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衡才说完话,一下子便陷入了死寂之中对面的人儿在好长一段时间内都没声了。
在这般窒息的沉默中赵元衡觉得心就像被人用手狠狠攥住而后一把钝刀将这颗被攥住的心一刀一刀慢慢磨割鲜血淋漓,疼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时至今日他再也无法再欺骗自己,她逃出皇宫后的愤怒、失落、担忧再见时的欣喜、期待以及失而复得这个鲁莽不知世事的女人横冲直撞一头撞入了他的心里死皮赖脸钻到最里面便不再出来了他推过拒过可是她依旧笑嘻嘻地黏上来他别无他法,只能将她放在至重心尖处。
所以,他还是放过她吧!他现在唯一所拥有的人人羡慕的帝王权势、荣华富贵如今想来,以她的真实身份而言,她根本就不需要这些来锦上添花既然什么都给不了便也不能再连累了她
赵元衡倒吸了一口气想缓解心口处的钝痛却依旧是血淋淋空落落得疼他咬了咬牙关一气把话说了明白“浅浅这些日子为了寻你我费尽了心力,也想明白了一些事体,思来想去,你我本非同类人,彼此间存在着无可逾越的沟壑,甚至无法心平气和地对话,世事无常,谁知将来会是一番怎样的光景,故此浅浅你还是回家去吧,我也打算启程回京去了,宫里究竟如何你自也不必再烦恼,更不再值得生气。”
这番话输完,赵元衡额头都冒出了一层细汗,他微微低喘。
黑暗中便听到了蓝浅浅清脆却仿佛蒙上了某种不知名的情绪,山雨欲来,她一字一句开口问道:“阿执你莫不是睡糊涂了?”
赵元衡用了最大的耐心,却不知该如何解释,“浅浅,我你我真的不合适,与其将来痛苦,不如趁早了断,我我我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会害了你一生,你且听我一句唔”
男人的话说到一半,两瓣唇就被蓝浅浅用一只手的大拇指食指死死捏住了,被捏住的上下嘴皮子犹如一只扁嘴鸭,再无法开口说话了,想摇头挣脱,却发现这女人力气死大,嘴唇都被扯痛了她就是不松手。
黑暗中不怎么能看清蓝浅浅的表情,只能听见她有些阴森的语气,“方才的话我就当没听清楚,我再允你重说一回,你说你你以后都不会再有后妃,然后呢?然后你想怎样?”
越说越气,蓝浅浅两根手指下的力道越来越重,赵元衡只觉自己两瓣被紧紧掐合在一起的唇都开始发麻了,那女人还在不断下死力,“说!允你在重说一次!”
想让我再重说一次,那姑奶奶你倒是先把手从我嘴上放开啊
摇头晃脑无法挣脱,赵元衡只好用手去拨开,好不容易才挣脱,“浅浅你先听我说,我”
才说了几个字便被一把扑倒,赵元衡向后仰倒去,两个人一上一下齐齐倒在绵软的被褥之中,他只觉黑影一闪,然后便是腰腹间一沉,蓝浅浅整个人都坐在了他的腰上。
赵元衡的衣襟已经完全被扯散了,露出一大片宽厚紧实的胸膛,他刚准备挣扎挺身坐起,却被蓝浅浅两手在撑着胸膛光滑的胸膛处又被按了回去。
蓝浅浅顺势整个人都俯了下来叠在男人身上,两人以极近的距离面对面鼻尖相触气息相接,赵元衡便立刻呼吸急促,“浅浅你”
话都还没来得及说,蓝浅浅便微微抬起身,伸出两只手,用大拇指和食指一左一右钳住赵元衡的两边脸颊,用力向外扯,“赵元衡,你是不是不记得了四年前你的恩都还没报呢,你现在居然敢不要我?就不怕头顶生疮?为了出去找你我与阿娘吵了多少次嘴,好不容易带着崽崽们找到了你,结果你骗了我,有那么一大屋子的姬妾,现在现在好不容易我打算给你一次机会原谅你了,你居然还敢你要我了?亏我还在担心你身上的上,与蓝深深打了一架,还千亲万苦给你从白洛那骗来了这治伤灵药”
蓝浅浅掐住赵元衡的面皮用力旋转一扭,“今天,不让你瞧瞧我蓝浅浅的厉害你还真当我没点脾气了!”
放完狠话后,蓝浅浅身子往后稍稍一退,毫不犹豫地俯身低头张大嘴,在男人锁骨往下心口靠上的胸膛处狠狠下嘴咬了下去
“啊”赵元衡毫无防备,痛得一声惊叫,两边脸颊还被死死拧着,却依旧不敢反抗,只能挺直僵硬着身体一动不动,说话都不怎么利索“浅浅你你别别别别咬我我我听话快放开”
蓝浅浅要是能听他的那就不叫蓝浅浅了,你不让我要,我便偏要咬,咬疼你最好,让你长长记性!
灵犀阿婆给她传授过经验,雄性,甭管是人是妖还是精灵,都会有反抽前收拾的时候,对他们太好反而会让他们不长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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