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陆时乔瞪大眼睛，下一秒温热的血溅了她一脸。
她看着依然面带笑容的男人，愤怒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心甘情愿为他去死？值得么？自己好好活着不行吗？！”
“或许……咕咕……你不知道，他、对暗部、对幽灵所有人来说，都是……一道光……他也不知道，在他小心翼翼、藏着记忆里的太阳光时……他自己早就已经成了……成了太阳……”强尼松开手大张开双臂，闭上眼带着笑容向后倒去。
陆时乔怔怔盯着地上的人，脸上的血让她显得面目可憎，她身体晃了晃。
被下车赶来的周寅接住，他看了一眼死去的强尼，叹了口气。
陆时乔挣脱，踉跄着走过去蹲下，拿匕首打开强尼手表盖子，只见盖子里贴着一张照片，一对母女笑颜如花。
“这是岛上的医生布琳，你见过的，她给你疗过伤，这是他们的女儿茜拉，你应该也见过……”周寅将手表解下放进口袋，将已经僵硬的陆时乔扶起来，“走吧，我怕没时间了。”
“周寅，我……”陆时乔浑身颤抖，手里的匕首拿不住抖落在地。
周寅笑了笑，拿袖子擦了擦她脸上的血迹，“这是他自己决定的，不怪你。”
“走吧。”
……
夜炎的位置离猎人中心并没有多远，就在郊区一座临海的断崖上。
雷欧说的没错，这家伙一向行事缜密，他不会离最终的决战之地太远。
周寅二人赶过去的时候，夜炎和他那个暗卫都还在，四周几台摄影机都已经关了。
那暗卫显然被吓得不轻，周寅吐血昏厥的时候费了不少时间抢救，所以还没来得及撤离。
见到两人忽然出现，心道坏了，要赶紧把团长带到柯恩那儿去，不然……
想到这里，他一脸杀气挡在了座位前面，今天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退下吧。”夜炎虚弱的声音传来。
暗卫退下后，一个瘦削虚弱的身影露了出来，那样一个高高在上、强大到让人不敢直视的人，此刻像是泄了气一样，整个人都快消散了般。
周寅瞪大眼睛看着他，看着那张几乎苍白到透明的脸，白色头发上沾染的鲜血，红的刺眼。
夜炎见到两人，双眼微亮，好像来了些精神。
他费力坐起，换了个姿势，胳膊肘搁在扶手上，手撑着下巴，偏头看着二人，像是预料到他们一定回来一样，“你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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