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翻敷衍过后,看着于常志远去的身影,李承乾暗自笑道
“父皇,这就是你派给儿子的帝师,可见父皇也莫过于此呀”
“殿下,殿下,大事不好了。”
正想着,忽然一侍从惊慌失措的小跑过来言道
“何事惊慌。”
李承乾看着神情慌张的侍从不悦道。
“太子殿下,就在刚才,有人已奉陛下的旨意将称心腰腰斩了。”
侍从颤抖着说道
“什么,称心。”
李承乾失声叫道,心口仿佛巨石撞击一翻,整个世界似乎都在眼前旋转,父皇,父皇怎么会知道的,他暗自想道,帝师们刚刚听闻此事,还处于劝谏阶段,为人迂腐,极好哄骗,此事事关重大,东宫之人同树连枝,应该不会说于父皇的,那么一定是李泰说的,他身为嫡次子,早就虎视储君之位了,又极尽讨好父皇之事,哄得父皇将其置于武德殿,待遇已和自己这个名正言顺的太子相差无己。正想着忽见一太监走进宫中,扯着一副公鸡嗓叫道
“皇帝陛下到,太子接驾。”
“父皇儿臣接驾来迟,望父皇恕罪。”
李承乾听闻父亲来到,慌忙去了悲痛,收了戚容,曲膝跪倒,恭敬的说道。
“跪着吧”
太宗厌恶的瞧了一眼儿子,冷冷的言道。
“儿臣,我”
“那个贱奴已让朕腰斩,尸体朕让人拿去喂了狗。”
太宗打断儿子的话,狠狠的瞪了儿一眼,忽然抽出腰间宝剑,举将起来,看了一眼剑尖上的光茫,淡淡的言道。
“父皇,儿臣一时糊涂,望父皇恕罪。”
李承乾大急的言道,称心死了,他悲痛莫名,从这一刹那时,他眼中的世界已变了颜色,称心的死说明什么说明他是只是太子,父皇面前永远只能低着头的太子。父亲那野性的血流淌在他体内,这一刻他再一次想起了十年前那一个改变他一生的充满血腥的夜晚,母亲遗传给他的睿智告诉他现在要做的是隐藏起来,保住自己的储君之位。
“承乾,你知道这是什么剑吗”
太宗仰头注视手中的宝剑问道
“儿臣不知。”
李承乾低头言道
“这是天子之剑。”
太宗傲然言道。
“何为天子之剑”
太宗不理匍匐在地上的儿子继续言道。
“庄子曾言,天子剑者,以燕溪之石城山为剑尖,以齐之泰山为剑刃,晋卫两国为剑脊,周宋为剑环,韩魏为剑柄,以四夷之地为剑鞘,以四季将其包裹,用渤海将其缠绕,以恒山为系带,仗五行去统驭,仰律法和道德去甄别,遵阴阳知进退,持之似春秋,行之如秋东,执此剑者,向前直刺一无阻挡,高高举起无物在上,按剑向下所向披靡,挥动起来山河变色,向上而指星辰无光,向下刺之地裂留痕,此剑若用,则可匡正储候,折服于苍生,朕十八随父起兵,击薛秦,诛刘武周,灭窦建德,伏王世充,挫刘黑闼,历经百战,揽日月于怀,救苍生于水火,方得此剑,承乾,你是国之储君,这柄剑终究会属于你,但你如此荒诞行径,朕能放心将此剑交于你吗”
“父皇教训的是,是儿臣一时糊涂,望父皇怒罪,饶恕儿臣这一回。”
李承乾闻言大惊,忙不迭的叩头言道。
“自今日始,你就在此闭门思过吧。”
顿了一会儿,太宗忽又言道
“但你还须上朝议事,除此之外不许逾越东宫半步。”
言罢太宗不看儿子一眼,径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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