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儿姐……”
雅如从院子里跑来,想跟陆真儿和解。
但不知为何,当雅如见到陆真儿身侧的陆玖儿以后,雅如有种不敢靠近的感觉,也在一瞬间忘了自己想说些什么。
“呵呵”陆玖儿面对呆若木鸡的雅如笑了笑,眼眸流转间,倒有那么一两分像陆真儿,毕竟是同一个父亲所生。
“你,是……”
雅如也慢慢意识过来,这贺平县一带,少有这样气质的贵妇,唯一有可能的便是蚕丝堂的堂主,正巧昨日还听人说起,那蚕丝堂的堂主昨日回了洪乔村。
“……真儿姐的……妹妹?”雅如勉强将话补全,话语落下的同时,喉咙有种荆棘缠绕的难受感。
雅如虽然先比陆真儿认识了黄友胜,并和黄友胜相好,还有了共同的孩子,可进门的人是陆真儿,黄家名义上的儿媳妇也跟自己沾不上关系。
雅如想到这里,多少还是心虚的,尤其是面对陆真儿家人的时候,更是抬不起头,说话的声音也瞬间变成了蚊子叫。
等等,就在雅如担忧的时候,忽然想起老妇人好像跟自己说过,陆真儿和自己的妹妹关系并不好。
哦不,不仅仅是不友好,相反还是死敌关系!
所以,这蚕丝堂的堂主再有来头,也不会威胁到自己,雅如松了一口气,笑着自我介绍说道,“你好,我叫雅如,是黄家第二个儿媳妇。”
“……”绿萝和香莲吃了一惊,大眼瞪小眼。
这陆真儿的夫家还有个争夺丈夫的女人,那她怎么还那么淡定,一直赖在陆家不走,不管夫家这里的战况?
女人真是一种神奇的生物,情绪化,说变就变,但事实上,每一次善变,都有理有据,并非真的无理取闹,而是旁人看来无关紧要,对本体来说,却至关重要。
陆真儿不久前发现自己被骗了,在谎言和虚伪里度过了三年,夫家让她失望透顶,在娘家也没能抢到什么,母亲蔡氏被陆玖儿赶出了门,陆真儿觉得生活无望,活得很可笑,甚至在看到有毒的糕点以后,都觉得是一种解脱。
然而在雅如一副假惺惺的面孔出现时,这画面的冲击感,比陆玖儿落井下石的威力更巨大,瞬间又点燃了陆真儿的怒火。
陆真儿的哀悯期顺利度过,只剩下对黄家人和雅如的憎恶,陆真儿冲着雅如怒骂道,“贱人,我还没同意呢!”
陆真儿的凶悍,雅如也不陌生,不然雅如也不会躲躲藏藏这么久,无非是忌惮陆真儿的娘家和陆真儿的脾性。
陆真儿纠正道,“黄家就一个儿媳妇,是我陆真儿!我是不可能答应让你进门的!你死了这条心吧,贱货!”
雅如咬着嘴唇,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模样,欲言又止,道,“真儿姐,我之前真的不知道你的事,我……我那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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