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她要怎么……乖?阮绵绵被他这句话说得有些懵,一时没反应过来。
只见白朔景从怀里取出一只金钗,插在了她的发髻上,钗上悬着很多细密的流苏,好听地金器相碰的声音,随后他又掏出一块红纱。
阮绵绵瞪大了眼看着他的动作,就这样白朔景将那红纱盖在了她的头上,一片朦胧的红艳遮住了她的眼睛。
月光之下,阮绵绵的一件红色如焰火一般的裙衫,映着月光泛起了细碎的星星点点的亮光,仿佛跳跃的火彩一般,又似流萤,在风中忽闪忽闪。
“快看啊……少夫人……真……真美……”有好奇的仆从偷偷地抬起了头,看到那一身红霞流萤仿佛带着仙气一般的衣裳,和阮绵绵从红纱后隐约流露出的真容后,早已是惊为天人,也似乎明白了自己那万年铁树一样的冷脸少爷为何会开花了!
“啊这恐怕是九天的仙女下凡来了”
白朔景满意地看着阮绵绵这一身装扮,又一次打横着将她抱进了自己怀里,周围众仆从无不是发出偷乐的呼声,甚至还有拍起手鼓掌叫好的。
但白朔景一个眼神飘过去,果然又瞬间安静了。倒是一起到门口迎接的老管家心里有谱的多,忙小声安排了院里的戏班子可以奏乐了。
阮绵绵一个惊呼,还没明白他打算做什么,这才放下的,怎么又给抱起来了。
“白朔景……你又做什么?”
“娶你。”他淡淡地说着,仿佛是一件非常自然并且天经地义的事情,当然也没有一点容得她拒绝的余地,霸道却又很郑重。
“嚯!啊?”阮绵绵这次总算是清醒了,她刚刚听到了什么?娶……娶她?她虽然本质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可如果娶的话,不应该要坐花轿,什么的嘛?难道这和她以为的古代嫁娶方式不同?原来白朔景大费周章的又是送衣裳、送首饰,然后带他看京州街市的十里红妆,漫天烟火,最后……这都是为了这一句“娶她”的前奏?!
“难道,你是想拒绝?”
白朔景突然停下脚步,他的声音凉凉地,像极了这入了夜的风,音色里带着一丝微微地起伏。他的双手抱着阮绵绵的身子,手上的力道不减反而增加了几分,大有不就是不想嫁,今日也要把你抱进府里的架势,又哪里是容得下她拒绝的口吻,分明就是宣布他的主权。
我能拒绝么……真是的……
阮绵绵只能是在心底无声地嘀咕几句,顺着朦胧的红纱她好像看到他那双黝黑深邃却也无比认真的眼眸。
“既然不是拒绝,那就是同意。”白朔景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似乎对阮绵绵的反应很满意。
“不应该是高头大马,八抬大轿,黄道吉日,上门提亲,然后下婚书,然后才……成亲?你这……”阮绵绵想说“随便”,可其实白朔景也算是用了心,倒不算是随便,如果一定要说个所以,应该是太突然了。
“你这是不是太突然了!”阮绵绵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词。
“高头大马,这就不用说了,黑雷霆你可是与我同骑的。母亲大人早几日就已经接到了京州来,如果不是我们在路上参加义诊,应该能同日抵达。至于黄道吉日,老爷子派人算过,今日宜嫁娶是一个足够好的日子。你不在的时候,我早就安排了人上阮府旧宅和母亲大人提亲了,她自然是同意的,并且叮嘱我日后一定要照顾好你,你大可放心。婚书,这个缓一缓,一会我让管家去拟一份,八抬大轿,白府后院备着几架轿子,你喜欢哪个就坐哪个,我们可以在白府院子里走几圈,整个绕完,差不多也要几个时辰,只要不耽误洞房……一切都听夫人的!”
“额。”阮绵绵被他这一整段滔滔不绝的说辞唬的一愣一愣,娘来了?什么情况,她突然怀疑是不是小奉那些丫头们都知道白朔景的这计划,不然怎么似乎所有人都知道,唯独她一个人蒙在鼓里。
“白朔景,难不成你今日送来的衣服……和首饰……是聘礼?”她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把自己卖掉了?
“什么聘礼?那些不过是给这在京州准备的衣裳罢了,最近有不少场合你要和我一起参加,如果不够,我们再去添置一些。还是说,我挑的那些……你不喜欢?”
阮绵绵听到白朔景说到“不喜欢”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悄悄地透过红纱看了眼他脸上的表情,哪里是在询问她的意思,分明是一副对自己的安排十分满意的模样。
“已经够多了,我看三年五载我都穿不出重样的衣裳……”阮绵绵的言外之意,就是太多了,也不知道白朔景能不能听明白。
“我的女人为何要穿重样的衣裳?以后每日都换新的便可。”白朔景瞅了她一眼,哪有女子不喜欢这些的华服首饰的,他的女人绝对不会缺这些。
“白朔景!根本穿不完,以后可不要再买了!”她算了一下,那几大箱子的衣服,光是全看个遍都要几天几夜,再买回来,恐怕她根本没地方放。
“我送过去的都是当季的衣裳,其他季节的到时候还要添置,既然没有不喜欢我挑的,那以后为夫就都会准备好。夫人,你只要从里面找自己喜欢的就可以。”白朔完全没有把她的抗议放在眼里,反倒是很陶醉于能够亲自为阮绵绵挑选衣裳这件事情上,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得由他一手准备,白朔景光这么想着,就忍不住勾起一丝得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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