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散去。
贺六浑准备回府,贺若敦自然在身边,准备一起出门。这些天自己真的是心态不好,有点心急火燎的。不管怎么样,这个案子自己接下来了,但是一点线索都没有一点出息都没有,太丢人了。但是现在心情好了很多,因为现在自己已经查证到这个家伙是谁,而且还发现了一些线索就这样查下去,希望在前方还有10天时间应该能来得及。
一想到家里那个可爱的小宝贝,再想到另外一个更可爱温柔的大宝贝,心里禁不住一热。这么些天已经好久都没有和小家伙热闹了,因为自己起的早,回去的晚,小家伙都已经睡觉了。今天回去估计他也睡了,但是明天决定自己要放个假,不管怎么样晚一点来。明天早上怎么滴也要跟小家伙闹一闹,好好的亲亲她,抱抱她。反正贺若敦他们这些人出去打探消息,办案也不可能上午就回来。
“现在不知道那些家伙怎么样?”贺若敦走在身边突然间无头无脑的冒出了一句话。
“你说的是哪些家伙呀?”贺六浑脑子里面完全没有意识,随口问道。
贺若敦这个时候抬起头来认真的看了贺六浑一眼。贺六浑这时候猛然间就开始想起来,有点尴尬的笑道:“你是说司马子如,卢长贵那些兄弟吧。”
贺若敦点点头说道:“这些混蛋肯定现在爽的死。”嘴巴里面说混蛋,其实那种亲近感溢然而出。
司马子如现在已经是武川镇将,而且还被封为了靖北伯。在名义上面已经统领了原有的边塞六镇,俨然就是一个地方的诸侯。卢长贵更是开心的要死,回到了怀朔镇,成为镇将。高岳,也成为武川副将。就连原来的亲兵队长聂阿大,阿木图都是军主了!现在的边塞六镇,以贺六浑为首的一群人已经成为了人们口中的传奇。
“现在想他们了?”贺六浑笑道。突然间这个时候他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己的的确确是过上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有点乐不思蜀。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就是自己的最亲近的师弟,现在一个人,独孤,所以那种内心的感受可想而知。
“是啊!”贺若敦闷闷不乐。其实他心里面也非常的无奈,哪里不想回到边塞,那种自由自在的生活,想想天高云淡,纵马驰骋,那是何等的快意,而现在洛阳城里,自己就是一个鸟不拉屎的人物,根本就完全没有声音。洛阳城再繁华又怎么样?这里终究不是自己的家。
“他们不是经常有幸带来嘛,而且也经常的送些东西给你。”贺六浑笑道。这些在六镇的兄弟的确是兄弟,无时无刻不想着自己这边,逢年过节总是一车一车的东西往自己的国公府里送。
贺若敦白了一眼,不说话。
也只有这个家伙敢对贺六浑这样!现在贺六浑好歹是个国公爷,走到哪里谁都会给他面子,已经是一品要员。就连崔先生苏先生这些人,现在都从来不会在称呼将军,谁都是张口闭口国公爷。不管怎么样,这个身份地位总在这个地方会无形当中给人巨大的压力,在亲近的人因为身份的准备总会产生距离。
贺若敦就是一个另类,他在内心当中从来没有把贺六浑当做国公爷,而是当作自己的兄弟,自己最亲近的师兄。
“现在要见他们一面的确很难。要不下一次的时候我干脆放你的假,你回怀朔去看一看吧。”贺六浑这时候也有一种莫名的伤感萦绕在心头。谁不想自己的兄弟都在身边,只会成为自己最大的支柱,但是现实情况谁都知道不可能。自己被孤零零的撂在洛阳,不就是因为有人会担心自己的发展吗?
“其实我现在更在想师傅,已经有很久都没有见到师傅了。”贺若敦这个时候的声音更加的低沉。贺若敦是淡然大师从小带到大的感情比贺六浑还来得更真更深。
一说到淡然大师贺六浑就更难过了,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还真的是有点乐不思蜀了。自己的师傅有多久没有联系了?
“前几次派人去请师傅来洛阳,他就是不愿意。”贺六浑现在有点尴尬,总觉得好像有点罪过的感受。看来洛阳的安逸生活真的有点让自己思维迟钝,连对以前最亲近的人的关心都少了些。所以现在的口吻总是有点想解脱,找托词。
“那还不是为了你。”贺若敦不高兴。
“嗯嗯。”贺六浑只能点头。淡然大师现在晋阳系舟山,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所谓的龙脉。至于大师为什么一直要蹲守在那个地方,肯定是有他的原因。贺六浑根本就不用猜,一定是为了自己。因为大师的所有希望都在自己的身上,就连他最喜欢的弟子贺若敦,也必须一直跟守在自己身边,不能离开半步。这是何等的情感,完全超过了师徒之间的感情。
但是大师什么时候下山,具体要做什么自己真的不知道。多次去邀请他来洛阳,就是不肯,总说时机未到,自己也的确没有可能去拜访他,只能够送些东西聊表寸心。
“要不等这件事情忙完了,你就代表我去看一下师傅,然后再去六镇看看。”贺六浑说道。
“那好那好,那就这样说定了。”贺若敦突然间开始有了一些希望,所以马上兴高采烈起来。完全不像是一个已经结过婚,还有一个彪悍老婆的人。
但是过了一会儿,他的脸又耷拉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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