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到爸爸眼里的凶光,如果,有一天我出了意外,他是脱不了干系,也许是我多虑吧,他可是我爸爸,我这样想实在对不起他,太卑劣了,是我这个做女儿的不孝。

马首瞻?这件事里也有马首瞻的份?我震惊之余,幽幽道,“张列星,难道那听雪的死,也同高强有关?”

马首瞻同高强好得似一个人,如果马首瞻有搅进局里,那么,高强一定也脱不了干系,而且,马首瞻并无太多阴谋诡计,若把他同高强比作豺狼,他只能做狼,绝对没有做豺的本事。

“还不能武断定论。”张列星皱眉,他也被这条记录惊到了。

“什么事情是同我有关呀?”高强自门外踱步进来,他一眼便瞧见摊开在我与张列星面前桌上的记录本,“听说你们去过大商,难道就是为了找这个东西?”高强说着,伸手把就要把记录本收走,被张列星一把摁住。

“高总,这个是那听雪的遗物,是我同应太好不容易找到的,里面有很多关键性的内容,需要上交给警察。”张列星把警察搬出来,企图让高强放弃收走记录本的意图。

“是吗?”高强笑道,“我这就拿着送去警局。”说着,他啪地一声把记录本合上,拿起来擎于手中,“这里不是谈话的地儿,我们回去客厅再说。”

高强说完,带头向前院走去,我同张列星只好跟上,所幸里面记录的内容我同张列星都有看过,以后只要按照这个线索查下去,总会找出真相的。

进去到客厅里,高强独坐沙发,我站到门口不肯迈步,张列星进去后,也只站在沙发后,并未同高强一起落座。

“这个记录本暂时还不能交上去。”高强把握在手中的记录本掂了掂,抬眼问道,“你们都看过?”

我同张列星也没必要否认,双双点头承认,高强见状哼了声,自沙发上起身,去到鱼缸前看着里面的罗汉发呆,忽然,他抬手把记录本扔进鱼缸里,张列星几步上前便要伸手去夺,被高强抬手挡住,“小心,罗汉是连人都能吃的。”

张列星侧目去看泡在鱼缸里的记录本,上面的字迹逐渐变得模糊,“就因为上面记录有提到马首瞻,你就要把这么重要的证据给毁了?”张列星咬牙质问。

高强摇头,“张公子,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这本记事本我还没有看过,哪里知晓里面都记着些什么,不过,是失手把它掉落进鱼缸里,张公子没必要如此动怒吧?”

我跑去厨房找来夹食物的夹子把记录本从鱼缸里捞出来,上面的字迹已全部变得模糊不清,我狠瞪高强一眼。

“就算你毁了这个本子有什么用,我和张列星都已经看过,我们照样可以把内容复述给警察知道。”

高强无所谓耸肩,“你随便,现在你身上压着两桩命案,张列星是两桩案子的有关人员,你们提供的证据能不能被采纳,其实我同你们一样很感兴趣……”

他说得对,警察恐怕是不会相信这种毫无证物的言论的,尤其,一个事关张列星的姐姐,一个是张列星挂名女友,他很有可能因为悲痛过度而作出些过激行为,他说的话,警察如果肯采纳才是见鬼呢。

“你够狠!”我斗不过他,再次以失败收场。

张列星一句话也没说,他还能说什么呢?他同我一样失败,记录本上虽然提到马首瞻出现,但仅以此一条,便评定他或许参与到那听雪的谋杀案里,恐怕也是站不住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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