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加两点,便是火。

火一直都存在于人的心,火不是愤怒的火,是人们赖以生存和达到最终幻想的支持力。

许久之前,某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小小婴儿被一个满脸蜡黄的女子抱到了河边,家里唯一大木盆里装着属于少女的生辰八字和一套几乎不能让她保暖的衣服。女人推开木盆,头也不回的回到了家里。

十八年后,少女呆呆看着一个满脸蜡黄的女人找到自己。和大街小巷贴满了的大字报。

xx大学学生竟不救亲生弟弟,狼心狗肺!

看着文章标题,她有些愣。她第一次知道,这个女人是自己的母亲,是当年亲手丢弃自己的母亲,是为了弟弟的生命和30000元的营养费,不惜伤害这个毫无亲情的自己名誉的母亲。

她的心火,从来都是燃烧得热烈而旺盛,此刻的晃动,伴随耳膜的震动,和手臂的扯动。

心火晃了晃,好容易恢复了原貌。

中年女子不停尖叫哭诉,拉扯自己,在众人围观中,苍老的父亲带着她闷头回家。

望着家中的鱼塘,她慢慢走近,感受着鞋渐渐湿透了,接着,是裤子。

偏偏此时下了雨。

“对了,父亲还在鱼塘里,他今天没有带着帽子!”

少女抬手,恍然。

她扭头就跑回家拿伞接父亲,连刚才自己不自觉地想做什么,都忘记了。

这心火,便是不必担心会不会熄灭的。

人的外形,加两条双臂向天呼唤的姿势,就是火。

火是生存的外形,当心火熄灭的时候,便是人死灯灭的时候。

中年男子扶了扶自己的官帽,由美丽的妻子整理了朝服。

女子朝他笑了笑:“大人比任何时候,都像一位官员。”

中年男子满足地点点头。

从“明”字,书写到了“清”字,他的朝服变了,颜色比原来更加的深沉,补服却更加的绚烂。

他一路走来,踏着的是从前同僚的真实姓名与地址,和一首首先给新朝的大气磅礴的新诗歌。

那又如何,活着,比任何时候都要重要啊。百姓不都还活着吗?挺好。

美丽的妻子目送他朝去的背影,却没有离开大门,而是也走了出去。那之后,她再也没有回过这个官邸的大门。

她不仅重回当年的勾栏场,她的名字还在各个地下的小组织中流传。她为多少大儒保住性命。

直到一天,她的首级被吊在了菜市口。身穿朝服的男子忙着去朝,连看她一眼都忘了。

女子英勇的身姿,激励无数心火的燃烧。

这把心火,书写在了历史中。

而那位中年官僚的心火,在他交出了第一个同僚名字的瞬间,就已经熄灭了。

活着,其实也不代表火的存续,哪怕死了,或许也可以继续在别处燃烧。

人,顶开了所谓的“灭”的那个大压迫,便得到了火。

火代表着活着。

“师兄,没想到,是我吧!”

手持一把弯刀的官员站在那个被五花大绑的青年面前。

青年眼前一黑昏了过去,唯有膝盖处的血,汩汩流着。

然最后,他所写的书籍,仍然千古流传。从膝盖处的血慢慢凝结开始,他的心火,只会比从前燃烧得更加旺盛。

人,其实就是人。

简简单单如此而已。

易如常略有些疲惫地走在路,这条路,似乎没有尽头,满天满地都是故事,从古至今,从小到大,只活了十岁的,七十岁的,甚至是万年的神,都是别人的故事罢了。

只是他又是谁呢?好像之前还有印象,想说“怎么又碎了”,可仔细想一想,他是谁?碎,什么碎?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只记得在这条长路,不停走着。所有人的故事,都在他的面前晃过去。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开始渐渐的明白,所谓的在胸口燃烧的心火,和所谓的念想究竟是一个什么东西。

人终究在世生存一遭,是ta实现念想的过程。

人会有不坚定,这是人的通病。

人会走弯路,会遇见欺诈,但是心底的玉望和想法是从一而终的。像是小时候的苗,终究会成为大树 。

体会到自身愿望强烈的时候,人的身就会充满了能量,在实现的时候能量会爆发出来;

可被欺骗的时候,能量也能保持不变;唯独当自己放弃的时候,能量才会裂开消散。

他明白了这些之后,变得更加沉默,和淡然。

你看呐,那又是一个新的故事。

故事主角是个男子。

前段的模糊了,只能看见从他的青年时期开始,他就跟在了一个苍老的神身边。

后来,他头脑法人,带着简单行李就跑去加入学院的修士猎人的行列。

再后来,他名声鹊起的时候,遇见了一男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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