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瞄了一眼一旁不动的杀神剑,心想着它可能知道些什么,便问道:“小杀,这毒幡你了解吗?”

杀神剑顿了一会儿,似乎在消化。它传出话道:“不过是个小玩意儿,根本算不上什么宝贝。不过,现在还有人能凭借自己的能力祭炼出这样的聚毒之器,也是难能可贵。它的祖先我见过,比它不知道厉害几万倍,喷出毒水,毁人元神。不管是多厉害的人物,沾染了那毒水都要脱层皮。主人,这东西你用的到,打仗时,使用它,管叫那些人来多少死多少!”

“这么恶毒?”他迟疑道,但越是多看毒幡几眼,心中越是冰凉,“这人生得和蔼的模样,却祭炼这样歹毒的兵器。若不是今夜死于我手,他日不知道我大今朝多少士兵亡命在其手中。太恶毒了,我不能用。小杀,你能毁了它吗?”

“你真不要?”杀神剑问到,“这东西虽然弱,可对敌很有用处。你催动它,对手就不敢近身。你不杀人,但可以保命呀。刚才我已经吃了够多,现在没胃口吃它了。”

夏侯战对杀神剑说的最后一句话苦笑不已,同时也觉得它说得有道理。如今草原人大肆入侵,各路厉害人物纷纷效命军中,而且个个也越来越强大,很难说他能一一敌过。即便他能一一敌过,双拳也难敌四手,九死一生的时候太多了。如果能多一件厉害的兵器,保命的概率也多些,虽然这兵器透着邪气。然而,看着幡他很无奈:“就算我想要,总不能扛着它四处跑吧?”

“你真笨!”杀神剑吐槽道,“谁都不能扛着它呀!既然是祭炼的兵器,自然是能大能有控制的口诀。刚才你不是从他怀里捡到一张羊皮吗?说不定上面记载地就是控制祭炼这面幡的秘诀呢!”

“可是我不认识草原的文字。”他掏出怀里的羊皮,望着上面的文字不知所谓。

“我来看看。”杀神剑飞到羊皮的上方,又说到,“哦,这是远古的文字,你不认识很正常。我教你念,你跟着我读就好了。”

夏侯战一阵无语。他以为上面记载地文字只是草原文字,没想到会是远古文字。杀神剑在他的脑海里念出几个极为拗口的字符,他思索了一会儿,变换着口型硬生生地念了出来。可是,他念完后毒幡毫无变化,似乎什么都没有听见。

“错了,错了!”杀神剑的声音又响起,显得很着急,“你跟着我读一百遍吧。”

他满脸黑线,只好咿咿呀呀地学着。幸亏周围都没有人,否则定然会被当作傻子。终于,在他读到第九十九遍时,毒幡突然变成巴掌大。欣喜下他捡起毒幡,左右打量起来。毒幡上的幡面非布非麻,看起来粗糙但抚摸却异常光滑那柄杆也不知是何物所铸,仿佛金刚,又犹如普通的一截树枝。他摇摇头,径直将毒幡和羊皮一起塞进怀里,打算以后再来琢磨它的使用办法。

“走吧,天快亮了。我必须在天亮之前混进草原大军里。”他整理了身上的白袍,又戴上罩子,不使人能看清他的真面目,便匆匆走去。

约摸半个时辰后,他便见得一座大的军营,依稀的火把四处点亮着。虽然他只见得军营的一角,但心中震撼,感觉其中藏龙卧虎,高手无数。此时,他倒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而是为大今朝担忧。但这种忧虑也只一闪而过,毕竟他当前最重要的事是救出阿扎古。他平静地迈着步子往辕门口去,心里开始打鼓。

不过,辕门口的士兵看见他走进时,非但没有质问搜查他,而是个个低下头,露出虔诚的样子。萨满在草原人心目中的地位非常高,从某种程度上代表了他们信仰的神明。所以,他们不会对自己的神明不敬。

“看来这身衣服在草原人中间很管用嘛。”夏侯战松了一口气,继续往军营里走去。

军营四步一岗五步一站,每个士兵都高大体壮,精气十足,丝毫不受守夜的影响。巡逻的士兵则是步步生威,整齐划一,刀枪在手,屏气凝神,颇有战斗力。

他见状,只得感叹道:“这样的士兵,与禁卫军和野戍军差不了,比黑鹰军又不知厉害了多少。要是我的人马遇上他们,根本没有战胜的可能。唉,这可怎么办?难道我的理想只是镜中花水中月?真是不甘心哪!”

“主人,有何畏惧?等我恢复实力,覆灭众生,谁敢不敬畏于你?”杀神剑的声音又响起。

他继续朝着它指引的方向走,脑海里答复道:“你所说的和我想要的,不是一回事。我不是要众生屈服我,我也不想凭一己之力征服全世界。我知道那样很厉害很威风,但我知道那样也会使人孤寂,最后疯狂。再说,你想要恢复全盛时期根本不可能。”

“那是。最多百分之一吧。”杀神剑失落道,“时代变了,环境也变了。过去早已成为过去,我能从过去在现在重生,不知有多大的机缘。你说的没错主人,那种历经沧桑的孤寂感,真的会使人发狂,幸亏老主人让我沉寂了。存在其实不必太久,但得有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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