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任何来者都不会见。

“何时闭关的?”

“一月前。”

“二师父他用了何物抵了这东海之极的桑田之变?”

数日前,下面上报鬼界有一丧葬之事,守门郁垒之子陨落,他无空闲时日,便遣仙使吊唁,那丝丝气息便是其带上天界,莫不是他!

“殿下!你莫不是要硬闯!”

守门前一干众散仙,如临大敌,这三十三天之上的仙神之辈,为何每次前来必然大动干戈一番。

“你们让开!莫不是想让你家尊主陨落了不成!?”

这群无知之辈,如今还有时间在此阻扰与他!

三界之内,除了混沌镜无可解,如今这浩劫已历,除了他硬生生的受着外,这天地间还有何法!

“殿下,你莫要胡说!”

“开门!”丢了仙障,缚住那群无知之辈!拎起凡文丢在门前。

凡文知晓尊主吩咐,可他也担心。

那日尊主情形当真不容他想的过于乐观,便念起诀开了那扇门,须臾间,他便被裹挟至岛主大殿。

大殿外由其布满仙障,为的是闭关期间可静修,主上修习法术多为元始天地之气,与他们而言无益处,亦会被其伤,这仙障便是以免他们身受其害。丢下凡文,宁晖殿便念诀冲了进去,将一干仙障除了个干净!推门而入。

“胡闹!”

屋内无仙,只有一银白之龙,终身无力,奄奄一息。身旁与他蓄灵力者方青。

“方老,你不是!”

抬手撤了方青仙术,将那元身毕现不顾死活的二师父收入锁仙囊,抬手捏诀御风。

“殿下,你不能带走尊上!”

方清阻拦宁晖殿去

处。

“你这许久怕是都活了回去,方青!”

方青自然知晓救不了,君上为天地初开之日便孕育,自己一区区小兽之仙,灵力与他而言,格格不入。

“殿下,你亦救不得!”

天界皆知晓,五万年前宁晖殿涅重生,九层离火更是精进。君上真身乃龙族,他救不得,宁晖殿亦然。

“就不劳你费心了。”

未说完,御风而去,这锁灵囊里只有些许气息,创始之神,都能让他折腾到陨落,他也真是长本事了,这五万年来,未曾见过他,他倒是越发的不知收敛了!

天界出入殿门前,远远灼灼仙气迅疾而至,一干守门仙将躬身行礼,此仙气天上地下独独宁晖殿一份。

仙将望向一闪而逝殿下,竟是未曾回过神来,平日端庄法相殿下如此急切为之,万万年少有一次。

稀罕得很。

元祖殿前一干仙侍亦有此感。

“不用通报,本殿自行前去。”

“是。”

宁晖殿擒着锁灵囊进了元祖殿。

此处住着自然是元祖。

元祖闭目在殿内休养,见天界处理妥妥当当,便全身而退,做起闲散神仙来,这万万年头一次这般没有通报闯了进来。真是有趣的很!

“凤崽子,这万八千年怎么想起我来了?”

“凤凰无礼,还望大师尊海涵。”

这凤崽子,虽是火灵气,却是个冷冷冰冰凤凰崽子,他如此与灵气相反性格,早年被那条龙欺负了不少回,说来也怪,那条龙同他却是恰恰相反,整日里风风火火,不得安生劲。

平素与他之间多起冲突。

“你身上何来他的味道?”

他乃天地初开之际,混沌开辟后第一缕太阴之精幻化而成,世界万物气息与他而言最是敏锐,这凤凰仔身上绝对有那龙的气息。

“凤凰求大师尊救救二师父。”

宁晖殿将身旁锁灵囊打开,将里头那不知爱惜自己混账东西放了出来。

这人如此行迹可有一丝一毫的为人师表的自觉!

袋子里只有一条巴掌大小银龙,蔫吧着。

“他做了甚,竟然耗尽了修为。”

拎起那龙,身上连丝太初元气都没,怪不得如此蔫吧。他们虽属天地浩然之气尽可为己所用,源源不断甚是让那群神仙羡慕,可也有禁忌之处,便如他这般耗尽太初之气,若无补充,一时三刻间也是要陨落,怨不得凤凰崽子万万年来,急急忙忙了这一回。

凤凰崽与他灵气相冲,便由他来吧。

捏诀,起势,聚气汇入他元神,他们同为龙族,无有相斥,便把那太初之气接纳了去。

“他体内如今有我太初之气,陨落不了,可亏损太过严重,吸收太初之气为己所用还要稍加时辰,他如今连个原身都显了,更惶恐修为之术。”

拈着他脑袋,轻轻戳着,那小眼睛忿忿之色,倒有几分之前与他相争的味道。

“大师尊以为该当如何?”

他如今没了法力,没了灵力,便只是条幼龙。可东海之极不能无主,自然不能任其这般。”

东海之极在那处等着的凡文当时,何其焦灼,这样整整五日之后,天界方传来话说他被留在天界。

从头到尾,担心至此,他都没有办法看的见他一眼。

他自然不甘心如此。

他,会变得强大,这人,他亦是要护着。

谁都拦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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