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魏宁春终于是叫出了声来,跑到了阮欢的跟前。
魏传东说:“你有事?”
魏宁春看着阮欢道:“我说过,谁能救我大哥和二叔,我就跟宁夏嫁于他,一辈子伺候他,做妾都行。”
“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呢!”魏传东尴尬万分,他是真心想结交阮欢这个兄弟,可是也存着不想将侄女儿嫁于阮欢的心思。阮欢是好,但是魏家的女儿绝不给人做妾,这是魏国公还没疯的时候留下的话。总不能他爹一疯,大哥一死,他就把大哥的两个女儿都给人做妾去。
“你快去,”陈子离催傻站一旁的魏家管家道:“你家将军让你去摆香案,你怎么还傻站着呢?”
魏宁春说:“我不是言而无信的人。”魏宁夏在后面脸色发白,想说话,可是又不敢开口。
陈子离说:“大小姐,你们魏家的门第的确不低,给容霜做妾算不得高攀。只是,容霜的婚事是先帝定的,如今成亲不到三年,夫人又育有子女,纳妾,怕是不妥当。容霜当年是太后亲兵出身,太后与将军夫人也甚是投缘,没准儿这会儿二人正凑一块儿绣花。大小姐,你觉得,你嫁过去,是个什么身份?”
这话恨不得是把魏传东的心里话说的明明白白了,阮欢的夫人不说好不好相处,能不能容人,就看他夫人与太后的关系,魏宁春嫁过去,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阮欢这时开口道:“大小姐,玩笑话不必当真。”
魏宁春马上说道:“我说的不是玩笑话。”
阮欢沉声道:“大公子和二老爷都是为国征战之人,我救他是份内之事。还有,救人的人,也不是我阮欢一人,大小姐,儿女婚事,当遵父母之命。”
“还不退下去!”魏传东喝了魏宁春一声。
马氏夫人走上来,把魏宁春的手一拉,道:“够了,不要再跟你四叔耍小孩儿脾气了。”
“容霜,王爷,”魏传东跟阮欢和陈子离道:“我们走。”
看着自己的父亲带着阮欢和陈子离走了后,魏宁春冲马氏夫人喊了一声:“娘!”马氏夫人扭头就走,没理魏宁春。
魏宁春追着马氏夫人进了魏传生的卧房外室之后,拉着马氏夫人的手,说:“娘,你到底怎么了?”
马氏夫人看了这个女儿一眼,没有当父母的人会觉得自己的儿女不好的,马氏夫人叹口气,说:“瑞亲王说的也没错,他的意思,想来也就是太后的意思。阮欢是太后近臣,他的夫人,若是太后不喜,只怕比死了还难受。既然阮欢没把你们姐妹许下的愿当真,你与二丫头就当这事从来没有发生过好了。”
“这怎么行呢?”魏宁春叫了起来。
“你二叔躺在里面生死未明,你要在这个时候跟我说你的终身大事?”马氏夫人突然就把脸色一沉,看着魏宁春道:“我的女儿什么时候这么不知羞了?”魏宁春被马氏夫人这么一骂,不吱声了。
马氏夫人往内室走去,看阮欢看着魏宁春的样子,她便知道阮欢对她的女儿无心,既然无心,那这个男人再好,也不会是女儿的良人。
管家带着魏家的下人,在魏传东的书房院中摆下了香案。魏传东跟阮欢一个头磕在了地上,结为了异姓兄弟。
陈子离站在一旁看着,听着魏传东说从今以后,要跟阮欢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陈子离一笑,这话谁信呢?只是如今,宁国这场战事,有魏家倾力相助,又了解敌情地势,忠心耿耿的,对他们而言,没有坏处。
陈子离这时说:“那个项凌要怎么处置?”
魏传东呆了一呆,说:“项凌?他现在在哪儿?”
陈子离眨一下眼睛,说:“他被阮将军拎回关来了啊,魏将军你不知道?”这事还真没人跟魏传东说过,魏传东看着阮欢还在呆愣中回不过神来。
陈子离伸手在魏传东的面前晃了一下,喊了魏传东一声:“魏将军?”这人不会是傻了吧?又说道:“也算他运气不好,宁国军营那么大,他哪儿不好站,站容霜跟前。”
魏传东看看面前的这两位,干咳了一声,阮欢步步高升,三年便封了二品,不光是这位的确有这个本事,这位在沙场之上的运气也好的出奇啊!去了一趟宁国军营,这位不但把出去的人都活着带回来了,救了魏传生,抓了项凌,还一把火烧了藏栖梧的一座粮草营,再有本事的人,没点运气也办不成这些事。
魏传东恨不得亲手把项凌千刀万剐,可这人是阮欢抓的,他不能作这个主,于是魏传东看向了阮欢,说:“容霜你看呢?我们去前厅说话,不要站在这里聊了。”
“项凌的事情,王爷做主吧,只是我看见宁国军营里有不少空帐。”阮欢却还是站着不动,跟魏传东说道。
陈子离明白阮欢的意思,道:“那些帐无人住,也没用处。慕容璟号称有百万大军,我之前猜他手下有五六十万兵,现在看来,宁国军可能还不到四十万。”
“什么?四十万?”魏传东咬牙恨道:“四十万兵都没有,他也敢自称统兵百万?宁王有这么大胆子?”
“没有项凌,我们的边寨和附城不会那么轻易就丢了,”阮欢道:“我烧的那个粮营,米面中都渗着东西,魏将军,宁国人的日子没有我们想像中的好过。”
陈子离说:“咱们虽说满打满算只有三十万人,但是宁国人也没你想象中那么多。慕容璟的胆子有多大,话有多不可信,我还是知道的。”
魏传东搓了搓双手,神情也有些兴奋,说:“这事我们得上报太后。”阮欢点了点头,洛依尘要是知道了这事儿,不得立时把陈子离叫回去?若不是以为人数悬殊,太后娘娘只怕也舍不得他旁边儿的瑞亲王上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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