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坦的心底每次都会泛起同样的疑惑,这些人到底去哪里了?他真的好想停下来,转过身,看一看,弄个明白。
可是每当脑海里冒出这个念头,锥心碎骨的剧痛就紧随而至,如影随形。好容易熬到疼痛平息结束,沙坦却又一点儿都想不起来刚才的念头到底是个什么内容了,意识里剩下的只有“向前走”这三个枯燥乏味的字眼儿。
“你要去哪?我的孩子!”哈斯肯爷爷的模样“忽”的一下闪现在了沙坦的面前,他静静的站在那里,拦住了沙坦的去路。
哈斯肯一手摸着雪白的胡须,一手拿着长长的烟袋锅子,脸上带着慈祥温暖的笑容,牙缝里似乎还夹着片菠菜叶子的残渣,瘦瘦高高的身影在夕阳的照射下,居然没有影子。
沙坦痴痴的看着眼前的老人,没有说话,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人会没有影子?
突然,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脚步居然停了下来,没有再继续固执的机械前进。脑袋也好像生锈的机器,被上满了滋润的黄油,开始缓缓转动起来,正逐步恢复着正常的思考能力。
刚才那种无法忍受、如附骨之疽的剧烈疼痛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并没有随着思绪的兴起再次发作出来。
“爷爷,我好想你,你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呢?”重又掌握了身体控制力的沙坦好奇而又急切的问道。
“呵呵,你不是也在这儿么,又是为什么呢?你打算要到哪里去呢?”哈斯肯爷爷没有回答沙坦的
问题。他大笑着,反问到,苍老的双眼中闪烁出智慧的光芒。
“我?是啊!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要去哪?我怎么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沙坦双手抱着头,扯着头发,拍着脑壳,来来回回想了一会儿,可是却一点儿头绪都无法找到。思索了好一会儿,他抬头看着面前慈祥的哈斯肯爷爷,轻轻的说到:“爷爷,帮我!”
“呵呵,爷爷很想帮你,可是无能为力。你选择的道路,流着泪、流着血、也只有靠你自己才能把它走完。我来这儿的目的不是为了阻止你,而是要告诉你一件事:爷爷相信你一定有本事活着走出去,但是引导你前进的东西,应该是属于你本身的自我意识。而不应该是,别的什么妄图作祟的鬼玩意儿!”哈斯肯爷爷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用关爱、慈祥、智虞的目光瞧着沙坦,轻柔又和缓的声音如春风拂面、温暖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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