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昊,你不要拖得太久了。我每天都心神不宁的,感觉有大事发生呢!”
“本王也在等着大事发生呢。”
“可是,如何才能万无一失呢?”
“大概除了太阳东升西落,这世上没什么是万无一失的吧?”他微微地弯了弯唇角,细心地擦去她唇角的鸡肉屑。
“话虽如此,可事关整个西凉国,怎不令人心惊胆战呢?尤其是西凉凯锋有青峰堂做后盾,他看上去虽然是一个人,但身后却站着展北望、赵崇辉、池远峰他们几个。”
“赵崇辉伤得
不轻,需要时间将养,池远峰也不足为惧。”
见他没有提展北望,葛黎便追问道:“如今,你若与展北望交手,胜算有几成?”
“五成。”他说得很是勉强,让人不禁会觉得其实连五成都不到。
她不愿灭自己志气,涨他人威风,于是没再追问,反倒是说起炸鸡的事来。
“这是你做的?”
他嘿嘿一笑,笑而不语。
“我就知道。”她指着他,也是坏笑一阵。
有了替罪羊,他又抖擞起来。随便替罪羊在牢里怎么“栽赃陷害”他,他只要牢牢把握住皇上和太后的心,谁也奈何不了他。接下来,西凉凯锋还要投入到追查国库银两去向的工作中去。就算这世上的人都找不着那些钱,他总该是能找到的。
这一日,葛黎收到了一份血书,落款是薛嫣儿。不管她用了什么办法将信送到摄政王府,葛黎很想知道内容是什么。于是,她迫不及待地阅读下去。
真是精彩极了。这一份血书将葛黎困惑已久的谜题全部解开,更印证了她的某些猜测。在沁凉山庄,私放麒麟的人是薛嫣儿,害葛黎险些被马踩死,也是她得了太后的授意葛黎被沉湖是肃亲王党做的,薛嫣儿再一次以麒麟为饵,使得葛黎步步落入肃亲王党的圈套此外,转移国库财产的幕后黑手是西凉凯锋,薛植为了从中得利,也参与期间,但西凉凯锋才是最大的利益赢家
好在讲太后的那一段同讲国库的这一段不在一页纸上。葛黎想,薛嫣儿一定是苦于无门诉冤,所以把真相都写下来,交给了她。若西凉昊拿着这份东西在皇上和太后面前向西凉凯锋兴师问罪,即便西凉凯锋再抵赖,也会动摇皇上和太后对西凉凯锋的信任。那信任一旦动摇了,万事不愁。
然而,西凉昊“出征”了,所以他不能出面。偏偏西凉凯川也出征了,眼下谁才适合将这份东西公之于众呢?
葛黎思虑再三,根本没人能够让她放心得下。西凉昊今日尚未出现,也没人可以给她拿个主意。她托腮趴在床上,自言自语道:“哪有御史言官敢得罪肃亲王呢!”
几乎是话音刚落,她忽然想到一个人。葛正英不正是曾经的御史言官吗?他对西凉昊都无畏无惧,更不用说是西凉凯锋了,此事若是让他知晓,必定拼了老命也要向皇上进言。然而,葛黎一想到阑珊和那几个葛大的弟弟,又放弃了这个念头。还是让葛正英颐养天年吧,否则她无法对阑珊交代。
“想什么呢?”西凉昊的声音忽然出现。
葛黎忙将薛嫣儿的信给西凉昊看过,西凉昊除了关注有关于西凉凯锋的内容,还特意地仔细看了看她写太后的部分。
葛黎看出他在那页纸上看来看去,便大方承认道:“早知道会是这样了。还是想一想如何把这
份东西交到皇上手里吧!我去,你意下如何?”
“你去?”西凉昊不可思议道,“你怎么去?”
“你扶我起来试一试。”
西凉昊听闻葛黎想下地,断然拒绝,“不可。还不到两个葛,你不能冒这个险。腰伤一定要养好,这可是一辈子的事。”
“那我就只好找人抬着上金銮殿了。”葛黎苦笑。
“把皇上请来就好。”
他淡淡的一句竟胜过她这小半日的沉思。她想,自己一定是卧床养伤把整个人给养傻了,就这么决定,请皇上!
令葛黎始料未及的是,皇上驾到,太后跟来了,西凉凯锋竟然也跟了来。此时,西凉昊若是能够现身,像拎臭虫一样把西凉凯锋拎走那该多好!然而,这只能是想想而已。好在,她的房间,西凉凯锋不方便进,她不请,他就难以随皇上踏入。对太后,她只好不客气了,只准皇上入内。
葛黎抓住与皇上单独见面的机会,把那血书上写有西凉凯锋罪行的部分交给皇上御览。
皇上吃惊道:“竟有此等事?户部尚书薛植刚刚被三叔揪出来,朕以为此事就到此为止了。”
“这千真万确是嫣儿的字迹,皇上也见过嫣儿的字,皇上还收藏过她的画作,大可去对比一番。”
“朕信你。”皇上紧紧地锁着眉头,“但是,朕想,一定要见到薛嫣儿,听她亲口这样说才作准。”
“皇上不妨问一问,如若她能亲口供述,那再好不过。”
葛黎见西凉凯锋气定神闲的样子,心中颇有几分不甘,于是向皇上提道:“皇上,摄政王出征之前嘱托妾身一件事,妾身始终不能起身下地,因而有些耽搁了。”
“哦?何事?”但凡是葛黎挑起的话题,皇上必接必好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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