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被赵栓子一脚踹开了。

屋里因为没有窗户,显得很是昏暗,赵栓子和战士们一窝蜂地冲进去,一眼就发现,屋里……绑着好几个人。

这些人,都被绑在一根横放着的柱子上,一共五个,正睁着吃惊的眼睛,盯着闯进屋里来的人。

赵栓子此时穿的是鬼子军服。

那几个被在柱子上的囚犯,都面露惊异,这个鬼子兵……是怎么回事?

赵栓子正要一步跨上前去,忽然有一个被绑着的犯人喊道:“等等,那里是水坑。”

他用的是。

显然,这个犯人已经判断出,赵栓子不是鬼子,他是来救自己的,因此这才发声提醒。

赵栓子一愣,低头一看,果然地面上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凹坑,就象个养鱼的鱼塘。

他明白了,这叫做“水牢”,里边放水,把犯人放在水里进行折磨,能把人的身体泡臭,生蛆。这是一种残忍的刑罚。

但是现在是冬天,人是不能泡水里的。因此那几个犯人都绑在水坑的后面。

赵栓子骂了一声,“特么的”小心翼翼地绕过水坑,走到几个犯人的跟前,拿着匕首去砍他们身上的绳子,一边砍一边问道:“你们是被捕的八路军么?”

“请问你是谁?”那个刚才指示赵栓子的人反问道。

“我是八路军侦察队。”

“啊果然”那些人都欣喜地叫了一声,“同志”

这一声“同志”已经说明了一切,声音透着与自己人相逢的喜悦,无比的亲热。

不用再问了,这几个人,就是那几个北上的干部。

赵栓子“咔咔”几刀,砍断了绳索,把这几个人都从木杆子上扶下来,因为被绑得太久,他们走起路来有些趔趄,大家小心翼翼,走出这间水牢。

“叭叭叭,”外面,依然在响着凌乱的枪声,丁飞虎正指挥着侦察队的战士,与海大霸府里的保镖们,互相射击。

“快走,”胡婉婷拎着枪跑上来喊道。

必须快走,再过一会,等到别处的敌人闻讯赶上来,那就走不了了。

忽然一个刚从牢房里出来的犯人,惊喜地朝着胡婉婷喊道:“小胡,小胡是你呀,”

胡婉婷扭过头来,瞅了这个犯人一眼,也惊喜地叫道:“哎呀,老马是你呀”

遇见熟人了。

战火中遇见熟人,是一种格外的亲切,胡婉婷一边举着手枪朝前射击,一边侧着脸问道:“老马,你从哪儿来?”

“远了,太行山。”

在叭叭的射击声中,俩人简单地聊上了。

这看起来有点奇怪乒乒乓乓的枪声里,还顾得上聊天吗?

但是事情就是这样,虽然这些人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但是战火中的人都早熟,大家在枪林弹雨里,视战斗为家常便饭,早就磨练得波澜不惊了。

烽火岁月,把一代青年锻炼成英勇无畏的豪杰……

“叭叭叭叭,”

海家大院里,枪弹横飞。八路军战士们都躲在墙角树后,和海家的保镖们互相对射。

子弹打得屋瓦砖屑乱迸。

丁飞虎说:“快退,交替掩护,向后撤退。”

大家一边打着枪,一边急急地退出这个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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