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辰见孩子们离开以后,扯下腰间玉佩,“啪”的一声放在桌上,眸光清冷,道,“陆玖儿,本王忍你很久了,说,何意。”
陆玖儿多少清楚靳辰生气自己擅自离开,没有当着孩子的面质问她的过错,已给足了她这个当母亲的面子。
但眼下,另一件事,更为严重。
陆玖儿非但没有解释,反而直接开口询问,道,“这图腾,是不是专属南妥国贵族的玉器所有?”
靳辰纠正道,“是王室。”
陆玖儿的回应方式,让靳辰变得更加不耐烦,难受,他并非是在审问她,无非是想知道她为了何事在困扰。
她总是这样,觉得自己扛得住,有能耐,什么事都要自己处理,好像他这个丈夫有跟没有都无差别一样!
然而陆玖儿的重心却不在此,她一心想要解决令她困惑和不安的难题。
这王室的图腾,将成为重要的线索,可以帮助陆玖儿确认一些事,甚至还极有可能推翻已成舟的那块木。
看似是陆玖儿抱着心存侥幸的态度,她在挣扎一下,努力推翻沈贵妃提供的种种证据和推论,但这不是陆玖儿要的真相!
是啊,倘若庄氏就是媃贵妃,陆子皓就是媃贵妃的次子,那么多年来寻找媃贵妃的皇帝,在得知媃贵妃离宫前已身怀有孕,并在诞下皇子以后自寻短见,皇帝便会更加愧疚!
一个身份高贵的妃子,在得知自己身怀有孕以后,欢喜不已,她跑去见自己的丈夫,却得知丈夫和大臣们在议事,说她的娘家有谋逆之举,请求重兵攻打,并齐名要求赐死祸国殃民的她。
她落荒而逃,跑回自己的寝宫,躲在角落,她紧紧地抱着她年幼的长子,原本还想告诉他,他很快将有个弟弟或者妹妹。
为了长子不受牵连,为了保全腹中次子,她在皇帝犹豫不决期间,逃离皇宫,背负了与侍卫私通的罪名。
皇帝派人四处寻她,她却不敢露面,因为她不知道面临她的,是庇护,还是赐死她的一道圣旨。
她逃到了南妥国,躲躲藏藏数月,肚子一日日隆起,显眼,她却感受不到作为母亲的欢喜和幸福,她在绝望中坚强,忍耐和承受。
而另一边,南妥国和龙泽之间的两国矛盾,也日益突出,从起初的疑似谋逆过渡到了证据确凿,南妥国也从正当防卫到激烈反抗,但最终还是抵不过实力强大的龙泽,被一举歼灭。
而她,穿梭在战火硝烟之中,奋力逃生,仅为了保护腹中孩儿,她承受国破家亡和丈夫的背弃和追杀。
在孩子平安诞下以后,她如释重负,完成了母亲的使命,同时也心灰意冷,意识到唯有死亡才能彻底结束她绝望的痛苦。
曾几何时,她一定站在那幅悬挂着寝宫里的字画前,想象着他亲手为她提笔的模样,那个她深爱的男人,却让她流泪,悲伤,痛心。
她为了护子而选择逃离皇宫,逃离爱她却依旧要赐死她的男人,她仓促地剪下一角,作为孩子最后一道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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