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玖儿跑到院子一处不起眼的角落，撩起裙摆，跃跃欲试的时候，却被香莲一把拦下，香莲阻拦道，“王妃，使不得，这可是狗洞啊！”
“韩信还受胯下之辱呢，区区一个狗洞，又如何？大丈夫能伸能屈，更何况我又不是大丈夫，我还是枚小女子呢。”
陆玖儿说着便拉着香莲一起。
“王妃……”
“快点儿！”
……
陆玖儿溜出靳王府后，直接来到南曦巷的悦雅阁。
刚进门不久，就有一个娘里娘气的男子快步走到陆玖儿的跟前，低声说道，“靳王妃，请随我来。”
是个太监没毛病！
“香莲，你就在这里守着，有情况速度来报。”陆玖儿命香莲留下，防止靳辰的人跟来，然后跟着太监上了二楼的雅间。
事关媃贵妃，靳辰的心病，陆玖儿不希望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前，将靳辰卷入，徒添哀伤。
如此说来，她陆玖儿还真是个体贴丈夫的好妻子。
沈贵妃见陆玖儿进门，说道，“靳王妃来了，本宫还以为等不到了，正准备回宫。”
陆玖儿来得急，就怕赶不上，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道，“害娘娘久等了，实在是抱歉，还望娘娘恕罪。”
沈贵妃看了一眼太监，太监便出了雅间，将门关上以后，便一直守在外头，防止外人打扰和听到。
“那么本宫就直说了。”
沈贵妃也不打哑谜，和陆玖儿已经确定了联盟关系，那就是互相帮助，加上沈贵妃出宫的时间也有点久了，没有闲聊的功夫。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陆玖儿文科不好，但是听得出来是首诗歌，陆玖儿柳眉微蹙，疑惑道，“娘娘忽然念诗是何意？”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
“道阻且跻……”陆玖儿呢喃了一句，立刻反应过来，那是羊皮纸上的四个字！
沈贵妃接着说道，“没错，道阻且跻出自蒹葭，你说的那羊皮纸，其实是其中一小块，正如道阻且跻是蒹葭这首诗歌的一小部分。”
陆玖儿有些急了，追问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本宫派人潜入媃贵妃曾住过的寝宫，确实发现了有羊皮制作的东西，是一幅字画，上头写的正是蒹葭，而画中人则是媃贵妃本人。”
陆玖儿低下了头，仔细地回忆那一小块羊皮纸，在陆玖儿的印象中，那张羊皮纸的裁制很奇怪，一面做工极好，还用特殊的丝线勾边，另外几边却糟糕极了。
陆玖儿猛然抬头，问道，“娘娘，那幅字画是不是缺了一块，正是包含了道阻且跻四个字？”
“是的。”当沈贵妃面色凝重地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陆玖儿的心脏“咯噔”了一下，狠狠地坠落。
沈贵妃见陆玖儿神色异常，理解陆玖儿的心情，又道，“本宫知道你不愿意听到，但还是得如实告知靳王妃一事，那幅字画还是皇上亲笔所作。”
“……”陆玖儿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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