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婵和燕梦然这几日,吃不好,睡不着,还是有些担忧,虽然药老打过包票,可心底没由来的牵挂着,不管如何斩钉截铁,依旧不够,对于燕梦然,杨威是她复仇的一把利剑,这把利剑一旦出了岔子,那股希望又将烟消云散。
至于黄婵,心中萌生的那股淡淡的情义,那股温馨,让她有些后悔,也许就这样痴痴呆呆过度过后半生,也是一种幸福。一方面,既希望杨威得以痊愈,又渴望,杨威这样呆傻一辈子,这样他就永远属于她一个人的了,谁也抢不走。
那种自私的心里让她没由来的排斥着,可是却剔除不去,左右徘徊。
两人终于忍不住了,时间过了五日,一点动静都没有,遂决定去看看情况。
一见面,看着昏迷不醒的杨威,顾不上跟老者寒暄,一个箭步,已然蹲伏在床头,仔细看了看,发现浑身没有伤痕,只不过衣物换了新,有些紧,遂放下心来。
“前辈,杨大哥什么时候能醒?”黄婵声音中带着几抹迫切,想到杨威一年前说的急事,也许真的很重要,若是错过了,也许他会终身后悔,此刻也不由得为他着急。
老者摇摇头,毫不介意黄婵的催促,“若是按照以往的惯例,最迟一年,晚则十年,甚至百年。”
两女一听,顿时像吃了苦瓜般,一脸苦涩,“不知能否快点,杨大哥有十万火急之事,耽搁不得。”
老者闻言,笑了笑,“快当然好,谁不希望快点,可是但凡事物,皆具有两面性,此次快了,可能会影响他的心智,甚至境界都会不稳,到时出了意外可怪不得我。”
黄婵脸色有些差,看着昏暗的屋子,这才发现内里有些诡异,踱步来回走了两趟,才下了决定,“让他苏醒吧,若晚了,他也许悔恨终身。”
老者意味深长的看了几眼黄婵,又转眼看了躺在床上的杨威,不禁反问,“我正缺一女子,照顾我起居饮食,若你愿意留下,百年功夫,我可救醒。”
燕梦然一听,顿时有些傻了眼,在她心里,但凡祈求药老之事,无一不是顺顺利利,欢欢喜喜,轻轻松松。
可如今却是一波三折,颇有些耐人寻味,也不知他葫芦中卖的是什么药?不过让黄婵留下百年之久,她都不会同意,有些撒娇的环住老者,耸了耸,嗲里嗲气,“药爷爷,你怎么这样,婵姐是我亲密无间的好朋友,你要是要侍女,我找给你就是。”
药老不动声色,含着笑意,看着黄婵,不理会一旁求情的燕梦然。
黄婵思衬良久,神色中透着几抹悲凉,不过回头看向昏睡的杨威,流露着几分牵挂,“好”。
老者混浊的眼睛一亮,哈哈一笑,轻轻抽开被燕梦然环抱的手臂,“不会让你吃亏的,百年之久,也是为你着想。”
“梦儿,你跟她先出去,不用瘪着嘴,这一切都是为她好,这几日,我可要大抽血了。”老者有些心疼的说着,脸上有些松垮的皮肉都震了两下。
燕梦然有些生气,可是却摸不着他说的为她着想,是什么意思,也不好在发作,两女一齐走出,在门外静候佳音。
门吱嘎一声,无风而动,从门缝中几丝幽光。
黄婵两人分坐在地,屏气凝神的修炼着,吐纳着。
老者看着眼前瓶中泡着澡的黑色小球,偶尔咕噜噜冒着泡,从袖中摸索了几下,眼中几抹郑重,有些肉痛,忽的取出一物,竟是一个黑不溜秋的小虫,在掌心上蠕动着,若是看得清晰,那小虫竟然有一半身子浸没在血肉之中。
血丝一抹抹从体内涌出,钻入小虫体内,红光一闪而逝。老者眼底一抹狠色,朝着那半截身子一掐,小虫尖锐的凄吼一声,应声而断,两手端起玉瓶,一口浊气吐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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