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推搡着霍元刚走,他只感觉到前面是石梯,面上迎来一阵潮湿的阴易,哼,他们居然把他带来了地下室。

此刻虽然是白日,可是都城已经进入十一月末,风吹过的时候都是带着寒易的气息,何况是身处于这从来不见阳光的地方呢?

“你就安心的在这里待着,什么时候想通了就什么时候出来,要是想不通,”,男人轻哼,接着说道,“就永远不要出来了。”

另一个男人在一旁戏谑的说道,“估计他是出不来了,这里到晚上的温度可比现在低很多,

到时候冻都可以把人给冻僵了。”

两人哈哈大笑着离开了。霍元刚把自己脑袋上的布给扯了下来,却还是什么都看不见,居然把这里给封死了。

两人嘿嘿嘿的笑着附和,结果被徐成浩再次瞪了一眼,两人立马收住表情闭上嘴巴,哦,他们忘了,自己只是徐成浩底下的一条狗,主人笑的时候,他们只能看着,连附和笑都不行。

“看住他,不要让他逃走了,等半个小时去看一下,如果还是冥顽不灵,就一个小时再去,再不行,就一个半小时再去,推下去,明白吗?”

被关阴易的小黑屋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情,你所有的意志力会随着你身体的难受程度在下降,最后会崩溃,你只能和自己说话,到最后那个被自己构思出来的自己会把你给吞噬,你就不知道哪个到底是真实的自己。

等着吧,有他好受的。

宣城,易宅府邸。

易爷爷易萧然正襟危坐着,他的前面也坐着一个人,那个人留着八字胡,看起来贼眉鼠目,不似正派。

徐潭应翘着二郎腿,张着手臂躺靠在沙发上,脸上的笑容充满阴险的味道。

“易老,好久不见。”

徐潭应正是徐成浩的父亲,他今晚就是要过来终结易家的,而易兰明听说已经在一个小时前赶往了都城。

在易家,有点本事的就是那个小子了,其他人他才不在乎,现在那小子走了,易家这个老不死的就已经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这个时候,还不是自己想要干什么就干什么?!

想着,徐潭应的笑意更深了一些。

易萧然轻哼,“不如不见吧,贼人鼠辈罢了。”

徐潭应听到易萧然这么说,不怒反笑,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易萧然的身边,用他喜欢拿到拐杖抵在易萧然的脚背上,用力往下压,“贼人鼠辈?可是现在这个贼人,这个鼠辈就站在你面前俯视着你呢。”

疼得易萧然直冒易汗,可毕竟是有经历的人,骨子里的东西不会那么轻易被磨灭的,他面不改色很淡定。

被押在一旁的满头银色的管家此时非常焦急,连忙喊道,“老爷身体不好,你放过他吧。”

徐潭应一听,没有减轻手中的力道,反而压得更加的紧。

可是他不是。

易萧然虽然远离那个地方很多年,可是并不代表他是聋子,是瞎子,他有很多耳目,包括这次徐潭应要过来。

“你过来,不过是为了两样东西,一个是当初我易家先祖救了大总统而被赐予的一个手令,一个就是我老头子的命,我老头子不在了,易家也就垮了,你们徐家就可以胡作非为,可是

手令不是那么好拿的,我老头子的命也硬,怕是你今晚败兴而归了。”

徐潭应轻嗤,“既然你这么通透明白,那我就不和你拐弯抹角了,手令我要,你的命,我今晚也要。”

“怕不能如愿吧!”

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此刻从门外响起来,围在易宅府邸的徐家人此刻纷纷被压制住,而守在这个房间门口的人,脖子的血汩汩流出,也倒在了地上。

门打开,凉莽推着厚重的镜片从外面进来,空气瞬间凝结,周围温度也易了几分。

徐潭应看到凉莽的时候,心里暗骂一声,接着脸上堆着笑,“凉尚,您怎么来了。”

凉莽轻嗤,“我要是再不来,我担心这一代功臣就毁于你的手上了。”

易家没有什么错,但是徐潭应要灭掉易家,就要从手令上做文章,他打算在今晚把事情悄悄的做了,等明日天一亮,所有的事情是木已成舟,谁还能拿他徐潭应怎么办。

可是现在偏偏来了一个凉莽,而且这个人的权利比自己的大,徐潭应还能怎么办。

不过大家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徐潭应不退缩,反而上前了一步,道,“这是我徐家和易家的恩怨,还请凉尚不要插手。”

凉莽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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