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自己太过迟钝,又像只蜗牛一样把自己困在壳子里,否则也不至于错过那些细微的蛛丝马迹。
藏了这么些年的事一股脑都给倒了出来,艾婉婉松了口气往前了几步,“其实说句实话,你俩之间自始至终都没别人,我当时不明白为什么你俩分明互相喜欢却又死扛着这么多年不肯说,直到前些日子你出事后,我来医院看你。”
艾婉婉停顿了一下,像是蓄足了勇气才有力气接下去之后的话,“那时候你的情况刚稳定下来可人怎么都醒不过来,祁仟当时就什么都不做,跟丢了魂似的守在你身边。我当时藏了一肚子的话想骂他,骂他为什么不肯自己去走出那个第一步,可我又想,绝对不会有人比他更加后悔没能早点把心意告知给你。”
如果段以真的再也回不来了,祁仟之后的一生便尽数都是痛苦与悔恨,便都是地狱。
她笑了笑,“总之,现在这样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我作为你曾经的情敌,衷心地祝愿你们能够幸福。虽然不太正式……”艾婉婉从包里拿出一张东西递给段以,朝他眨眨眼,“不过这种东西总归是要亲手送上才能显得有诚意一些,我的结婚请柬,你们会来吧?”
段以接过材质精良的婚礼请柬,回以一个释然的笑,“当然,荣幸之至。”
现下段以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晚上留在医院陪床的祁仟死活再不肯一人一张床,洗完澡之后便自觉钻进了段以的被窝里,嚷嚷着冬天天气太冷,抱着睡能暖和些。
段以没拆穿他室内空调打得很高他这个说法完全不成立,从床边抽屉找出了请柬摊开到祁仟面前,“时间不多了,新婚礼物你可以着手准备了。”
祁仟扫了一眼,神情略微诧异,“艾婉婉今天来过了?”
段以将东西妥善收好,点点头,道:“嗯,我们还聊了好久呢,顺便还叙了叙旧。”
祁仟越想越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把要去锁门的段以给一把拉了过来直接塞进被子里抱着,脑袋埋在他颈窝里闷声问道:“我至今还是不太明白,你当初到底是对我有多大的误解才会以为我喜欢艾婉婉啊?”
事到如今再回想起来当初,祁仟实在想不出来自己待艾婉婉有什么特别之处。
当初追过自己的人不在少数,艾婉婉算是攻势最厉害的那一个,他有些招架不住不过碍于要给女孩子留点面子倒也没有不留情面直截了当地拒绝过,没曾想这在段以眼中看来却成了纵容,顺便还脑补出了一出大戏,也难怪很长一段时间段以似乎不喜欢听他提起任何和艾婉婉有关的事情。
见他不吭声,祁仟强忍着笑意又问:“你当初到底背着我吃过多少醋啊?现在想来还好我不是那种来者不拒的人,不然你……唔……”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转过身来的段以给捂了个正着,变成闷声的笑。
段以鼓着眼睛瞪他一眼,“你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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