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玖儿唉声叹气道，“是啊，那会儿玖儿还没有出生呢，想来也觉得冤枉，这跟我有啥关系，干啥找我报仇啊！”
蔡氏呢喃道，“奇怪，我咋觉得有些眼熟哩？”
陆玖儿附和道，“二娘果然见多识广，问二娘就是问对了人。”
“我？”蔡氏被扣了一定高帽子，很不习惯。
陆玖儿说道，“是啊，当年战争发起，血流成河，尸体遍野，受连累的灾民们四处逃亡，逃到我们道国的人最多了，尤其是咱们洪乔村，沿着简母河逃来，二娘那会儿也已成年，肯定听说了很多事，对吧？”
蔡氏回道，“何止是听过啊，我还亲眼目睹过呢！真的有很多原南妥国的灾民，他们携巨款逃来，有的人至今还活着，没有被发现，他们隐姓埋名，就生活在咱们道国！”
“二娘刚说看着眼熟，是否在哪个隐姓埋名的原南妥国人那儿瞧见过？”陆玖儿说话间刻意把纸头往蔡氏的跟前挪了挪，示意蔡氏瞧仔细，努力回忆。
“我们这些普通人，咋可能不知道谁是原南妥国人啊，那会儿蚕丝堂还没有，洪乔村就是穷得吃观音土的村子，大伙儿只是听说罢了，那些人来自南妥国的人，那么有钱，咋可能暴露身份，让普通人知道哩！”
“那就奇怪了，二娘咋会觉得南妥国的东西眼熟呢？我听夫君说，这东西还挺罕见的，哪怕是南妥国人，也不是人人都能知晓的。”
“奇怪，这么稀罕的玩意儿，我咋眼熟哩，但我真的觉得哪里瞧见过……”
蔡氏眉头紧蹙，努力回忆，随后一拍脑门，回道，“玖丫头，二娘见过！二娘真的见过这图纹！”
“嗯哼？”
“庄氏！是庄氏身上的！我瞧见过，庄氏身上有这图纹！”
“……”陆玖儿的心脏“咯噔”了一下。
虽然陆玖儿一直都在引导蔡氏回忆，迫切想知道真相，并以庄氏拥有为假设前提，但听到蔡氏亲口承认以后，陆玖儿还是难以接受，甚至有些后悔向蔡氏确认
“庄氏当年戴着纯金的长命锁，上头就有这图纹！没错，我确实见过，就是这图纹！我就说咋这么眼熟的。”
蔡氏语气笃定，一边回忆，一边继续说道，“我印象很深，那会儿当铺的掌柜的还说这图纹很奇怪，非要砍我十两银子呢！我自然不肯罢休，那可是纯金的，我差点跟那掌柜的打了起来……”
“……等等！”蔡氏愣了愣，然后定睛看向陆玖儿，追问道，“如此说来，这庄氏就是从原南妥国逃来的？”
“恩……”陆玖儿的心里，七上八下。
“完了，完了完了……”蔡氏以为事不关己，可以高高挂起，这么一说，那女水鬼还有可能是庄氏！
蔡氏当年偷了庄氏那么多东西，庄氏要是变成鬼魂来报仇，那肯定也会算上了她蔡氏一份呀！
“玖儿，你把这个保命符也借二娘用用吧……”
蔡氏嘴上说着“借”，手却直接伸出要抢夺，不料陆玖儿反应更快，不等蔡氏的手指触碰到那张纸，已被陆玖儿收起。
陆玖儿说道，“二娘，太晚了，你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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