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事情被他推进至此,她不听也得听了。
“你要不愿说,不说也罢了”她生硬将脸别到外侧,仿佛再汲取一刻他的冷冽,便要被自己杂乱的心绪绞灭了清醒。
凌岸观之,黑沉的眸底开始闪动稀小的波澜:“并非奴才不愿说,而是奴才自己也不能确定对您的牵挂算不算得情爱”
“奴才已与月儿有了夫妻之事,自然把她视作妻子来疼爱,所以白日见影十三承诺她会爱护她一生一世,奴才便分外眼红,主子也能懂那种心情吗?”
“是嫉妒之情”云舒静静道。
“是”他几不可闻的轻叹一声,“必该存有情爱才会心生嫉妒吧,可主子却不大一样。”
云舒微微一怔,“如何不一样。”
“主子的情意早有所寄,且不论寄予何人,奴才都不敢心有妒恨,奴才更在意的是,那个人是否对主子一心一意,是否能长长久久的伴您左右,仔细思虑奴才的这种心情,应以父兄最是相近”
父兄为幌,他真正坚守的何止如此?
言讫,云舒想到了自己的兄长,不禁暗嗤。
这世间甚少会有亲兄长对胞妹心怀不轨的,凌岸能将自身归置于此,自然也表明了他对待二人关系的态度。
事实上,彼此身份未免尴尬,若要长久来往照面,这倒是一个两全其美的托辞。
凌岸话少,心思却纷纭,云舒在他心中可及信仰,亦是指引他不计后果,信奉终身之人,所以他对她,除了虔诚守御,再不会有别的念头。
便如此时,信仰在怀,他脑中回绕的只有尊崇与礼遇,断不敢存任何非分之想。
云舒亦感受深切,他所给的种种恩情,自兄长的角度一一翻来,仍能解释得合情合理。
至此,云舒卸下全部的谨慎,幽幽婉叹心内一整日来最没有防备的模样。
拉开距离,凌岸一贯不喜不哀,神情漠漠:“白日是奴才没有想明白,话有偏差,月儿待奴才情深义重,奴才定会如期娶她为妻,绝不负她。”
云舒凝了凝心神,所期兑现,意料之外却是情理之中,凌岸是有担当之人,方才一席话无疑是她喜闻乐见的。
弱柳扶风,她的温婉可人注定要一生埋藏在他心上,皎月西沉,她半开玩笑的调侃:“那你现在还想留侍,一心一意只要取悦我吗?”
“当然。”他笃定道。
“”
瞥过云舒微窘的侧颜,他不禁莞尔:“主子的喜悦皆来自二少爷,奴才唯有竭尽全力保护二位安全方算取悦。”
云舒没想到他能言巧辩起来,还挺叫人难以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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