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落落被贺兰明威派来的人请了去正殿商议大事,落落照例以为只是去看看而已,不过就是作壁上观罢了。

到了正殿,才发现正殿的气氛已经是很紧张了,贺兰明威冷着脸坐在宝座之上,两旁的文武大臣都是低着头,一言不发,殿前还跪着几个官员,落落从殿外走进来,依然受到众人的礼待,等安座之后,贺兰明威这才冷喝道,“景安,你还有何话说?”

贺兰明威的话说出来,立刻引起了落落的关注,她朝地上跪着的几人看去,难道他们都是景塔塔尔部的人吗?

果然,落落看到了跪在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身旁的景德,那老者想来便是贺兰明威口中的景安了,他缓缓抬起头来,目光注视着贺兰明威,姿态虽然谦恭,但神情却依然倨傲,“老臣,不明白威王的意思。”

贺兰明威怒极,拿过手边的茶盏,朝着那景安就扔了过去,“你不明白?好一个你不明白!”贺兰明威冷冷地说道,那茶盏擦着景安的脸就飞了过去,将他的右脸划出了一道血痕,茶汤也都洒了他满头满脸,偏那景安还一动不动,仿佛砸到的不是他一样。

而贵在景安身旁的几人,没有一人抬头看,也没有一个人有任何反应,皆是一副完全没看见的样子。

落落也不由抽气,这个景塔塔尔家的人看来还都是硬骨头呢,脸也实在是臭得可以了,显然这景安是景塔塔尔家的首脑了,眼看着自己首脑受辱,竟没有一个人有点反应,真不知道说这家人是有骨气还是没人性。

这边贺兰明威冷冷说道,“你们景塔塔尔家族,仗着是先王的母族,勾结外族,与贼人通商,买卖国家密报,通敌叛国,做下如此卖国的行径,还不敢承认吗?”

面对贺兰明威的厉喝,那景安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只是淡淡地说道,“王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这下更加激怒了贺兰明威,“怎么,难道本王还冤枉了你们不成?”

景安淡淡地说道,“我们景塔塔尔族人,世代经商,既是做生意,那与谁做不是做?族里传下古训,商无边界,虽然先王之母是我们景塔塔尔族人,但我们景塔塔尔族世代都谨守古训,从不曾干预政事,族人无一出仕,无一掌权,就连老臣我和我儿景德也不过只是领个虚衔而已,就连就连臣之姑母,先王生母,也被我们族人给送入虚境,请问,王上,我们族人向来只是安分经商,何来通敌叛国之说?”

落落还是头一次听说到这么多的王室内幕秘辛,原来这景塔塔尔族还出过国母呢,只是为何这景塔塔尔族的规矩都这么稀奇古怪呢,世代子孙不出仕,倒是和荣城的穆家有些相似。

这边落落听得津津有味,那边贺兰明威却是怒不可支,“看来你们景塔塔尔族是好日子过多了,嫌命太长了是吗?”

说罢,贺兰明威用阴鸷的目光看着那景安,大声喝道,“来人,给本王将这老匹夫锁起来,挂在宫门始终,三日内,给本王交待好你们的叛国行径,否则所有景塔塔尔族人全部处死,所有财产店铺田庄全部充归国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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