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玖儿来到贺平县,进了一家典当铺子,将图纸递给掌柜的,问道,“掌柜的,您可见过印这图纹的长命锁?”
掌柜的回道,“来我这里典当长命锁的,确有几个,但兜兜转转,进来又出去,谁还记得这种小事?”
陆玖儿则坚持道,“掌柜的,您瞧瞧先。”
掌柜的上下扫了一眼陆玖儿,不太情愿地接过陆玖儿手里的图纸,随意瞧了一眼,便摇头回道,“没有,没见过,别说长命锁了,就连这图纹,我都是头一次瞧见。”
没道理,贺平县就这么点大,当铺也只有这一家,这掌柜的年纪一大把,按理来说当年蔡氏典当庄氏长命锁的时候,也应该是他才对。
难不成因为老了,所以记性不好吗?
掌柜的不耐烦地催促道,“走吧,我这儿没有你要的东西,你非要印这图纹的长命锁,直接去首饰店定做一个不就好了,拿我寻什么开心?”
来典当铺的人,一般都是活不下去了,这才把值钱的东西拿来典当,换些银两过日子,掌柜的也遵循“趁火打劫”的原则,伺机宰上一笔。
像跟前这位穿得体面的女子,一看就是有钱人,不是来找茬,就是寻他老头子开心的,他才不待见。
陆玖儿掏出一锭银子,摆在柜台上,说道,“多年前,有个妇人来典当,拿的就是印这图纹的长命锁,您真的没有印象吗?”
掌柜的见到银子,两眼放光。
不管客人掏银子的用意,是要花这银子卖长命锁还是付咨询费,反正在他眼前,那就是他的,他立马伸手,顺走了银子。
有钱能使鬼推磨,态度也一下子变好了很多,他还主动追问,道,“那你指的是多少年前的事?”
“恩,容我想想……”
陆玖儿迟疑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大概是译州成立之前那会儿,这么说,您可有什么印象?”
陆玖儿明明可以说原南妥国战乱的那一年,但怕招来麻烦,避而不提。
“原来是译州……”
掌柜若有所思地呢喃了一句,然后偷偷地抬眸,瞧了陆玖儿一眼,不过这细微的动作还是落入了陆玖儿的余光里。
其实掌柜年老色衰,但脑子还是跟年轻的时候一样机灵,虽不道破原南妥国战乱的事,但也心中有数,这客人要寻找的东西,估计跟原南妥国有关。
“咱们贺平县,本是道国最为偏僻的县城,虽然地理位置上和富有的译州相连,但人家瞧不起咱们道国,拒绝来往,更说什么商品交易了。”
掌柜的重新拿起图纸,开始认真审视纸上的图纹,继续说道,“你说那段时期,确实令人记忆深刻,大批生面孔的人涌入咱们这穷乡僻壤,很多人拿着我不曾见过的稀罕物件来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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