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惯是最懂事的。”老夫人对辛魏氏这般爽快的答应很是惊诧,本来还瞧着辛魏氏的态度,想来是非要惩罚苓姨娘母女不可,不想末了竟迎来这般大的反转,瞧着辛魏氏也不如以往那般心生不喜,不由得还夸了辛魏氏几句。

到最后老夫人兴头起来,还亲自将辛魏氏给送到了门外,道:“今儿就先这样,除却每日里请安问好,你以后无事了就且领着绥宁和九娘两个孩子到我这边坐坐,也不至于使得我每日里无聊的紧。”

辛魏氏也应和着,做出同老夫人十分交好的样子。

这厢刚出了老夫人的院子,九娘便立即到了辛魏氏的跟前说:“祖母可是同母亲说了些什么?”

辛魏氏一手抚摸着辛九娘的发髻,一边说:“你祖母说呢,要让母亲饶了六姑娘一回。”

“六姐姐居心不良,当着满鄞都人的面就想毁了母亲的名声,怎么能轻饶呢?”九娘瞧着有些着急的说,“先前女儿为六姐姐求情,也不过就是想着做个面子功夫,别母亲当真要饶恕了她。”

“你祖母苦口婆心的求我,我瞧着实在可怜,又念着六姑娘年幼,便暂且饶过她这一回,再看以后吧。”辛魏氏也无奈说道。

辛九娘却不愿意了,大声说道:“母亲怎么如此糊涂,依着六姐姐的为人,有一回就有第二回,今日母亲这般饶恕了她,以后不定她怎么造作呢!”

“好九娘,知道为母亲着急了。”辛魏氏不紧不慢,斜眼瞟向一侧的墙边,地上现出一道娇小的人影来,她并不戳破说,“六姑娘当日构陷嫡母的事情,那是满鄞都有些门面的人家都眼见着的,回了自家屋里少不了闲时说叨,六姑娘的名声已经毁了,如今便是惩罚她,重则逐出家门,旁人少不了念叨我不能容人。”a

“再则轻罚些,那也没意义,倒不若母亲卖她们这个好,瞧着似是苓姨娘和六姑娘讨了便宜,实际上却是她们亏了而不自知。”

辛九娘歪着脑子想想却不得其解,便问说:“女儿还是不懂,母亲可能说得明白些?”

“你呀!”辛魏氏无奈笑说,“这六姑娘被你祖父许给了栗公子,不说华氏也曾上门核实过,就差了定亲这么一个流程,今生也就是那么个样子了,她名声好不好的倒也不是很重要,关键是会影响英哥儿。”

“二哥哥?”九娘锲而不舍的继续问道:“这事同二哥哥又有什么干系?”

“同是辛府的孩子,向来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六姑娘那日做出那样的事情,不知情的人许还以为我们家的孩子都是那般性子。”虽是这般说着,可辛魏氏的面上并没有丝毫的恼怒,“可当日她们眼睁睁的瞧着,一切都是我们府上的妾室同庶女嚣张跋扈,我和我家九娘都是被逼无奈之人。”

“便是今儿回了辛府,也是半分动不得一个小小的姨娘和庶女,外边人自会以为我们家的姨娘当真得宠,竟生生越过了当家主母,非我辛府姑娘们都是那个性子,而实是独独苓姨娘母亲是那般罢了,想象姨娘所生六姑娘是这般性子,那英哥儿呢?”

辛华英素日里甚少去外边走动,只每日里在学堂里上课,是大老爷眼中最乖的儿子。

也是因为如此,外头的人只晓得辛府大房里有这么一个庶子,却不知道这庶子的性情如何,只能同平日里与他走得近的人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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