

“我好像是有些印象。”云落回忆着,然后点了点头,“诶,那后来阿香怎么没帮你出头呢?”

“你逗我呢?就她那性格?她是嘲笑我次数最多的。听说后来的确去找过你姐了,不过回来的时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灵天夜想了想,又摆了摆手否定,“不对不对,她好像很开心的样子,不知道怎么回事。还说什么樱姐送了礼物给她。”

“还有这种事?樱姐都没和我说过。”

云落和灵天夜闲聊了几句,回神之后发现已经可以看到煞气的源头了。不远处有一个三亩左右的水涧,另一边的山头上有一股溪流汇入涧中。无穷无尽的煞气从涧底散发出来,周围除了玉魂树和伴生的翠玉草之外,没有其他活物。

“到了吗?”震良感觉停下来了,于是问了一句。

云落和灵天夜都没有回答他,他们相视一望,都明白对方的心思。云落不再束缚自身的力量,有丝丝雷霆在他周围缠绕,灵天夜在他身边都感到了压力。云落他率先冲过去,想要一探究竟,看看这里到底封印了什么样的怪物。

然而就在他快要临近的时候,骤变突起数不清得到金色兵刃凭空出现,带着强大的杀伐气息直接对着他横扫过来。云落大惊,他以攻代守,化掌为爪,瞬间凝聚出了由雷电形成的爪印,然后向那些飞来的兵器轰去,并且想趁机借势向后退去。

“砰”的一声,那些金色的兵器被打散不少,但还有许多向地面散落开来,而云落也被震得倒飞进了树林里。

“我去!”灵天夜忍不住爆了粗口,刚刚一刹那间发生这样的事,他根本还没反应过来,他急忙飞进树林看看云落的伤势,“云落!你没事吧?”

云落咳了几声,撑着从凹陷的地面里站了起来,他拭去了嘴角溢出的一丝鲜血,这时灵天夜也降落在了他的身边。

“什么情况啊?你没事吧?”

“放心,死不了,一点轻伤。”云落面色有些凝重,顿了顿继续说,“如果我没有感觉错的话,刚刚那些金色的兵刃应该是一种禁制,而且已经被削弱了,不然在我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这禁制足以重伤我。”

“禁制?神界的手段?”灵天夜脸色也有些难看了。

“不错,但最大的问题是,这禁制被削弱了,应该是里面封印的东西搞的鬼,煞气也因此流了出来。”云落想了想又说,“我们得想办法破开这禁制,在涧里的东西没有完全复苏恢复之前加固封印,或者是我们提前破开封印,然后宰了他!”

听了云落的话,灵天夜觉得问题大发了,但这两种办法的确可行,不过后一种可能很冒险,不到万不得已,他不太想这么做。

“我想我们得回去一趟。”云落思考着看向灵天夜,他想到了什么。

“解封灵石?”灵天夜也想到了这东西,洞察了云落的歪心思,“喂喂,别乱打精灵族宝贝的主意,最保险的是先找个会封印的人来加固封印好不好!”

云落无奈地摊了摊手,表示同意。他们此刻环顾四周,发现那些射向地面的金色兵刃已经消失了,只是在地面留得一个个深深的凹坑和细密的裂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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