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下腰,观察一下没有异常,李光磊捡起信封,回了办公室。
李光磊坐到桌后,把信封前后翻转看了一通,除了“李局长亲启”五字外,再没有其它记号。撕开封口,取出信瓤,检查里面再没有夹带,李光磊拆开了折叠纸张。
这是一张打印纸,上面内容也是打印的:
通篇看下来,李光磊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这是一封匿名信,是以受害群众身份所写,反映企业生产对环境的污染,给居民身心造成的伤害,请求环保局给百姓做主。
李光磊之所以皱眉,不仅只是信中所反映问题本身,更主要的是其中一些疑点与疑惑。从信上内容看,这可不是刚刚发生,村民也多次反映,但直到现在都没人解决,也没人过问,这是为什么?而且李光磊这些天翻阅了好多资料,却没有看到有此事的任何记录,信箱里也没有,这又是为什么?类似的疑问还有好多,李光磊疑惑不已。
“咣啷”、“咣啷”,
铁门晃动声再起。
李光磊操起手电,站起身来。
“吱扭”、“咣当”,
“噔”、“噔”,
先是关门、走路声,随即祝浩然声音响起:“局长,您休息了吗?”
李光磊顺手放下手电,笑着说:“我就是休息的话,也被你吵醒了。”
“嘿嘿,我这不是提前打个招呼,担心您万一不方便吗。”话到人到,祝浩然已经推门进屋了。
祝浩然所言其实是有典故的,上次苗玲玲来看自己,就被祝浩然赶上了。虽然当时仅是很平常的坐着,但大家还是都多少有些尴尬的。经过多次接触,年龄又相仿,私下说话也随便了好多,祝浩然也才提起了这个梗。
李光磊笑着哼了一声:“说的好听,坐。”
“不打扰您吧。”祝浩然说着,坐到了沙发上。
“说吧,今天又有什么事?”李光磊问道。
“其实事也不大,就是不方便人多时候说。我说的是前天进行的那个模拟演练,统一调度肯定是利大于弊,也是目前比较好的一个方式,优点也非常多。只是我觉得有几处还必须注意,最好是提前能够完善、解决。一、”祝浩然条分缕析的讲说起来。
之所以询问对方事项,让对方详细讲说,李光磊主要是借这时间思考一个问题:那封信能不能给祝浩然看。
既然信是匿名的,又是夜间偷偷送来,显然写信者有担心,其实自己也要考虑保密的事。而且这事要解决的话,也必须有人辅助,只靠自己是不行的,那么祝浩然可不可以呢?在脑中又检索了祝浩然的品行、能力、特点,李光磊决定,让祝浩然看这封信。
此时,正好祝浩然讲说完毕,请示意见:“局长,您觉得这几个方面是否要考虑?”
“浩然,这样,把你刚才说的这些,形成文字,我下来以后详细看看。”说到这里,李光磊拿起那张打印纸,连同信封,一并递了过去,“你看看这个。”
祝浩然起身来在桌前,狐疑的看了李光磊一眼,接过纸张,直接坐在对面椅子上,看了起来。一连看了两遍,祝浩然放下纸张,沉吟起来。
给了对方一定的思考时间,李光磊问道:“你怎么看?”
略一迟疑,祝浩然讲说起来:“首先,信是专门寄给您的,信中也称您是一个好官,是一个负责任的干部。说明在写信之前,对方已经对您的履历有过专门了解,也知道您是刚调任环保局。这就说明,对方对您寄予了很高的期望,希望你能帮到他们。
其次,信中还说,他们曾经多次写信未果。我觉得有三种可能,一种是信没寄到该到的地方第二种是收信人没管这个事第三种是信也寄到了,也正在查证,但现在没有结果。至于究竟是哪种情况,现在还不好说。反正我在单位已经两年,加上也不负责这方面业务,确实没听说这事。
再次,从信中来看,这事已经存在不是一天,为什么现在依然如故?职能部门、当地政府的责任心在哪,是确实不知道,还是就不想管,为什么不愿意管?”
“你怎么看?我要怎么做?”李光磊继续追问。
“对方既然费了周折专门写信,那么这个污染的事肯定存在,只不过期间一些过往还需具体核实。不论企业是否已经采取相关措施,尽可能从根上解决污染影响才是主要的。对方对您如此信任,而且这也是您的职责所在,我觉得您应该管。”说到这里,祝浩然又补充了一句,“这只是我的一家之言,还请局长自己拿主意。”
祝浩然的分析和看法与自己不谋而合,于是李光磊又把问题抛了过去:“我要怎么个管法,用何种方式管?”
“局长您考我?”祝浩然答非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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