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叹道:“你爹若能留京任职这是天大的好事,只是如此一来,咱们就要继续住在侯府了。”

她郁郁的说道:“原本还想着熬过这几天,咱们就能回江州继续过那逍遥快乐的日子了,没想到你爹突然搞了这么一出,如此一来,就得长期住在这里,还真是”

真是憋屈!

这话柳氏不能说,流光自然也不能说,但是母女俩心里都是这么想的。

侯府即便再大再好,又怎能与江州比?

江州独门独院,柳氏一人为大,上无公婆下无姑姑小叔,自己做得了全院的主,夫妻敬爱孩子活泼可爱承欢膝下,真是没什么不满足的。

可是在这侯府,尤氏这座大山压在头上,晨昏定省,身边各房明争暗斗,时时得赔着小心笑脸,真是过得叫一个憋屈。

搬出去?

那可根本不敢提半个字,否则就会被人一口唾沫唾到头上。

父母皆在,怎么可能分家另过?

你是想要脱离家族,与父母恩断义绝不成?

真要这么做了,御史一封弹劾奏章递上去,姜彦宏的仕途也就算到头了。

流光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如果能够长期留在京中,这样她与荻长乐是不是就有更多的机会见面了?

原来还想着要赶在外祖寿诞上见上一面,不管能不能在荻长乐的面前先留个好印象,起码得先让他记住她这个人。

其余的事情也只能再徐徐图之。

如今父亲若是能留任京城为京官,她们便能长期留在京中。

如此一来,想要见荻长乐,岂不是愈发的机会多多?

一想到这里,姜流光的心里忍不住暗暗雀跃,这对她来说还真是天大的喜事!

只是心中也忍不住再一次犯了嘀咕,上一辈子姜彦宏可是要到她十六岁的时候才升迁了一级,成为了从四品淮州盐运使。

而且也是在那个时候,祖母便为她与广恩伯家的宋念定了亲。

虽然彼时她对荻长乐有着牵念,但宋念当时也是一表人才的年轻英才,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举人,就算学识上远远不如荻长乐,门第上也不如她们南安侯府,可长辈之命不可违,既然与宋家定了亲,她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况且成亲以后宋念模样俊美,温柔款款,对她也曾好过一段时间,所以才会将她的一颗心,紧紧抓在了手里。

不过遇到这一世的变化这也不是头一遭了,姜流光心里多少也有了些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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