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帮人团团围住,梅儿站在那里嚎啕大哭,一副伤心可怜的模样,惹得众人陡生怜悯,恰恰又被赶回来的几个商户撞见了。
这情景,让燕家亮百口莫辩,一时间窘迫万分,他真恨不得脚下裂开一条缝来,好让自己钻进去。
“各位前辈,你们帮忙解释一下,这,真是一个误会啊!”燕家亮急了,朝几个商户喊话,请求他们帮忙。
燕家亮刚一松开手,两个小卒就如同蚯蚓一般溜得不见了人影。
“燕大人,我们离开商埠,你不是有事要和梅儿商量的吗?怎么,这会儿,这会儿,这,咋弄成了这等模样?”蒯姓商人结结巴巴地说话,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反倒,让这个事情变得更加的扑朔迷离。
燕家亮转身要走,却哪里挪得开身子?
“他可是新来的太守的拜把兄弟,我们这样待他,不合适吧?”有人提出了担忧。
“那又怎样?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一个新来的太守,总不能包庇自己的兄弟吧,总不能嘴上一套,行动上却又是一套吧?那样,又怎能让人信他?”当即有人反驳。
“走,应该待他去见太守,让太守自己来看看,如何裁定。”有人提议。
于是,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
燕家亮纵有天大的本事,即使能力敌百人,也不敢轻易触犯众怒,坐生是非,给刚刚拿稳太守座位的慕容冲添堵!这个时候,他任凭众人挟持,有人尝试着踢打他,竟也一动不动地站着,此刻,他想死的心情都有了。
“住手!”跟着追过来的闫宏斌大声制止愤怒的众人。
“闫守备,闫大人!”众民中有一个留着八字胡须的瘦老汉跨前一步,不紧不慢地说道,“休怪老朽多事,今儿个,谁也不能轻易放走你的兄弟!”
闫宏斌空有一身武艺,却也无法抵挡别人的三寸不烂之舌,瞪眼怒道:“却是为何?”
“大人有所不知,这位燕协理,乘人之危,强逼良家妇女行苟且之事,毁人清白。按大秦律例,当斩不疑!”瘦老汉旁边的一个胖子慢条斯理地讲解道,“阻扰公正执法者,必以同谋罪处置。”
一时间,陷入僵局之中。
望着燕家亮被人凌辱而自愧地忍受着,不一会儿,就衣衫褴褛了。
燕家亮尴尬地看着几个商户,羞愧地面对临近跟前却又无法相救的闫宏斌,目光中满是怨气和愤怒,他感觉自己肯定是被某些人套住了,暗自埋怨自己太过轻率、盲目,丢了面子,坏了丛林狼的名分,打定了主意要自己扛着,不能给团队增添麻烦,便岿然自立地看向远方,独自消化内心的苦楚。
几个商户走到闫宏斌跟前,纷纷落井下石,说得燕家亮一无是处。
蒯姓商家带头说道:“闫守备,你家兄弟,怎的生就一副火爆脾气,三言不合,就横加指责,好多事情都难以协调,莫说他不懂经商之事了,就是连起码的做人的道理,都不清楚,让人如何沟通?更可怕的是,明明错了,还不听劝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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