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倒是没看到,乌鸦这倒是有一只。”,柔荑笑嘻嘻的看了一眼大巫师,他这一身黑乎乎的衣服的确看上去就像一只成了精的乌鸦精。
这身边的孩子是一个比一个皮实了,大巫师不禁感叹时光荏苒,仅仅是一眨眼之间这些孩子全都成了有主意的大人,他们豆子大点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一般,都说人一旦老了,就会开始喜欢回忆过去,他也有老的时候么?
咂咂嘴,大巫师装作生气的模样说了柔荑一嘴,“逆徒,连你师傅都敢打趣了。”
自小贺兰负雪就看柔荑跟大巫师皮,因为柔荑是他的徒弟而且从小带在身边所以也就放恣一些。但是在他这种普通人眼里,大巫师是像神明一样的存在,不可亵玩不可侮辱,所以听到柔荑这么打趣大巫师贺兰负雪还是难以接受。
不过更加令贺兰负雪震惊的却还是这位先生的歌喉,草原儿女能歌善舞,声音粗狂高亢且嘹亮,他从未听过如此清澈温柔的声线,就好像醸了百年的老酒,一口可下去醇而香丝,但是醉的时候却令你浑然不知。
“先生的绳音震浩,真是有枪划掉。”
面对贺兰负雪的夸赞,曲先生不自觉地笑了笑,这位朋友说话是一句也听不懂,说的好像是中文却又不像中文,搞得他云里雾里,不知该如何回答。
柔荑跺跺脚脸上微微有些红了,哥哥这中文不好好学出来可是丢了不少人,“哎呀王兄!说人家唱歌好听不能说油腔滑调!那是骂人的!你应该说先生娓娓动听,宛转悠扬!”
纠正完了贺兰负雪,柔荑又往前一步给曲先生解释一番,那小脸红的憋的着急,说话都不利索了“曲先生莫怪!我哥哥自小在雁塞长大中原话说得不好!他是想夸你的没成想闹笑话了。”
这笑话闹得还蛮可爱,曲先生勾起唇角微微一笑,温柔又宽厚,只觉得这对兄妹可爱至极,三十岁的人了看这些朝气蓬勃的年轻人也会觉得自己也年轻了。
“无妨,中原歌曲迂回婉转,雁塞长调意境雄阔,有机会在下也想跟贺兰王子以歌会友,切磋一番。”,都说雁塞男儿各个能歌善舞,曲先生对于这雁塞歌曲也是好奇无比。
“熊?窝们雁塞鹰比较多!梅有熊。”,贺兰负雪挠挠头,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夸玩先生之后柔荑要去道歉,这中原话说的可真费劲,为什么说着说着又说道熊身上了呢?
柔荑着急的眼泪都快飚出来了,翻身跳起来一把就捂住了贺兰负雪的嘴巴“我的好王兄你可别闹笑话了。”
这句话出来之后,就连一直憋着笑的木睚和大巫师都忍不住笑出了声音,曲先生看着壮汉的眼里莫名的多了一些宠溺,这孩子当真是可爱至极,这皇城的
孩子一个个都嚣张跋扈,很少见到如此纯朴之人,真叫他心中欣喜。
看大家都笑了,贺兰负雪更加委屈,以为他们不相信自己说的话,于是一把撸起袖子。只见那小臂线条流畅十分健美,但是在小臂上却有四五道横着的伤疤横跨整个小臂,一看就是被尖利的爪子抓挠留下的痕迹。
伤疤颜色很深凸起很大,追根溯源想必当时伤的也一定很严重。
曲先生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大的疤痕,他一个弹琴唱歌的曲艺人哪里会有这样的朋友,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这雁塞之人的豪迈还真是自己没法想象得到的。
露出上把的贺兰负雪却显得十分自豪,这是他正名自己英勇的勋章,见大家都为之震撼,他脸上就越发自豪,上次一见到这种表情的时候,木睚好像是在街角看到两个小孩打闹,赢了的孩子漏出来这样逞强得意的表情。
这贺兰负雪还当真是个小孩子心性,可爱至极。
“带你王兄先下去吧,常宫人有要紧事要说,别添乱了。”,笑完了的大巫师清清嗓子,上前两步将贺兰负雪的胳膊压了下来而且亲自帮他将袖子撸下来,再叫这爬虫一样可怕的伤疤露着只怕在座的某位等会饭都吃不下去了。
大巫师吩咐柔荑快将贺兰负雪带走,否则今天一天几个人都要站在这里听他说话笑到肚子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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