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上，如果你连你的救命恩人都不信，你还信任谁呢？”郭长青温柔地反问着。
“我怕说出来，连累了你。”罗兰芝说完，不停地摇着头。
郭长青轻轻叹口气，想起了昨天傍晚罗老三跟他说起的那番话，决定迂回一下，便不经意地问：“你和这帮人是怎么认识的？”
“我？！”罗兰芝迟疑了一下，起身又坐回了郭长青的身边，回忆的眼神里充满了迷茫好久缓缓地说：“算起来应该是两年多前吧，当时我还是延州艺校的学生，秋天应该是差不多入冬的时候，我实在经不住班上和年级里几个姐妹的鼓动，到星宇歌厅当小姐。”
“星宇歌厅？！”郭长青吃了一惊。在他的记忆里，坐落在延州市雅兰河畔的星宇歌厅可谓大名鼎鼎，在他所听到的传闻里，这里的小姐名扬州内外，个个才色双全，装修也是顶级的豪华，当然消费也贵的惊人，很有后来北京天上人间的路子。郭长青只是路过没去过，如今的当初从业者就坐在自己身边，让他不由得重新上下打量了罗兰芝两眼。
“呵呵。”罗兰芝不自然地笑笑，点上一支烟接着说：“我到那上班也是因为家里实在是缺钱，记着那是我第一天上班，就遇到了辉哥。”
“辉哥是谁呀？”郭长青问。
“是咱们临省龙江丹江的社会人，说的具体点，就是个走私犯。那天晚上，我换好衣服跟着几个姐妹走在最后到了歌厅三楼那间最大的包房，走到屋里刚站好，辉哥就点了我。”
“你们的费用咋算的？”郭长青好奇地问。
“我们的陪客费用一个小时五佰块，酒水全包，我们和歌厅六四分。”
“五百块！？”郭长青吓了一跳，一般的歌厅的小姐每个小时是五十块，星宇是他们的十倍。“如果出台呢？”郭长青犹豫了一下又问。
“你是问我出没出过台吧！？”罗兰芝扭头白了一眼郭长青：“出不出台是自愿的，通常带着出台得和歌厅打好招呼，陪着过夜通常都是五千块吧，我呢，可以明确告诉你我还真没出过，虽然当时辉歌也动员过我。”
“哦？！”郭长青来了兴致：“咋问的？”
罗兰芝扭头白了郭长青一眼，脸也愈发地红了：“他，问我是不是处女，如果是，他可以出这些
。”说着，罗兰芝一只手伸出了五个手指。
“五万！？”郭长青吃惊地问。
罗兰芝不自然地点点头。
“你答应啦？！”郭长青追问着。
罗兰芝狠狠瞪了一眼郭长青：“当然没有了。”
郭长青不以为意地微微一笑：“为啥呀？你家里不是急着用钱吗？”
“主要是害怕，第二天歌厅真就出了大事，两个喝多了的客人争小姐大打出手，差点闹出了人命，吓的我再也没敢去，再说，后来学校晚间也开始查铺查寝，管的严了。”回忆起往事，罗兰芝一脸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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