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惠如是作想,越的期待之前畅想的两种情况能够生,随便一种就行,哪种都能让他看到大大的热闹。
听到这里,李寻连已经忍不住了。且不说张惠此人心思有多扭曲,只是他在讲述时的那种沉迷的表情,便已经让李寻连起了杀心。
不过他最终没有杀掉张惠,一方面是因为他还要知道老虎儿和驿站掌柜这两个旧人的事情,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也的确有些同情张惠,就跟同情夺命刀一样。
再扭曲的心灵,毕竟还是心灵,只要他们还没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那便理应给予一条生路。
当然了,以张惠目前所讲述的情况展下去,估计李寻连很快就会改变想法。
不过,现在得给他一个教训,至少让他知道,别把那扭曲的心灵当成快乐讲述出来,人与人不一样,并非每个人都觉得变态是特立独行。
一个大巴掌扇了过去,张惠顿时仰倒下去。他正自讲的兴高采烈了,再加上李寻连要打他他也根本没有闪躲的机会,故而在爬起来时,脸上都是错愕,貌似都没搞清李生了什么。
“爷,您干嘛啊这是。”张惠反映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是挨揍了。但挨揍的原因他不知道,他觉得自己讲的很好啊,甚至都常挥了,比那个说书先生都要精彩,怎么就挨了打呢
“就想打你,没别的理由。”李寻连都懒得跟他对话,而且也知道,说什么都没用,扭曲的心灵也有扭曲的认知,说白了就是对错观的不同,张惠觉得自己就是什么也没做错,即便李寻连把他打死,他嘴上能服,心里也不会服,所以没有任何作用。
“爷,这可就有点”
张惠很是委屈,一手摸着自己肿胀的脸,另一手竟然还抹起了眼泪。
李寻连斜眼觑了他一眼,忍不住的冷笑起来。真的是没出息,说实话,方才那一巴掌李寻连真的没用力,这所谓的没用力并不是针对于玄修而言,因为玄修的没怎么用力已经足够置普通人于死地,所以他用的是没有丝毫玄气掺杂,也没有动体脉的力量。
这种力量,打人不疼肯定是瞎说,脸都打肿了,牙可能也掉了。但绝不至于把一个三十多岁的大老爷们给打哭!
可能是张惠觉得自己明明讲的很好,怎么就挨了打吧。又或者,他大概是认为李寻连这人跟精神病一样,喜怒无常,自己已经那么有钱了,竟然还要受这样的气。
总之,他就是哭了,挤出了很多猫尿。
“给我憋回去。”李寻连很是不耐烦的呵斥道。
“爷,小的很顺从啊,您让说什么我就说什么,怎么到头来还的挨打那?”张惠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正打着小盘算,他还是有点心眼的,能从李寻连的表情中看出来,这公子哥貌似对驿站掌柜和那老虎儿很是上心,换句话说,就是自己还有用,这一点得利用起来,不然可就浪费了。
当然了,对此张惠早就有所想法,但一直没有付诸实际,这并不是因为他没考虑好,因为只是一句话的事儿而已,很简单,根本不需要考虑。
而是因为他不敢,起先就不敢,现在更不敢了。他害怕这喜怒无常的公子哥一怒之下杀了自己。
害怕肯定是有理由的,但最后在他的思想斗争中,还是怂恿战胜了胆怯。
得说,不说的话指不定还得挨多少打。说了之后,有了筹码,兴许那公子哥就不敢对自己怎么样了呢。
抱着这种侥幸心理,张惠把脖子一挺,开口道:“爷,您打我是您厉害,我打不过你,但你也别觉得自己就能随心所欲了,我今儿把话挑明了撂这儿,你再动我一下,那驿站掌柜和劳什子老虎儿的消息,你一句也甭想听得。”
李寻连本来都打算让他继续了,一听这个,登时笑出声来。
很好嘛,竟然还学会威胁了。
“来来来,你起来。”李寻连笑着走上前去,作势要扶张惠。
“我不”张惠看出了李寻连的笑里藏刀,连滚带爬的往后缩。
“我让你起来!”李寻连语气转厉,眸光也开始泛起寒色。
“爷,我错了,我说,我接下来好好说。”张惠服了,一个眼神就吓服了。
当然,这次可不怪他胆李寻连是什么人,经历过什么样的场面,身上的气场有多强大,那都是无需赘述的。其实这他都收敛着了,否则直接以震慑的手法,他都能让张惠轻则变成一个疯子,重则七窍流血而死。
甚至,即便不是李寻连,任何一个见过些大场面的玄修拿出来,想在张惠面前办到这些,都是轻而易举。
请大掌柜这件事不是谁都能办到的,大掌柜若是那么好请,他也就不是九州玄修第一人了。
不过只要李寻连开口,大掌柜是必然会到来的,现在蛮主面临的问题就是说服李寻连,但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眼下谁跟谁一个阵营,谁跟谁同一立场,已经很清晰了。
这蛮主是韦继元那边的人,他的目的是什么李寻连并不知道,但他知道韦继元的盟友就是客栈的敌人。
蛮族版图很大,足可比拟青霄国半数领土,这么大的国度有多少人口已经不需多说,而在多人口的前提之下,多出能人异士也是必然事件。
大掌柜虽贵为九州玄修第一人,但俗话说得好,好虎架不住群狼,蛮主担心的是李寻连认为一旦把大掌柜请来,他们会集结全部人马,对大掌柜和李寻连展开疯狂围攻。
这种围攻规模巨大,一旦形成将是密不透风,就算大掌柜再怎么厉害,就算李寻连在怎么机敏,恐怕也不可能生还出去。
退一步讲,即便蛮族集合毕族之力也杀不掉大掌柜,那也无妨,人海战术往上填,只要困住大掌柜,他想要杀出一条血路,恐怕累都得累死。
这担心不是没有可能生的,人心隔肚皮,特别是这种纷乱的时事,谁知道哪个人肚子装着什么样的心眼儿,谁又能把保证,一句口头的承诺就绝对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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