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昊,你敢耍诈!”

“跟你还需要讲君子二字吗?”

西凉凯锋几乎把压咬碎,“本王一直知道你是小人行径!罢了,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是你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别扯本王。”西凉昊言罢就又给了西凉凯锋一记耳光。

如此一来,西凉凯锋的两边脸终于对称了,鼓得就像小肥猪似的。他恼羞成怒,用蛮力在西凉昊手中挣扎。

西凉昊忙唤出追影,让他带着葛黎先行离开这污秽阴森之地。葛黎伏在追影身上,出了牢房才明白西凉凯锋为何那般肆无忌惮,原来他已经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他说的没错,这里全都是他的人。不过,追影可以轻松搞定他的人。

“没预备一些高手,就敢如此嚣张。哼!”葛黎轻咬着两排整齐的皓齿,小声咕哝着。

“王妃,属下觉得他是把高手攒起来去对付摄政王了。”追影一边突围一边说。

咝!葛黎瞬间觉得不只是腰痛,心也有点疼了。她急忙回望来时路,但已经望不见西凉昊了。方才她好像还在因为太后和西凉昊的那个拥抱而吃味,所以都没有好好地端详过他,此时满满的担忧驱走了那股酸涩,却怎么也看不到他的样子了。展北望会来吗?

“追影,你送我回去。”葛黎忧心忡忡地吩咐道。

追影一往无前,“王妃,属下得听摄政王的。”

“如若是展北望也在,那么摄政王就危险啦!你知道不知道啊?!”葛黎紧紧地揪着追影的头发,一通乱扯。

“属下只知道听命于摄政王。”追影为了摆脱葛黎的死缠烂打,只好尽快突围,几乎是与光同速就冲出了刑部大牢。

葛黎觉得自己就像在穿越,否则怎么会一眨眼的工夫便回到了上林苑呢?她还在气追影不听她的话,但是气也是白气,刚刚被太后砸了一下,她完全动弹不得。

无奈之下,葛黎只好马上吩咐追影,“你赶快去帮摄政王,我真怕他同展北望交手会出事!”

“可是,属下需要做的是保护王妃的安全。”追影丝毫没有离开之意。

葛黎气得几乎七窍生烟,“一根筋啊,一根筋!西凉凯锋在这里的时候,你怎么不出现,侍卫们来抓我的时候,你怎么不出现?现在反倒说来保护我了!”

“属下一直在,只是听命于摄政王,因而一直没有露面。”追影回答说。

果然不出所料,葛黎猜准了这些事都是西凉昊搞出来的。他安排了她入狱,因为西凉凯锋对她有十分的兴趣,对报复她有着百分千分的兴趣,唯有如此,才能让西凉凯锋暂时放开皇上,踏入刑部大牢。西凉昊一定是打算待葛黎勾出西凉凯锋的心里话,给西凉凯锋安个罪名,就地入狱。

在葛黎看来,西凉昊这如意算盘倒是不错。只是,她过分忌惮着展北望,没有任何

心思去想西凉凯锋的下场会是如何,反倒是一味地担心着西凉昊的安危。

“追影,你把我平安地送回来,总得去跟摄政王复命吧?否则,他不能安心呀!你这就去复命,顺便给他当个帮手。”

追影素来偏严肃的脸上难得有了一丝笑容,“王妃,摄政王的帮手多着呢。他让属下一直守护着王妃,因而属下是不会离开的。”

“帮手多着呢?”葛黎转了转眼睛,“难道他又去白羽宫搬救兵了?”

“是,王妃英明。”

白羽宫,哈,真是背靠大树好乘凉。葛黎渐渐没有起初那样地百爪挠心了,不过在见到全形全影的西凉昊之前,她的心始终放不下来。

这应当是江山最岌岌可危的时刻,葛黎没有赶上先帝夺位、以及皇上即位时的惊心动魄,料想那时尚不至于斯

天彻底地黑透了,炮火声渐悄。葛黎吩咐杨荔儿把饭菜热了又热,一直等着西凉昊,自己也没吃上一口。

“王妃?”杨荔儿看着葛黎在窗前凝眉忧思的样子,不禁提醒道,“您的身体刚见起色,万不可再忧思过度啊。”

葛黎微微弯了弯唇角,“我明白,只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外面很安静,想必已经摄政王已经收拾了西凉凯锋。”杨荔儿坚定地说。

葛黎看着她笃定的神色,不由又是一笑,“荔儿,你真好。”

“不是荔儿存心哄王妃才这样说,而是摄政王有这样的本事。”

凡事关心则乱。葛黎是最明白展北望恨意的人,所以她才这样惶恐。当然,她比任何人都希望西凉昊是这场战争的胜利者。只是,他为何还不回来?大抵,这并不是私人之间的争斗,他也不是她一个人的,又怎么能回得来?胜负已分,此时,他或许正在宫中安排一切。大概,是的。

“你看,现如今,摄政王府依然是好好的,那就说明西凉凯锋已经败了。”葛黎说。

“正是这个理!王妃,您这样说就对了。”杨荔儿附和道。

两人相视一笑之际,追魂前来。他的到来让葛黎进一步确定了自己的心思。

“肃亲王是不是被擒了?”葛黎迫不及待地问。

“回王妃,并没有。肃亲王逃了。”

“什么?那摄政王呢?他还好吗?”

“摄政王安好,这会儿还在宫里,让属下先来给王妃报个平安。”

“逃了?快,仔细说与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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