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方才王妃离去,我均未在王妃眼中瞧见过一丝慌乱来”。
“王妃可以不对你我二人付出信任,不由得外人瞧出她心绪的变化,可她若是一直牵挂于主子,将主子视为重要之人,那在面对主子时,断不会有任何隐瞒”
“在主子面前,王妃自该足够真实,无论是眼神,还是语气,均会流露出担忧与慌张”。
“方才在竹园那处,你是否感到了主子语气的异样?”
“亦可有感到王妃的语气中有着丝毫失态?”
风墨说罢,风痕便也陷入了深思之中。
安诗滢同萧逸于竹园中交谈时,风痕便带着风墨一道偷偷去往了竹园另一方,只在距离萧逸最近的墙角上偷听着园内的动静。
当时,萧逸已然同安诗滢相见,因着安诗滢的影响,萧逸的注意力便为之转移,加之风痕与风墨二人刻意隐藏气息,萧逸倒也不曾察觉到风痕与风墨二人的存在。
而风痕与风墨这处,虽不可得知安诗滢同萧逸二人的谈话内容,但是他们交谈时的气息若是有着较大的波动,风痕与风墨二人却是能察觉一二。
交谈期间,风痕自是感到了萧逸气息的不定,然而安诗滢的气息,却并未有任何波动。
安诗滢语气当是一直平静,在这场谈话中,萧逸不过言及寥寥几句,却是安诗滢所诉说的内容占据了更长的时间。
在这样长时间的诉说中,安诗滢的语气一直趋于平和,这样的平静放在一个十三年未见自己孩子的母亲身上,确实颇为奇怪了些。
若非是安诗滢有着极深的耐力,得以全然隐藏自己的心境,抑或是她对周遭环境依旧未曾付诸信任,否则,便只能说明安诗滢对与萧逸的相见,从未生出一丝惊慌。
倘若如此,依着风墨方才所言,安诗滢这些年来,对萧逸怕是未有牵挂。
风痕思虑之际,风墨的声音便再次传出。
“王妃若当真时刻牵挂主子,如何能在初见主子第一面时便如此镇定?又如何能如此理智地面对主子?”
“王妃面对主子时的冷静,自是令我生疑,风痕,你我多年探查,便也知晓王妃入府前的心性并非如此沉静,可是这心性的变更,亦有可能是因了这十三年的礼佛所致”
“心性可以为时间、为佛法所沉淀,因而此点虽是可疑,却不足以作为实证”。
“然而王妃这十三年来的行径,可有一分对得住主子的地方?又有哪一点能称得上是个母亲?自王妃的言谈举止中,我不觉得王妃心中对主子有何牵挂”。
“心系孩子的母亲,断不会如此行事,王妃的举止,已然表明着她对主子从无在意”。
风墨只握紧了拳头,不一会儿却是慢慢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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