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听喊喝,苏芸循声而望,只见四个健壮的青年汉子用软榻抬着一个瘦小干枯的花甲老头迎面走来。

眨眼,于一丈之外,老头命四人停身止步。

“镇长!”

不等苏芸开口询问,先前围堵他们母子的那些民众全都恭恭敬敬的弯腰朝软榻之上的老头喊了一声。

老头没言语,只是“嗯”了一下。

“为何要拦我去路?”苏芸冷脸问道。

“哼,你伤我子民,老夫岂能让你如此嚣张离去?”老头一脸阴沉之色,周身杀气弥漫。

“伤他们实非我之本意,可他们非要强行将我们捆绑,我岂有不还手之理?”

“还手就要伤人是吗?还手就要打残我的子民是吗?”

“他们想要置我于死地,生死厮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岂是儿戏?我下手重些,有何不妥?若有人欲取你性命,你会任他宰割不成?”

“强词夺理!他们要绑你们,你们为何不乖乖下马受缚?事到如今,还把一切罪责推到他们头上,你简是蛮横、霸道、欺人太甚!”老头一脸怒色,样子颇为生气。

“我们有何罪过,为何要绑我们?平白无故绑你,你会心甘情愿?”苏芸很是气愤,厉声问道。

“你们是鹤湖镇的人?你们与鹤湖镇居民沾亲带故?”

“不是!不沾也不带!可这就应该被绑是吗?”

“不请自来,必是图谋不轨!难道你们这样不怀好意的家伙还不应该被绑吗?”

“我们只是途径此地,绝无半点恶意!”

“人心隔肚皮,不严刑审问,我们焉能知道你们是否包藏祸心?”

“严刑审问?哼,你一个区区镇长,有何权利私设公堂?无缘无故捆绑过路之人,国法何曾有此一条?你是山贼草寇是吗?”

“放肆!老夫乃是鹤湖镇镇长,我可以全权处理该镇的任何事情,审讯一个过路之人有何不可?

这里是鹤湖镇,老夫的规定,谁都别想违背?老夫让他生,他不敢不生老夫要他死,他必须得死!”

“哼,名为镇长,实乃一土匪恶霸!横行无忌,无法无天,如此任性胡为之败类,人人得而诛之!”

“岂有此理!敢辱骂老夫,实在罪该万死!”老头勃然大怒,双拳猛攥,骨节噼啪爆响。

“骂你又怎样?我杀你之心都有!不想死的话,给我滚开!”镇长蛮横无理,苏芸实在火大,不由语气强硬。

“敢对老夫如此说话,真你是活腻了!”镇长浑身颤抖,咬牙切齿,猛然朝周围的民众一挥手,厉声吼道:“把他给我碎尸万段!”

“是!”

民众异口同声一声应答,抡起各自的兵刃便悍然扑向苏芸母子。

欺人太甚!

是可忍,孰不可忍?

“找死”

事已至此,不开杀戒,难以震慑众人,苏芸一抡手中斧头,悍然劈向扑上前来的民众。

“噗”

“噗”

……

苏芸毫不客气,斧头抡动迅疾威猛,眨眼砍中数人。

登时,喷血之声,摔倒之声,惨叫之声,乍然四起。

“噗”

“啊”

“噗”

“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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