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敏一直在厨房帮忙,胡杨楠也去了厨房,他在厨房和外婆、小姨说话。

碧莲问他:“学校里女子那么多,啥时候给外婆带一个看看。

胡杨楠害羞说:“外婆,我才刚刚上班一年,事业未成,哪能就先谈对象啊,我要先立业再成家。”

英敏看着外甥脸上的酒窝一闪一闪的,笑起来说:“你现在说的好听,你上大学不是就谈对象吗”

胡杨楠抠抠脑袋说:“现在不是长大了吗,想问题也成熟了噻。”

碧莲上来就是一句:“啥先立业后成家,自古以来都是成家立业,成家在前面立业在后面,你还成年成熟啊,我看你是粉笔灰吃多了,糊了,我不管,今年你结婚,明年胡杨林结婚。”

胡杨楠笑起来,上去搂着外婆的肩膀说:“哎呀,外婆,你外孙那么帅,你还怕没外孙媳妇带啊。”

碧莲把肩膀一耸,宠溺的看了胡杨楠一眼说:“早点成家早点抱娃,外婆都70多了,再过几年就没办法帮你们带娃了。”

胡杨楠一听外婆说的是这个,内心很感动,上去在外婆脸上轻轻的亲来一下说:“好,我争取早点让外婆抱上重外孙。”

婆孙三个说说笑笑中,一桌香喷喷的饭菜做好了。英敏没有上桌,和平常一样端了饭菜先去喂姨奶奶。

这边堂屋里,胡杨楠和胡杨林都举杯给张扬和范红英敬酒,谢谢他的照顾和关心,张扬酒过三巡,人有些晕乎,说起话来也轻飘飘的:“胡杨楠、胡杨林你们两兄弟以后不要把我当外人,我就和你们舅舅你们爸爸一样的”范红英有些恼火,不要张扬说下去,英杰赶紧打圆场说:“张叔叔是个实在人,和舅舅呆了几十年,就是一家人,他看你们就像看自己的孩子。”

胡月明看着张扬,觉察到他的痛苦,想到他命运多舛,年过半百才安定下来,也是感伤。

英敏站在走道上,听见张扬的话也是一阵伤感,但是她坚定自己的想法,就让那个秘密成为永久的秘密,让日子就这样平静的过去,这样谁都不痛苦,最起码姐夫不痛苦,孩子们不痛苦,至于张扬,他根本不知道孩子的存在,何来痛苦。

那顿接风宴过去不久,胡杨林到了县医院报道,开始了为期一年的转科。说实在的医院的医生很少有这么帅的,而且乒乓球打得这么好的,没过多久,胡杨林就成了县医院的院草,有一天科室的同事给范红英说:“那个新来的胡医生长得好帅啊,简直就像画报里走出的人,我以前看你家张院长大帅哥,现在又来一个帅哥,他们两个还真有点像,估计都是帅,帅的都一样。”

范红英听同事这么说,突然想起要去找谭裴琳的事,用办公室的电话给谭裴琳的办公室打了一个电话,,谭裴琳不在,范红英告诉接电话的人说,自己是县医院的,叫范红英,有事找,希望谭裴琳回电话。范红英一直呆在坐机旁,盯着电话,临下班时电话终于想起,听见谭裴琳问范红英在吗?范红英说是我。

谭裴琳有些奇怪问:“红英,你有啥事啊?”自从张扬去了县医院,谭裴琳家老老少少只要去县医院看病,必要去找张扬,张扬有时候忙,就叫范红英去跑腿儿。所以一来二去,范红英和谭裴琳也熟稔起来。

范红英有些迟疑着问:“下午有空吗,我们见个面,我去你那儿。”

谭裴琳说:“没事,什么时候来都可以,我现在在病案室,也没啥事。”

两个约好下午见面,到了下午一上班,范红英骑自行车去了谭裴琳办公室。这个科只有她一人,两个人说起话来方便很多,范红英知道谭裴琳是个直来直去的性格,觉得就直说。

她接过谭裴琳递过来的一杯热茶,轻轻地茗了一口,抬起头问:“谭姐,你认识左英兰吗?”

谭裴琳一听范红英问这个,有些吃惊,她看着眼前满面憔悴的女人,不知道她葫芦里买什么关子,说:“认识,以前在一个科,关系很好。”

范红英点点头说:“张扬以前喜欢过她?他们两个处过对象吧!”

谭裴琳有些不能接受范红英的问话,问这些有意思吗?都过去了那么多年,人都不在了,想到左英兰,谭裴琳喉头有些梗咽,说:“都过去了几十年了,还说那些干嘛?”

范红英有些乞求的看着谭裴琳说:“张扬46岁才和我结婚,我对他的过去一无所知,我想了解一点他的过去,否则我觉得我是不称职的妻子。”

谭裴琳叹口气说:“这怎么扯上称职不称职来了,我也是个女人,我知道我们女人喜欢追根究底,特别是对自己在乎的人,要不心里没底。不过你想了解张扬和英兰这一段,确实也没多大意义,就是张扬对左英兰一见钟情,穷追不舍,后来张扬打动芳心,但是文化大革命来了,两个人还是被迫分开了。”

谭裴琳浓缩了张扬和英兰的故事,看谭裴琳寥寥数语说完了,范红英问:“左英兰是不是特别漂亮?是你们医院的院花?”

谭裴琳看着范红英瘦小普通的容貌,有些不忍心说:“对,左英兰特别漂亮。”范红英点点头,半响没有说话。谭裴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范红英突然对张扬的过去这么感兴趣。

想了想,谭裴琳对范红英说:“我和张扬认识了几十年,张扬的人品有口皆碑,是个好人,你们两个在一起也不容易,好好过日子,过去的那些事不要去想,搞清楚了对你们今天的生活有什么用啊,过好眼前的日子再说。。”

范红英点点头,坐了会儿,告辞离开了,谭裴琳目送着范红英骑着自行车的身影走远,有些不放心,回到办公室给这样挂了个电话,问张扬:“你和范红英吵架了?”

张扬莫名其妙说:“没有啊,怎么了?”

谭裴琳说:“没事就好,她刚才来找我,问起你和英兰以前一些事情。”

张扬有些生气这个女人,有事你可以直接问我,为什么去找我以前的同事,感觉像在做什么地下工作似的。而且你有什么资格去打扰英兰的亡灵,她都离开那么久了,她那么可怜。一想到英兰,张扬的眼泪出来。

听到张扬似乎在哭,谭裴琳有些慌张,说:“你怎么啦?”

好久听见张扬的声音传来:“没事,我要去处理一些事情,下次再聊。”谭裴琳听出张扬的声音极其疲惫,有些担心,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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