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黎还没有下过地,她如何除出去给人家交代?再说,她交代什么呢,薛嫣儿的身孕她根本就不了解。
杨荔儿来报,“摄政王妃,礼亲王妃到了,想见一见您。”
“好,请她进来。”葛黎觉得闭门不见会把事件的恶劣程度升级,于是就决定硬着头皮开门迎客了。
礼亲王妃给葛黎的印象一向是持重而沉稳的,甚至还有几分亲和可言。只是,此刻相见,这些印象中的东西全体都不见了。
礼亲王
妃怒气正盛,只是碍于身份比葛黎低了一级,仍在面子上维持着,她的眼睛四周似还沾着星星点点的泪光。
“大嫂,请坐。”葛黎卧床言道。
“不敢当这个称呼。摄政王妃,礼亲王府与摄政王府素来都是客客气气的,一团和气,今日生出这样叫人心痛的事来,我真是始料未及。”礼亲王妃根本遮不住埋怨的口气,责怪的眼神也格外清晰,“难道是你同嫣儿在沁凉山庄结下的仇怨,使得今日的惨剧发生?”
“大嫂,请坐下慢说。首先,我没有见到嫣儿小产。其次,今年过年的时候,我也未听说过她有了身孕。她所谓的身孕,只是我最近几日才知道的。”
“你的意思是嫣儿假孕?这怎么可能?”礼亲王妃断然不会想到葛黎会这么说,于是气上加气,“摄政王妃何出此言?你没听说过的事,并不代表它就是不存在的。如今,嫣儿的孩子确确实实是没了,而且还是在你摄政王府门前没的,这一切,难道摄政王妃想归咎于嫣儿假孕?”
“且不论她是否假孕,大嫂您要知道,我并没有让她来我府上做什么,她自己应当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葛黎的话听起来特别戳人心窝,礼亲王妃的脸色微微发白,“摄政王妃如此讲话,不嫌太冷漠了吗?”
“大嫂有没有问嫣儿,她究竟为什么来我府门前长跪不起?”
礼亲王妃申请忽然一顿,似在思索些什么。事发突然,她来不及问这些也是情有可原,她满脑子只想的是向葛黎兴师问罪。
“大嫂不如回府弄清楚前因后果再说吧!”葛黎好声好气劝道。
“我需要问她什么?无论她如何得罪了你,你岂能让一个身怀有孕之人在地上长跪不起,以致失掉孩子?摄政王妃,关于你的传闻,我一直不是太愿意相信。可今日,我总算见识了!”
葛黎抚额道:“大嫂,请您先去搞清楚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事关安王爷,我不便妄议。”
“同玉安有何关联?”礼亲王妃瞬间有些踟蹰。
“您回去问一问就知道了呀!”葛黎已经在第三遍建议她回府了,“大嫂,您看,我动也动不了,您想找我,丝毫不难。”
礼亲王妃对自己儿子的事分外小心,狐疑地盯了葛黎几眼,便带着几分不甘与狼狈退了出去。
葛黎长长地呼了一口气。不论是人家有意陷害,还是天意如此,自己又被麻烦找上门了。而此时,西凉昊不在,她也动弹不得
这多事之秋,着实恼煞人!
葛黎唤出追影,吩咐道:“告诉摄政王,薛嫣儿小产了,她娘家过来闹。究竟如何向礼亲王府交代,让摄政王速速定夺。”
极巧,不一会儿西凉昊便出现了。之前,他一直秘密地在府里练功,就感到有吵闹的声音。
“既然礼亲王府来问,就
把西凉玉安提供的证据给礼亲王。真相也就不难大白了。所以,黎儿,你应当请礼亲王。”
“我请礼亲王?那是你的大哥,西凉家皇族的族长。对待礼亲王妃,我就已经不好拿捏分寸,哪里还敢再招惹上礼亲王?”葛黎嘟着嘴,不悦道,“你查明没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想,礼亲王会查明的。”西凉昊微微一笑,像是捡了一个大便宜,“倒是省了我的事。”
“若嫣儿小产是真的呢?万一我们真是薄情害了她,那你怎好向礼亲王交代?”
“不会。薛嫣儿必有古怪。”西凉昊的眸光坚定出奇。
葛黎身体里那颗柔软的同情心作祟,所以无法像西凉昊这般淡定。她接过西凉昊还给她的那份账簿,“我把这个给礼亲王,不必做其他了?”
“是的。”
葛黎长叹一口气道:“我怎么感觉自己像是被扔在大光寺里没人管的时候一样了?”
“有为夫在,没人奈何得了娘子。我只是要麻烦娘子,帮忙做一些为夫不方便出面的事。娘子养伤期间,不得清静,我当如何补偿一下呢?炸鸡,你意下如何?”
葛黎“切”了一声,苦笑道:“炸鸡虽好,你却不便下厨吧。”
西凉昊似被人踩中痛脚,神情稍滞后,狡黠一笑,“记账。”
“好吧,好吧。你快去做正事吧!玄天诀成了没?”
他摇头道:“哪里会有那么快?第九层可没那么好练。”
葛黎只知道西凉昊最近在练玄天诀,而他却叹第九层的难度。也就是说?葛黎欣喜得差点从床上跌下来,“你竟已练好第八层啦?!”
“嘘”
葛黎只好暗自欣喜,向西凉昊摆了摆手,让他继续“出征”去。按照西凉昊的叮嘱,她迅速地命人去请西凉凯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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